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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曾有個「寶雞巷」

在首都北京曾經有個寶雞巷,明代曾為寶雞人的聚集之地。

寶雞巷已有450年歷史位於今北京珠市口西大街南側、香廠路北側,呈東西走向,今稱大保吉巷。在北京諸多以雞命名的衚衕中,寶雞巷當是資歷最深的。明代張爵所著《京城五城坊巷衚衕集》中記載的「正南坊,四牌二十鋪」中,就已有「寶雞巷」之名,至今已有450多年的歷史。

寶雞巷源於明代移民說起「寶雞巷」的得名,與明代移民有關。明初,因朝廷大量移民,各地商賈雲集北京,其中就有來自寶雞的移民在今天的珠市口西大街南側聚集。寶雞,位於陝西省西部偏南,古稱「陳倉」、「雍城」。唐至德二年(757年)因「石雞啼鳴」之祥瑞而改稱「寶雞」。

寶雞巷乃寶雞人聚集之地明代移民到北京的一些寶雞人,初到京城後多以小買賣為生,後來有人發現這裡地處麗正門(明正統元年,1436年,改稱正陽門,俗稱前門)外,每天人來人往,就將西北一帶盛產的藥材、皮貨等運到這裡出售,漸漸成為前門外較大的藥材、山貨集散地,形成街巷後,因多為寶雞人聚集,故而稱為「寶雞巷」。

現更名為大保吉巷到了清代,寶雞巷被演化為大小保吉巷、大小包家巷,民國以後稱大保吉巷。1965年,在整頓街巷名稱時,將小保吉巷併入,正式定名為大保吉巷。

「雞」因為和「吉」同音,千百年來一直被中國人視為吉祥的象徵。讀起古代筆記中那些和「雞」有關的文章,還是能感受到,從古到今的中國人,都是那麼的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地呵護著自己的幸福。

「天雞」的來歷因為一雞先鳴、眾雞隨鳴,古人衍生出關於「天雞」的神話——認為天將破曉時第一個啼叫的是神奇的天雞,它生活在桃都山上。據《太平御覽》引《玄中記》曰,「東南有桃都山,上有大樹名曰桃都,枝相去三千里。上有天雞。日初出照此木,天雞即鳴,天下雞皆隨之鳴」。在漢代文物中,便可以看到桃都樹的形貌。河南濟源泗澗溝西漢晚期墓中,曾出土有一株釉陶樹,主幹修直,側旁橫生九枝,枝端有上翹的花葉,並分別塑有飛鳥、猴子和蟬等。主幹頂端塑一立雞,高冠,長頸斂翅,挺胸傲立,似引頸欲鳴。郭沫若先生曾據《玄中記》,將該樹定為「桃都」,而傲立樹端的雄雞,正是世間眾雞隨其朝鳴的「天雞」。

雞者稽也明李時珍《本草綱目·禽部》「雞」條引南唐人徐鉉的話稱:「雞者稽也,能稽時也。」正是因為守時打鳴的習性,才有了「雞」這一名字。古人送給雞不少美稱:夜燭、司晨鳥、知時畜、長鳴都尉等。

公雞啼鳴,古時稱「司晨」,對於農耕時代的古人來說,公雞的這一習性非常重要,不僅耕作耕作土地的人「雞鳴而起,日出而作」, 國君上朝也以「雞鳴」為時間節點。《詩經·雞鳴》中陳賢妃勸諫齊哀公及早登朝議事「雞既鳴矣,朝既盈矣。」

雞人」——宮中掌管更漏者《周禮·春官·雞人》:「雞人掌共雞牲……國事為期,則告之時。凡祭祀,面禳釁,共其雞牲。」說的是先秦周朝設立的官職——「雞人」,負責掌管祭祀時供奉的雞和打更報時,後來皇家宮廷中掌管更漏的人員被稱為「雞人」。

