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則攝影筆記 冬天的風鈴
第047期
自言自語
記憶
記憶
孫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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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的6月中旬,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翻看了過去膠片時代拍攝的影像。突然好奇,想著做幾則攝影的筆記。這一些圖片,當初都已經進行了模轉數,而且單幅的圖片也零零碎碎的已經作了整理,圖片題名、拍攝時間和地點,都在當初編輯完成。這一次重新審視,就是用十幾年後的眼光再看看那時的攝影,發覺有趣得很。於是,順理成章,就在自己微信的圈裡,每日不定時的推送和分享這些攝影,同時,在每一幀圖或每一組圖的下面,即時留言,算作一則則的攝影筆記。
筆記,應該是拍攝之後,馬上就進行記錄。可我懶得很,當初就沒有這樣去做。今天,就當作一次次記憶,再看過去的攝影,自然就想起來了當初拍攝前前後後的情景。還不竟然,再用今天的眼光,還能夠看出什麼樣的新鮮來。
我不語?
但我知道,這樣自然方面的風景和風情、人文方面的攝影,雖然業餘,還談不上表現出了多大的藝術效果,但令人欣慰的卻是,這些攝影,應該有著改革開放40年以來某種的某些的印記。
24則,自言自語,是24個點滴的記憶。
2018年6月20日
15年前的夏天,天子湖的岸邊,還可以看見這樣的風景。那湖邊一排北林場的樹,後來一棵一棵的都被砍伐了,直至全部消失。
夏天的霞光,每年每天都會映照在天子湖上,可那一排北林場的樹,構成的風景,卻成了美好的一種記憶。
時間是輪迴的是盤旋前進的。如今的新時代,綠水青山、天朗氣凈已經成了最高的追求,種植樹木、保護環境成了畢生的目標。
霞光天子湖,是一種美好生活的寄託和理想。
2018年6月21日
1998年的1月,一個冬天的上午,北林場一夜的雪,銀裝素裹,南湖公園純潔。一群孩子,純真得像白雪。玩鬧著,是他們冬天的歡樂。
這群孩子,是南湖監獄子弟學校的學生。如今,他們都已成年了。
2018年6月22日
是的,錯了。
12月份,應該是冬之韻,應該是冬天的風鈴。
這是一個茶山上的風光片。那天應該是周未,早晨去附近的茶山上玩。逆光之下,冬天初升的太陽,把露珠透射得晶瑩通亮。我發現了這支花草,大光圈,分離了焦外景物,並把遠處茶壠茶葉上的晶亮露珠,擴散成了一個個光暈,像夢幻一般有趣。
取名冬天的風鈴,其實是想聽到冬天早晨風的聲音。
時隔20年,我又聽到了那種聲音。
2018年6月23日
拍攝於2000年的3月。陽光明媚的春天,北林場南湖公園內,桃花艷,柳條綠,充滿新的生機。
18年後,南湖公園的圍牆早己拆了,舊房早己搬了,很多花草樹木早己移植了。時間依然按照自己的規律在走著,以均衡的速度從容向前,可空間卻隨人而改變。現在,我們己看不見那一處視角這樣的風景了。
古希臘哲字家赫拉克利特說過,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時間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下一秒世界的改變,就不會同於上一秒,更何況18年,就會有太多太多的變化,太多太多的噓吁。
時光值得珍惜。風景值得珍惜。儘管時代進步,南湖與地方之間的圍牆早就拆了,整個地理環境更加包容,整個人文環境更加和諧,南湖人看風景的眼光也更加長遠。
18年前的春天,早己問候了18年後的今天。18年後的今天,再回頭欣賞18年前的春天。再過18年,我們依然會回頭,欣賞時代己走過的路。
2018年6月23日
旅遊是一種產業,攝影節也附在旅遊的身上,成為產業的平台。
