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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個電影瞬間,讓你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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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卡帕尼的中文版新書《攝影與電影》

(南京大學出版社2018年版)

凝滯的電影

文 |[英] 戴維·卡帕尼

譯 |陳暢

1973年,《藝術論壇》(Art forum)雜誌刊登了羅蘭·巴特的論文《第三層意義:愛森斯坦電影劇照研究筆記》(「The Third Meaning: Research Notes on Some Eisenstein Stills」)。巴特對一個觀點頗感興趣,即機械記錄的影像,不論是電影還是別的形式,其潛在的含義永遠非言語所能囊括。

在電影里,這一點其實並不突出,因為單張影像停留的時間太短,根本沒給我們留下好好思考的空間。想像一下一群觀眾正在觀看一部敘事電影。大多數人的眼睛在任何時候都只能專註於大銀幕上的一小部分,通常是一張面龐,或是某個在動著的東西。由於只有一個電影畫面供我們注視,我們的目光將開始在影像上以更個人的方式遊盪。眼睛和意識會四處徘徊,隨機地落在導演或是演員意圖之外的一些細節上。

巴特的論文有點像是在報復運動影像所擁有的權力。他著眼於愛森斯坦電影的單張影像幀,挖掘其全新的含義,其中很多並不具體也不完整。對巴特來說,故事或是表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靜態畫面對我們注意力的分散,是將意義的解釋權交還給觀眾。巴特對電影創作者的選擇極為大膽。

眾所周知,愛森斯坦一直致力於依靠鏡頭與鏡頭間的銜接順序,為影片注入一種迥然不同的「第三種效果」(例如,行進的士兵的鏡頭+受傷的母親的鏡頭=不近人情的國家力量)。不過,巴特的第三層意義要令人不安得多,它們存在於單個鏡頭裡,且總是具有擺脫約束的潛力,即便這種約束來自俄國先鋒派那緊密而有秩序的影像。

巴特曾更一針見血地指出,電影只有在脫離運動時,才能真正展現其電影特質,這一觀點與大眾的普遍認知截然相悖。他認為,只有當電影靜止,我們才能拉開足夠的距離,去思索電影何以成為電影。

巴特認為,一張影像,雖然不是電影,仍能擁有電影的特質。並且,「敘事」這個詞從廣義上來說,被理解為形容詞而非名詞會更加貼切。一張影像可以只是敘事的,而不屬於一個敘事。電影幀里能找到的影像慣用藝術手法激起豐富的聯想,且充滿戲劇化的可能。除了它,似乎沒有哪類照片能夠在畫面內外蘊藏如此複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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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的電影《後窗》的宣傳劇照,既屬於電影,又屬於攝影。

一名攝影記者因摔斷了腿而被困在公寓,只有女朋友和一樁謀殺案在陪著他。畫面中手舉相機、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是由演員詹姆斯·斯圖爾特扮演的紐約攝影記者L.B.傑夫里斯,他為《生活》和《看客》這樣娛樂與新聞並重的雜誌撰稿。

劇照中的女人是演員格蕾絲·凱利飾演的莉薩·弗里蒙特,她為一家時尚雜誌工作。這對情侶正專註地搜尋謀殺案的相關證據,可他們並沒有朝著庭院望去,那裡才是謀殺實際發生的地點,因為如果朝著庭院望去,他們就只能背對著我們了。

所以,方便起見,他們面朝畫面的右方,而我們也可以同時看到庭院和窗戶後面形形色色的電影人物——新婚夫婦,孤獨的未婚女人,舞蹈演員,藝術家,音樂家,以及兇手。電影的時間被壓縮,所有人一齊出現在我們眼前,像是畫廊的展品。

我們雖然沒法一眼就將他們盡收眼底,但可以根據自己的節奏慢慢品嚼(其實,影片就是這麼開場的,一個長鏡頭緩慢地拉過庭院和公寓,帶著我們觀察和思考)。

畫面中的攝影記者在苦苦搜尋的也許只是一個瞬間,但我們在另一種照片和另一種時間狀態中看到的是完整的故事情節,與劇畫攝影很接近。這幅影像不僅是《後窗》的一個場景,更是對整部電影一個完整的再現。

這幅影像只能是電影劇照,它不屬於其他的任何一種形式,也許和受電影啟發的先鋒藝術攝影也有些類似。它的性質很獨特,不僅融合了電影和攝影的要素,還借鑒了繪畫與戲劇的特點,將本不屬於自己的部分很好地結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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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定格的往往是最理想化的瞬間——情節的沸點、最清晰的面部表情或是完美的構圖。換句話說,吸引電影定格的往往也是攝影師所偏愛的瞬間。

想想《末路狂花》的結尾定幀,畫面里的車凝固在弧形軌跡的頂點,為我們省去了主人公墜入溝壑的慘狀;

《末路狂花》劇照

或是彼得·威爾的《加里波利》里,在中槍瞬間被凝固的跑手/士兵。他胸膛前挺,腦袋向後甩去,使人想起羅伯特·卡帕那張著名的西班牙內戰照片,其捕捉的也是士兵中槍的瞬間,不過威爾的照片多了一絲體育賽事里攝影定終局的色彩。

《加里波利》劇照

或者再想想《虎豹小霸王》,在亡命之徒們沖入槍林彈雨的瞬間,畫面定格了,並匆忙地褪成一片深褐色,謎一般的命運就這樣取代了原本慘烈的死亡。

《虎豹小霸王》劇照

其他導演會為了闡述的目的而使用定幀。馬丁·斯科塞斯經常會將演員暫時變為肖像照。在《好傢夥》里,雷·利奧塔在目睹一場謀殺時,臉部被定格,並在畫外音里吐露:「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想當個匪徒。」

這一手法很新穎,有強烈的現代感,但它其實是一個傳統的且完全屬於文學的技巧。它改寫了實際是小說家懸置敘事的方法,使之適應照片或與照片類似的事物,以此讓人物塑造更加飽滿。

《好傢夥》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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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劇照」這個詞既可以指截取的一幀電影畫面[就是巴特所說的「相片」(photogramme)],也可以指攝影師拍攝的宣傳影像。如果一個鏡頭很成功,演員往往會被要求「為劇照再重複一次」動作。他們之前是表演,現在換成為攝影師擺姿勢,而攝影師必須試著將這一打了折的場景凝縮成一張無所不包的照片。

電影劇照在不同時期以不同的方式吸引著藝術家。它既是完整的,也是部分的,是整體,卻是殘破的整體。它意蘊豐富,卻留有一半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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