戰國時代,著名的函谷關,開關時間就以雞鳴為準。落魄而逃的孟嘗君,面對大門緊閉的關口,擔心後面追兵到,食客中有會口技者,學雞鳴,一啼而群雞盡鳴,騙開關門。這個故事被司馬遷寫入《史記》,傳為熟典。因為雞的鳴叫帶來了太陽的光明,而傳說中的鬼怪最怕見光,因此自古以來民間便有雞可以辟邪的說法。

「鬥雞」遊戲風靡曹魏古人還利用雄雞好鬥的習性,開展「鬥雞」遊戲。帶有博彩性質的「鬥雞」,在中國古代頗為盛行,從先秦直到唐宋,從帝王到庶民,都極受喜愛。曹魏時期,鬥雞盛行。據《鄴都故事》記載,魏明帝太和年間曾專門築有「鬥雞台」。許多文人如劉楨、應瑒等都寫有鬥雞詩。曹植所寫《鬥雞》詩,還被收入《曹植集》,並列為全書第一卷首篇,詩中生動描述了鬥雞的雄姿:「群雄正翕赫,雙翹自飛揚。揮羽邀清風,悍目發朱光。觜落輕毛散,嚴距往往傷。長鳴入青雲,扇翼獨翱翔。願蒙狸膏助,常得擅此場。」因此在古代的圖像文物中,也可以尋到鬥雞的身影。在四川省德陽黃滸鎮蔣家坪出土的一件漢代畫像磚上,畫面下方左側有一高冠長尾的雄雞,挺胸翹尾,趾爪銳利,描繪的應是專供博戲的「鬥雞」。在唐章懷太子李賢墓的壁畫中,有一位黃衫綠裙的高髻侍女,懷抱一隻高冠修尾的雄雞,它也是一隻「鬥雞」,可算是一幅生動的風俗畫。

金雞報曉除害免災清代蘇州木版門畫《金雞報曉》,貼於門上以辟邪,口喙蜈蚣,寓意除害免災。《山海經·中山經》中,便多次提及用雞來辟邪的現象:「用一雄雞,禳而勿殺」、「毛用一白雞,祈而不糈」。

南朝宗懍《荊楚歲時記》說,過年時「帖畫雞戶上——殺雞著門戶逐疫,禮也」,在房屋門上畫雞有避禍趨吉,於是雞也有了「門神」的地位。有趣的是,在「帖畫雞戶上」之前,民間還有在門上貼「酉」辟邪的現象。而在十二生肖中,「酉」剛好與「雞」相對。

雄雞一聲天下白唐代的李賀在《致酒行》中寫到:「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雞一聲天下白。少年心事當拿雲,誰念幽寒坐嗚呃。」雄雞站在雲天之間,一聲雞鳴驅散了整個黑夜。困居異鄉、鬱郁不得志的李賀在聽了主人的開導後,突然像雄雞亮了天一樣驚醒了,激起了他的壯志豪情,作者借雄雞之鳴寓意醍醐灌頂、恍然大悟,體現了「雄雞」的智慧,也給了他力量和希望。我們也正需要這樣的力量,在困境里能夠不自怨自艾,化挫折為力量,追尋我們的夢想。

聞說雞鳴見日升宋代王安石在《登飛來峰》中寫到:「飛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作者通過雞鳴寫出了旭日東升,也希望自己能像雞鳴一樣給國家帶來昌盛的勝景,表現了詩人朝氣蓬勃、胸懷大志、對前途充滿信心。明代詩人唐寅的《畫雞》中,「頭上紅冠不用裁,滿身雪白走將來。平生不敢輕聲語,一叫千門萬戶開。」詩歌呈現了公雞的冠紅羽白、威風凜凜、高潔心靈、驚人鳴叫,輕易不鳴、一鳴驚人的品質和才能,作者用雄雞的形象和品質,表達渴望像公雞一樣成為時代先驅者的偉大志向。無論是寫雞,還是寫雞鳴,都滲透著雞身上那種高潔的品質,積極的力量。

雞是禽鳥中的有德君子

明末學者張岱在《夜航船》一書中有云:「黃帝於元旦立桃搬,門上畫神荼、鬱壘。堯時獻重明鳥如雞,國人利寶雞。」古代的「元旦」就是農曆正月初一,而從這段話可以看出,從黃帝和堯舜禹的時代起,雞就被認為是吉祥的象徵。