紹興安昌古鎮,是水鄉。有人生活的地方,便有盛大隆重的節日,而安昌古鎮的新嫁娘,和其他水鄉一樣,從水道從船上過來。有鄉情標記的地方,是烏逢船,是烏氈帽。於是,我們都說,這裡的風情,獨特之處,在於紹興的味道。婚嫁儀式,自然有了紹興的特點。
可是,有了產業的平台之後,一切的外衣是鮮亮的,可婚嫁的儀式卻是假的。人們簇擁著,都知道這是假的,但都不會去揭穿,都當作是民俗是風俗。風流今朝,你演戲,我觀賞,忙壞了組織者,樂壞了攝影者。
當年,我是傻傻的混在一堆人當中,冒充攝影師,去拍攝這樣的影像,還傻傻的想獲獎。如今再看這幀片子,那種充滿功利的喜劇性,只能說是玩一把過癮,而獲獎,恰恰是像產業一樣,充滿著濃重的商業味,不要也罷。
2001年的正月里,有3天時間,我在安昌度過。興奮是體驗了樂攝。依然記得,假新娘向我回眸一看的時候,激動得差點兒落掉了手中的相機。可假嫁娘,演出幾回了。
傻吧。這事兒,還可演戲。
2018年6月23日
別以為這是某一個海灣。這確實是北林場的天子湖邊。
2000年的7月,酷暑,天子湖上,淺淺的沙灘,和彎彎的湖灣。
傍晚,沿著湖灣,赤足玩水。微風吹拂湖面,一浪一浪的過來,沖洗著足背。晚霞度金,湖面金光閃閃,湖邊卵石成片,湖浪拍打沖刷,是非常輕柔非常詳和的聲音。勃拉姆斯著名的《搖藍曲》,就是這樣的聲音。
喝天子湖的水成長,南湖66年時光。18年後,天子湖岸,一片野花原,和現代化農業區,依然是綠水青山。
或早晨,或傍晚,我經常沿著湖邊,環天子湖健跑11km。路寬闊了。
流金溢影,那是時代的色彩。
2018年6月24日
飄過紅粉傘(夏天的早晨),脊樑,都是經過PS了的,對色進行了分離。
脊樑,是木刻版畫的效果,當時拍攝,是在陰天的早晨,畫面中的3個人很渺小,加上鏡頭是狗頭,相機是普通單反,影像質量太差,還是處理吧。
而飄過紅粉傘,僅保留紅粉傘的色彩,其他均黑白灰了。底片劃傷太多太重,修圖修得眼花。
2018年6月24日
20世紀最後那一年的正月初,我陪伴父母去新昌回山看望血親。回來的時候,是正月十五前後。我替父母買好車票,讓他們自己回安吉。我獨自繞道浦江,去那裡的一個古鎮,欣賞他們的風俗風情。
這個古鎮,好象叫什麼什麼岩村?(我記不起了,最好找度娘!),歷史悠久,人文樸實,整個家族,前世都出過幾代的狀元探花,為朝作官,滋澤一方百姓。自然,宗族裡中國元素很豐富,而每年的正月必定要舉行盛大空前的儀式,紀念先祖,宣揚風情。
那一天,村民們全到齊了,外鄉的很多人也來了。人們簇擁在宗堂和巷道里,進行一整個上午的儀式。而鎮里的主人們,有序開展活動,流程嚴密。拜宗堂,祭祖先,又沿著古鎮外圍,去一圈遊行。花炮聲不絕於耳,道路上走過,春雷陣陣,硝煙瀰漫,滿地碎屑,嗆得人咽喉生痛。
一路走過,一路春雷,像藏民一步一磕頭一樣耐心,一樣虔誠。那是對祖先的敬仰,對來年新春的祈福。
遇路口,逢過橋,都必有春雷。那氣勢,是真的壯觀。而他們放炮的內容和形式,都是非常獨特的。每當春雷響起,掩耳閉眼,敬畏極了。人們跟隨著春雷,一路向前,好沾染新春的喜慶。
這樣的拍攝體驗,才純正。我喜歡這樣的體驗,沒有假的東西,才收穫得真的風情。
2018年6月26日
天上的星星,在時間軸上移動,因長時間開啟快門,在膠片上鎖住了軌跡。地上的星星,在時間軸上閃亮,因長時間開啟快門,在膠片上定格了造型。
2002年的7月,我住在南湖公園北側圍牆外的二樓,每天晚上可以欣賞到天上地上星星的美麗。
舊房拆啦,我搬走啦。這樣的美景,成了南湖的記憶。
現在,南溯公園的圍牆早拆了,監獄與地方,相互融和,人們自由進出,愜意休閑,是新時代的新生活。
2018年6月27日
20年了,美女的背影,還艷如當年。美色的鮮紅,還亮如當初。
彩印店膠片沖洗液的新鮮度,非常關鍵。20年前,那次在武康參加地方組織的攝影活動,沖洗的膠片通透性,是我以為最上佳的一次。後來,都好象再也沒有沖洗到如此鮮亮如此通透的膠片。
縣域一級的店家,為節省成本,總是把沖洗液用了再用。混濁不堪了,還灌進機器里,很多很多的膠片都被沖壞了。也無奈哈,拍得再好,沖壞了也沒折。彩色片沖洗複雜,自個兒做不了。
禮儀的美女,在1998年10月份收穫的秋天裡那是一個亮哈。我把這片子給色友們看的時候,哈哈哈,他們的眼光,饞。
20年後的今天,還饞嗎?
