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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奇幻片《阿修羅》,視覺夠華麗,國際化只是噱頭

《阿修羅》可能是7月陣仗最大的一部國產片,光是耗時六年、耗資7.5億元的製作成本,就足以讓對手感到壓力。

對於創作團隊而言,賦予影片「重工業」電影以及「打造中國電影新高度」的名號,也足以彰顯製作方對影片的信心。片方甚至打造了《阿修羅》製作歷程的紀錄片,播出平台選了央視,野心、誠意和自豪感可見一斑。但是,電影製作顯然並非單純是技術和情懷的衍生品,其中更需要的是對於電影藝術的把控、品鑒和輸出能力。從這樣的綜合視角來評價《阿修羅》,可能更加客觀。

作為一部東方奇幻巨制,《阿修羅》最值得說道的,還是技術層面的視覺奇觀。為了達成「好萊塢級」的視覺水準,影片大投入請來了好萊塢的特效製作團隊,嘗試以好萊塢的工業標準對《阿修羅》的視效進行規範。

這種製作層面的世界主義,讓影片的視效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天界、阿修羅界、人界呈現出不同的視覺表現力,比如,人們印象中規矩森嚴的天庭,在《阿修羅》里成了愛與善的象徵,為了打造這個「愛之源」,創作團隊利用六塊LED屏幕和配套軟體,最終呈現影片末段高潮中的光影天界。

這種世界主義還體現在表演團隊上。除了幾位主演是華人,《阿修羅》中的戰士、村民大量起用西方面孔,這在以往的中國奇幻電影中甚是少見。可見,儘管它是一個東方奇幻故事,但主創骨子裡仍然想打造一個具備跨域、國際元素的作品。

演員陣容的世界主義,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影片本身打造的並非一個凸顯地域特徵的在地性世界,三界是超越了單一民族的存在,多元的個體身份也能更好地參與構建影片多界、跨族的宏大世界觀。

而《阿修羅》視覺元素上的世界主義,可能體現得更加明顯。三頭一身的阿修羅王,概念本身就是舶來品。吳磊扮演的洞察之頭、梁家輝扮演的慾望之頭以及劉嘉玲扮演的謀略之頭,集合於一身的「反派」形象,則進一步顛覆了奇幻片中「怪獸」式的反派策略。

這樣的策略,其實反映了《阿修羅》的創作思路,也就是影片並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壞人」形象,所謂的惡,本質與根源都是慾望的無限擴張以及內心善的隱藏,所以吳磊飾演的少年如意,某種程度就成為至善的象徵,而天界則成為人類心中「真善美」的至幻之境。

《阿修羅》中的情節衝突相對寡淡,除了一些動作場景,角色的掙扎與變化大多來自自我內心的變動,這便導致了它似乎更願意做一部走心的電影,嘗試用角色的自省與一種形而上的人生、價值觀來架構整部影片。

另一方面,世界主義的表達慾望在場景上也形成了相當不同的風格,如《阿凡達》一般充滿想像力的阿修羅界、極具工業時代蒸汽朋克風格的室內空間、電子迷幻的天界,影片的確提供了視覺層面的絢麗效果以及表意上的多元可能性。

顯然,世界主義的創作思路和創作方式,為《阿修羅》增添了相對國際化的氣質,從視覺表現、人物組成以及世界觀的組建上,都不再局限於東方奇幻的概念,而是嘗試做出東西融合的突破。

但成也世界主義,敗也世界主義。《阿修羅》在表面做足了國際化的文章,卻在最根本的劇作和人物建構上,出現了一些問題。導演在紀錄片中說,最初找到他的時候,只有「阿修羅」這麼一個概念,沒有任何其他內容。接下來,創作團隊找到好萊塢的劇本團隊寫了劇本結構,但這個結構並不包含人物和情節,在此基礎上,國內創作團隊再著手後續的劇本創作。

由此,問題便鋪展開了,初看上去,《阿修羅》嘗試建構一種世界觀以及塑造一個至善的人物如意,但在一個被框定的結構中硬性填充的故事內容,卻無法很好地完成這個任務,於是我們在《阿修羅》中看到的就剩下表面的華麗和脫節的概念、人物,而不是一個從形式、立意到內容的統一體。

《阿修羅》的處境,似乎也是當下某一類中國電影的困境。在文化走出去、全球化的迷思之下,越來越多的國產電影嘗試利用國際化的資本、製作團隊和創作思路進行操作,卻往往事與願違,越全球、越多元,就越容易忽視某些電影內在的本質邏輯,最終流於形式,國際化成了無力的「噱頭」,本土也淪落為了陪襯,《長城》便是一例。《阿修羅》嘗試用更東方、更在地的故事和時空場景做出一些變化,但是否能達成預期進而被認可,還需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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