此外,雞還寓意著長壽,有一種「壽字雞」,遇到特別好的天氣和景色時,好像孔雀遇到了穿花衣服的小姑娘一般,頜下會吐出一條一尺見方、金碧輝煌的綬帶,「花紋如蜀錦,中有一字,乃篆文『壽』字」,估計那會兒沒有生日蛋糕,給長輩過生日送這麼一隻雞,更討喜慶。

《韓詩外傳》更歌頌雞有五德:「頭戴冠,文也;足搏距,武也。見敵敢斗,勇也。見食相呼,義也。守夜不失時,信也。故又稱德禽。」雞被認為代表了「文武勇義信」這五種高尚的品質,是禽鳥中的有德君子。

紅雞子帶來合家安康

不僅雞是吉祥物,就連紅雞蛋,在古代也絕對是好兆頭,清代學者錢詠在《履園叢話》中回憶自己小時候的一件事,家裡有一隻雞突然開始下紅雞蛋,「如胭脂新染」,而且一下就是八九枚,接來下的一兩年間「合家安康,並無祥瑞,亦無災異」,話里話外透露著一絲淡淡的喜悅。

自古,雞以雄壯為美,古人也是這麼認為的,雞越大,福氣越大。《履園叢話》中記錄過兩種大雞。一種名叫「苓巴雞」,金陵有個姓竇的少年,家裡是做膏藥的,用高昂的價格買了很多蜀地產的苓巴子配藥用,用了一半,剩下的放在庭院里,「為家畜白雞啄食之」,結果那雞像吃了增大劑一般,日漸高大,而且出奇地漂亮,「金胸翠翼,雪羽朱冠,鮮妍五彩」,比鵝還要高大,附近的人都來參觀,「觀者如市,膏藥遂大售,日進千錢,子孫溫裕者三世」。

另外一種更加奇怪,名字叫「罌粟雞」,有位姓潘的老夫子,「以訓蒙為業,而喜植花卉」。他種的一株罌粟結出三個鴿子蛋那麼大的籽,潘老夫子將其放在書篋里。「未一月,聞篋中啾啾有聲,啟視之,出三雛」。竟是三隻小雞,養了十天就比鴨子還大,而這三隻雞每個月下幾百顆蛋,個頂個都跟鵝蛋似的,「人來購者,十倍其價。潘姓不十年,家饒裕矣」。

雞就是鳳,鳳就是雞

就是因為人們對雞有著如此的喜愛,個別騙子加以利用,搞出一幕幕令人哭笑不得的鬧劇,清代學者姚元之在筆記《竹葉亭雜記》中寫當時的人迷信風水,除了挑墳地,對下葬的時間也特別講究,非要挑個吉利的時辰不可。風水先生就利用這一點搞鬼。

有戶富貴人家要選給逝者下葬的日期,風水先生掐指一算,說某月某日是超贊的日子,因為當天會有一隻鳳凰經過,你們就在墓地邊等著,鳳凰一到,趕緊下葬。等那家人走了,風水先生到市場上花了三百錢買了一隻白雄雞,讓賣雞之人在指定的時間走過墳地。等下葬那天,賣雞之人抱著白雄雞剛剛經過墓地,風水先生就來了,急匆匆問那戶人家:「有鳳來否?鳳凰是白色的,可別錯過了啊!」那戶人家一頭霧水:「沒有看到鳳凰啊,倒是有個人抱著一隻白公雞剛剛走過去……」風水先生跺著腳喊:「趕緊下葬,趕緊下葬,雞就是鳳,鳳就是雞!」那戶人家一聽大喜,趕緊將棺材入了土,對風水先生千恩萬謝,「而不知墮其術中矣」。