2018年6月27日
在南林場附近,有一個燒制陶瓷酒罈的窯。每當冬天下雪的時候,那種序列感,是極其富有詩意的。
這個窯,如今關了吧。以前的馬路上,經常有運輸酒罈的卡車,從窯廠里出來。現今好象不見了。
或早晨,或傍晚,就是不下雪,在斜斜的光線面前,也有很美很形式的秩序感。而冬天的雪,卻可以給酒罈披上聖潔的韻律。
看圖吧!請你們展開豐富的想像。
2018年6月28日
一長號,一支煙,這是紀實的攝影。來源於生活,沒有絲毫做作,沒有丁點擺弄。生活,以自己的方式和模樣,在自由又融和的存在著,變化著。我們所要做的,無非是觀察,觀察,再觀察,欣賞,欣賞,再欣賞,抓取,抓取,再抓取。
在這樣豐富而精彩的民俗風俗中,一個相機是不夠的。好在有自己的眼睛,那是聯接大腦的攝影鏡頭。我們看向哪裡,我們就剪向哪裡。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要干撓生活,我們在生活中獲取,就是完美。
帶上一把剪刀就足夠了。要做的,還有主動的融入生活。我們和生活作無聲的心靈的交流,把生活中美好的影像剪裁,儲存,放映,回味,欣賞,然後再去面對新的生活。生活中的美好,是永遠裁不盡的,我們缺少的,是如饑似渴的審美。
生活原本完美。我們會不停的培養心靈,用通透清澈的眼睛,去發現。我該記住的,是發現生活中的美,而不是作弄生活中的美。
誰有清澈的一雙眼,誰就會欣賞。這是紀實生活的本質和魅力。
2018年6月30日
手機即攝於今晨的晨跑路上。
梅雨天的早晨,天邊忽然的開了一道口子。一輪日出,在烏雲的縫隙里升上來。萬道金光,透射著熱情。
最美的事,莫過於邊健跑邊看景邊拍景,跑跑停停走走,再跑跑。
可遇的,是那路上的風景。不留心,便轉瞬即逝。不可期,是沒留一顆熱愛的心。今晨,我即攝了這樣美好的風景。
我知道,不可期遇,是一種境界。因為那不是浮華的風景,雖然轉瞬即逝。即攝的那一刻,沉在心底,是一種深深的擁抱。
2018年7月1日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安吉,處處綠水青山。風景,處處唯美時光。
18年前的那次五一長假,我在安吉的藏龍百瀑山上,帶著鏡頭去遛彎,沒帶灰鏡片。為了拍好瀑布的流動感,費了很長時間。終於等到太陽躲進雲層里,用最小的光圈,力爭最慢的慢門,在三角架旁,苦守了這美好的時光。
堅守,是對的。不忘初心啊。
2018年7月2日
在梵境的外面,新篁成長。純凈的梵音,裊裊升起。
新篁成新竹,耳染梵音。一牆之外,脫錦衣,懷空虛,露竹節,迎高興。
梵黃的牆,梵音的潔,在界處延伸。
2018年7月3日
夏天的早晨,總會有不期而遇。
那天,孩子剛出生20天。在安吉報福,早晨5時之前,我便看見了這樣艷麗的早晨。至今18年,還沒有遇到超出這樣艷麗的天邊的晨曦。
斜向的,油畫刷子大片大片的抹。是超寫實的?是純寫意的?還是做印象的?隨便怎麼說,我都是艷遇了。
家門前,便有一叢翠竹,不需要去尋覓。我就站在那兒,用鏡頭剪裁,用眼睛剪裁,用光線彩繪。
我知道,單單去欣賞是不夠的,我要凝固這樣的艷麗。
2018年7月5日
蘆花的前面,是一輪正欲落下去的夕陽。這樣的視角,讓我的眼睛看見一種截然不同的情境。這是人各自的體驗,因思緒而改變。
記得電視劇《三國演義》的主題歌,金戈鐵馬,幾度夕陽紅。楊洪基滄桑厚重的男低音,唱盡了戰爭的殘酷和英雄的血性,而戰場在夕陽下,一支蘆花映著血腥,是那種悲愴的情境。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也是那樣表現著英雄的氣概,幾度夕陽紅,是落日前的血紅。思緒,正在那種情景里翻飛。
然而,我的思緒又跳躍了。
依稀還記得,應該是20世紀80年代中後期,一部瓊瑤的《幾度夕陽紅》,在少男少女之間傳閱。是先看小說還是先看電視劇,無關緊要,情境里讓人難忘的是,鄧麗君唱的電視劇里的主題歌,和小說里描寫的歌詞。《幾度夕陽紅》表現的又是愛情。瓊瑤說,真正的愛情中一定有痛苦,而從痛苦中提煉出來的愛情才更真摯而永恆。這是烏托邦式的浪漫的情境。一輪夕陽西下,想必男女依靠的背影,那種剪影,和夕陽前面的蘆花,一樣的富有受傷之後的珍惜。這又是另一種隨思緒而改變的情境。
同樣是一個主題,幾個宇,一個句子,幾度夕陽紅,可以表現殘酷的大歷史,也可以表現浪漫的小愛情。隨思緒而改變,真正的因素,是具有體驗感的人的眼睛看見了景物,產生了情緒變化,主觀的審美,和心靈的感應,在心理層面上發生的那種現象。俗話說,睹物思人,便是情境吧。
人是有靈感的,人的心靈之窗通澈萬物。一輪夕陽和一支蘆花,引發了那麼多人寫下那麼多歡喜的悲傷的家國的世界的詩歌和文字。
忘了,當初做圖的時候,幾度夕陽紅當作題,是受哪種情境影響。只是,字面上與畫面上,保持了一致罷了。
2018年7月7日
走吧,走吧,我們走過一扇窗。我們把塑枓的紅花,插在白色的瓷瓶里。我們把新開的嫩葉,養在自然的雨露里。我們的眼光,穿越柵欄的縫隙,把溫暖向春天傳遞。
走吧,走吧,我們走過一扇窗。我們把眼光仰望。我們忘了春天,這扇窗,依然還在春天裡。
走吧,走吧,我們走過一扇窗。我們依然還在輪迴,還在仰望。
2018年7月7日
長興仙山腳下,如今己經看不見水田,看不見水田之間的泥濘小路,看不見孩子們那質樸膽怯的回眸。
在春天裡,春花不見了,滿眼都是大大小小的經濟樹林,是高高低低的觀賞植物。如今,春天的故事,到處是由一條條橫的豎的筆直的水泥路編織而成。回眸的孩子,不再羞澀。甚至,我們再也見不著,孩子們還會有那種情境中那種童真的童年了。
18年光陰,真的改變很多。這是時代的變遷留下的客觀印記。時代的車輪,總是不斷向前,風光的現在,更替了過去的風光。風光的將來,也會更替現在的風光。只是,財富的追求,永無止境,價值觀的多元化,很難說人們內心深處有怎樣的真正向望。春花多情,故事多情,當年羞澀的孩子多情,那樣的回眸,是好奇。偶遇了身後的拍攝者,也只是一場偶遇,一場鎖定光陰模糊的瞬間。
原始的才有本真的味道。這味道,只怕越來越淡。我們面對的,更多的會是一場記憶。
一年一年,春天的故事,己經被寫進更多的內容了。希望的田野里,有財富,有浪漫,有多情,才會有美好的生活。
2018年7月8日
報福水口村
下午,去村子裡路口的小商店,買東西。午休時間,店主也午休了。一隻黃色小花貓午休,眯著眼,在屋檐遮陽棚下面的小椅子上,懶散的躺著。
叫了幾聲店主,沒人應答。旁邊小屋,是麻將室,門虛掩著,麻將們也午休了。
上前撫摸著小花貓。驚醒了夢,小花貓仍然眯著眼看我。