雞一定在想:「原來,雞和鳳凰是一個族類呀!怪不得雞類這麼美麗!」

靈異雞忽說人話是報警

吉祥與災異,恰如一枚銅錢的兩面,大概也正因為如此,雞的任何變異,都會引起古人的高度緊張。

清代學者褚人獲在筆記《堅瓠集》中寫過一事,「漢武帝時,大月氏國獻雙頭雞,四足一尾,鳴則二頭俱鳴」。漢武帝覺得這玩意兒很稀罕,便將其放在甘泉宮,讓它跟其他的雞交尾,但生下來的雞不會叫,人們都覺得不祥。漢武帝的迷信指數本來就比較高,一天到晚神仙還找不到,反而招來個妖怪,心裡直打鼓,便「命送還其國」。快要出西關的時候,這隻雙頭雞忽然回過頭,對著漢宮哀叫良久,飛入霄漢,不知所終。時人編歌謠唱道:「三七末世雞不鳴,宮中荊棘亂相系,當有九虎爭為帝。」後來王莽篡位,有九虎將軍之號,人們就以為是應了這句詩之讖。

崇禎年間是大明末世,古代筆記中所記載的各種妖異不絕如縷,跟雞有關的尤其多。明代學者談遷在《棗林雜俎》上記載:崇禎七年,冬月薄暮,有大量的沙雞「群飛過都,如風成陣」。沙雞是一種大如鷓鴣的雞:「毛色淺黃,足五指,有細鱗如龜紋。」這種雞的集體出現往往徵兆著兵禍,不久,後金軍隊攻入宣化府。清初吳偉業在《綏寇紀略》上記載:崇禎十年,京師宣武門外斜街的一戶人家突然有一隻白雞發生變異,羽毛鮮潔,嘴和腳變得赤紅,有個姓應的孝廉見了,滿面凄惻地說:「這恐怕是亡國之兆啊!」

「牝雞司晨」大概是人們耳熟能詳的一個詞,母雞突然打鳴,被看成是女人干預朝政的徵兆,從趙飛燕到武則天,沒少被朝臣在奏章里這樣比喻,這無疑是男權世界對女性的一種侮辱,不過在古人心中,此種觀念卻根深蒂固,清代筆記《庚己編》的作者陸粲親身經歷過這麼一件事,家裡的一隻老母雞孵蛋很長時間,就是沒孵出小雞來,不僅如此,突然有一天「冠赤尾長,能鼓翼高鳴」,最最奇葩的是還追著其他母雞交尾,「未幾,家大疾病」……估計這隻在陸粲看來帶來禍殃的老母雞,肯定逃不了下鍋進肚的下場。

毛色變異、變性打鳴固然可怕,但最可怕的還是雞突然說了人話。《履園叢話》寫了乾隆十年的一間怪事,東鄉黃渡地方有一家姓勞的,家裡養了一隻雄雞,有一天突然開口說話,說的是:「大家要活命。」家裡人覺得這雞是妖怪,將它殺了,「未幾以訴訟破家」。《三岡志略》寫明代嘉靖年間,高橋鎮一戶人家所養的雞突然做人言,說的是「燒香望和尚,一事兩勾當」,大家都不懂什麼意思,後來趕上廟會,鎮里很多婦女去廟裡上香,恰好倭寇殺來,「大肆焚掠而去」,村民們才知道原來那隻雞是在報警。

難怪雞總是在引吭高歌,那一定在告誡人類:「重視神雞給你們的警兆,才能轉危為安!」

養得雄雞作鳳看

千百年來,作為人類飼養的最主要的一種家禽,公雞打鳴,母雞下蛋,對人們的生活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所以雞和人,正如狗和人一樣,建立了某種相互依存的關係,清代張潮編撰的《虞初新志》里,寫衢州一個里長到一戶村民家去催討稅賦,見那人正要宰雞,里長忽然如墜夢裡,恍惚間見到自己置身於一個桑樹林中,有個黃衣女子正在苦苦哀求他救命,里長一下子驚醒了,正看見那個村民把刀架在雞脖子上,長著一身黃色羽毛的雞大聲啼叫著望向他,里長「意疑之,止勿殺」。過了幾天,里長又到這戶村民家來,那隻黃雞「率群雛向前踴躍,有似相感之意」。離開這戶人家後,里長正走在鄉間小路上,忽然間一隻斑斕猛虎撲了過來,里長想自己這下可完了,哪知黃雞突然飛來,猛啄虎眼,里長這才逃得一命,幸免於難。