我給小花貓拍一張照片吧。小花貓樂意的翻一個身,仰躺著,擺姿態,又伸著腿,打一個長長的哈欠。
梅雨天悶熱潮濕還在繼續,可小暑過後,孟夏卻是真的來了。14時44分,人們還懶懶的躲著,午休著,整個下午都不想動。
小花貓沒精沒神。算了,不買了,回家去,還午休。
2018年7月9日
北林場天子湖畔
四樓陽台外,午間一場暴雨,由遠處飄過來。
安靜極了。有鳥兒驚恐狀,亂飛。遠處烏雲里的閃電安靜的閃亮,雷聲安靜的傳過來,暴雨下得沒有一點聲音。
樓外的樹枝輕輕的搖晃,風兒安靜,根本不像一場暴雨,下在遠處,又飄飛過來。
暴雨還是過來了,樹葉反而安靜不動,四樓陽台上的玻璃,有雨點從上往下流,形成痕迹。慢慢的,有了雨點的聲音,有了漸漸急促的聲音,玻璃外的水流密集起來,水滴看似匯成小河,在豎面的玻璃上快速流淌。
雨聲更密集了,沙沙沙沙。外面烏烏的灰暗,天地渾成一體,己經被夏天的暴雨徹底的統治了。
雷聲卻漸漸遠去,閃電也走過了天空,去另一個世界,再醞釀一場,夏天的暴雨。
2018年7月10日
在熱鬧的場景中尋找安靜,在雜亂的環境中發現秩序,在動態的畫面中剪裁瞬間,在專註的眼神里看見美麗。
看台與舞台,都有一雙雙眼在互相的關注著,欣賞著。孩子們是最純真無邪的,他們的眼神閃亮,隨著舞獅的節拍閃現內心的純真。在短促停頓的那一刻,舞台安靜,又有一雙眼神,凝視看台,等待下一刻節奏的開始。
而我,只是尋找內心的寧靜,用我的眼神,把看台與舞台穿連起來,鎖定那一雙雙眼神。
世界很大,也比不過人心的寬大。人心純潔,也比不過孩子的清澈。而我的膠片,雖然凝固了眼神,依然比不了他們渴望世界的豐富與多彩。
我拍攝了。20年後的今天,我依然做不到,用我的眼神,完美的走進人的內心世界。
紀實的攝影,就有這樣的魅力。你愛得越深,便發現離得越遠。
2018年7月12日
彷彿看見了天子湖堤壩石縫裡小生命的頑強。一個是春天,茂盛蔥蘢。一個是秋天,憑風舞動。
坐在椅子上,等待叫號的叫喚。
2018年7月13日
2018年7月12日的早晨5時,四樓陽台外看見的日出。前後差2分鐘,一輪太陽便升上來半個,而幾朵淡雲也飄起來。隨著日出升高,天空便不再純凈,陽光也開始熱了。整個天空泛白,像汽車疝氣的前燈,乾枯的白,耀眼的痛。
強烈的陽光低角度透射而來,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很長。我俯視路邊的樹,和早起路過的人,組成的景,感到盛夏的到來。
空氣通透,在太陽剛升上來的時候,還有涼意。悶熱的感覺沒有了,酷熱的陽光正猛烈起來,像拉薩的七月。
影子長長長長。這短暫的早晨,更像拉薩了。
安吉肯定是出梅了。颱風的外圍影響,己經遠離。今天早晨,窗外,近處不時而來的知了時明時暗的叫聲,遠處捷馳而去的汽車時近時遠的呼聲,還有偶爾嘰嘰喳喳沒了精神的鳥鳴,組成了盛夏早晨的時空,把我包圍進去。
這是自然的序列。很多人遠走,去南方,去北方,去他們向望的逃避之地。
——END——
南湖Wind
文學追夢 專註於唯真唯善唯美的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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