人救雞,雞救人,算是互相幫助,而當雞無辜遇害時,人的憤怒也可以震動天庭。明代董谷在《碧里雜存》里寫明代傑出的理學家和教育家吳與弼,家裡貧困,過冬的棉衣都沒有,整日躬耕才能勉強填飽肚皮,別人都覺得這種日子苦不堪言,他卻自得其樂,作詩說:「淡如秋水閑中味,和似春風靜後功。」他家裡只養了一隻公雞用來打鳴,結果被一隻狐狸給吃了,吳與弼十分生氣,寫了一首詩,在土穀神祠前焚燒:「吾家住在碧巒山,養得雄雞作鳳看。卻被野狸來嚙去,恨無良犬可追還。甜株樹下毛猶濕,苦竹叢頭血未乾。本欲將情訴上帝,題詩先告社公壇。」文曲星要找玉皇大帝上訪,這種事兒,主管官員還是主動處理比較好,所以第二天突然電閃雷鳴、風雨大作,等到一切止歇下來以後,「見狸震死壇前」。

才子吃雞強說理

同樣是作詩文,理學家有理學家的悲憤,唐伯虎卻有唐伯虎的戲謔。《堅瓠集》寫唐伯虎到寺里遊玩,見到一隻母雞,嬉皮笑臉地跟住持說自己嘴饞,想吃這隻雞,住持說,你文名顯赫,要是能馬上做一篇文章,說一番吃雞的道理,我就烹雞給你吃。唐伯虎毫不猶豫地提筆為文:「頭上無冠,不報四時之曉;腳根欠距,難全五德之名。不解雄飛,但張雌伏。汝生卵,卵復生子,種種無窮;人食畜,畜又食人,冤冤何已。若要解除業障,必先割去本根。大眾先取波羅香水。推去頭麵皮毛,次運菩薩慧刀,割去心腸污穢。咄!香水源源化為霧,鑊湯滾滾成甘露,飲此甘露乘此霧,直入佛牙深處去,化生彼國極樂土!」住持聽完大笑道:「雞得死所無憾矣。」然後殺雞烹飪,給唐伯虎下酒了。

雞一定憤憤地說:「什麼才子!跟雞類有仇啊!什麼住持!忘了自己是出家人了嗎?!」

雞最終依然免不了被殺的命運

唐伯虎這樣的風流才子,吃雞也能吃得如此風雅,對於老百姓而言,尤其是古時貧困的老百姓而言,平日里吃糠咽菜,只有臘月二十七才能「殺年雞」,這麼一隻雞,殺完還不能馬上吃,要留到年三十,年三十也不能吃完,還要拉拉雜雜吃完整個春節,這樣叫頓頓有雞(吉)。記載老北京民俗飲食的《閭巷話蔬食》一書,記載舊時年關,老北京要做一種名叫「白雞凍兒」的「年菜」。將殺好的雞去五臟,修治好,剁成小方塊兒放在鍋里燉,加好蔥段、姜塊、桂皮、大料、花椒,開鍋後再放食鹽和料酒,燉得了,用勺子舀去湯內的料物,只留下肉骨及肉湯,撈進盆里,蓋好蓋子,拿到室外凍成肉凍兒……據說這種「白雞凍兒」十分美味,以至於有民諺說:「一碗雞凍兒十碗肉,吃起來准沒夠!」

現在,即便是普通百姓,縱使每周吃一隻雞,也是毫無問題的吧,但讀到這段「白雞凍兒」的文字,依然感到口舌生津,也許讓人眼饞的不僅僅是美好的味道,更是那種「吃起來准沒夠」的幸福感,幸福這件事,說到底跟大魚大肉沒什麼關係,就是餓了時的一碗面,渴了時的一杯水,團圓飯的一隻雞,除夕夜的一家人!

(參見《北京晚報》)

(註:文中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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