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猛與溫情並存的陸地王者,主人的忌日象群必來拜訪!
這是一個流傳國外的真實故事。
我們到底在想什麼??一個動物福利組織要求我們收養一群咄咄逼人的流氓大象 - 出乎意料的是, 我們立刻同意了。
早在1999年,我和丈夫勞倫斯就把我們所有的東西都賣掉了,買了一大片南非大草原,希望有一天能把它變成一個保護區。我們只是住在一間簡陋的小屋裡,那裡還沒有一片土地被圍起來。
關於大象,我們一無所知,事實上,在我遇見勞倫斯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野生動物,甚至在動物園裡也沒有。但是沒有其他人能瘋狂地接納那些情緒不安的大象。自從被偷獵者襲擊以來,他們一直在克魯格國家公園附近製造混亂,他們的未來看起來很暗淡無光。
在那之後,勞倫斯開始瘋狂地呼籲捐款,為一個電氣化圍欄籌集資金。他的成功來得很及時,因為大象漫遊地的管理員打電話說:「他不會再把大象留下了。如果它們明天不離開,我們就必須射殺它們。」第二天管理員開槍打了象群的女族長。
我因憤怒和絕望而發狂。連我都知道,象群的女族長對於大象來說是他們的老師、裁判、記憶的守護者、導遊和布希的女政治家一般的存在。「這太糟了,弗蘭基,真的很糟,」勞倫斯對我說。「他到底覺得這群可憐的大象在失去領袖後會怎麼做?」他可能就在他們面前射殺了女族長。
我開始更加擔心了。 象群本來就已經很糟糕了,現在他們會受到更大的創傷-但是沒有一個領袖來安撫他們。當天半夜,在暴雨中,其他七頭大象乘坐三輛大型鉸接式卡車抵達。兩頭成年母象,兩頭十幾歲青年期大象,三頭十歲以下的小象。他們驚慌失措的叫聲使我的心僵住了,我們努力地把他們拉進一個臨時圍欄,用一個新的電氣化柵欄保護著他們。他們在那裡沒呆多久。第二天,他們把一棵9米長的樹推到電柵欄上會導致電線短路。他們離開了,向北朝他們以前家的方向走去。
你可能認為很容易找到一群大象,但事實並非如此。超過10天我們才把它們找回來,後來當局警告我們,如果他們再次逃跑,他們就會被槍殺。
那時,很明顯,象群已經接納了一位新的女族長,我們稱它為娜娜,但大象們仍然深感痛苦。勞倫斯利用自己的直覺,盡了最大努力讓它們安心。一夜又一夜,他盡量靠近脆電線,對他們唱歌,跟他們說話,講故事,直到他聲音嘶啞。他決意要打破象群對人的恐懼。一個炎熱的下午,勞倫斯回家說:「你不會相信發生了什麼。娜娜把樹榦穿過籬笆,摸了摸我的手。」我嚇得眼睛睜大了。
第二天,勞倫斯把象群放進了保護區。我很害怕他會被踩死,但他一天又一天地跟蹤著他們,靠近他們。他的努力並沒有被娜娜忽視,她開始試圖保護他不受其他動物的傷害。
最後,他們發明了一種秘密的會面方式。勞倫斯會把他那輛破舊的路虎停在離大象半公里遠的地方,等娜娜在空中聞到他的氣味。然後,娜娜悄悄地與其他大象分開,通過灌木叢向他走來,她的鼻子高高地舉著,露出她的喜悅。然後,當他告訴娜娜他的生活時,娜娜會把鼻子伸向他,並且用喉嚨里的隆隆聲回應勞倫斯。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開始的?即使是現在,我也經常凝視著灌木叢,思考著一次偶然的相遇是如何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那時,我是一個33歲的人,在一個商會工作。在倫敦,我站在坎伯蘭酒店(Cumberland Hotel)外的計程車隊伍里,沒有時間去赴約。旅館的搬運工問我是否願意和另一位客人共乘一輛計程車,但我搖了搖頭。在嚴寒的冬日,我沒有心情和一個穿著白色夏季長褲和藍色塑料風衣的遊客聊天。我的粗魯行為受到了懲罰,因為在之後半小時,我沒有找到一輛計程車。當我回到旅館去讓自己暖起來時,我碰到了那個遊客。我提出要教他怎麼搭地鐵上他想去的地方的時候,我發現,那個衣著古怪的人是南非人,在倫敦出差。不知怎麼的,那天晚上我邀請他和我一起去了一個爵士俱樂部。
就這樣,直到有一天,那個人提出他要來看我。正如我後來發現的那樣,為了約會而飛行6000多英里是勞倫斯的經典行為:他大膽、衝動,從不讓任何事情阻止他。幾個月後,我登上了飛往南非的飛機;第一次見面一年後,我放棄了工作和公寓,永久搬到了那裡。
不用說,我的朋友們認為我瘋了,但我知道我只需要和這個奇妙、有趣、瘋狂的人在一起。就這麼簡單。他對生活的熱情是有感染力的,讓我相信只要我們想要的話,我們什麼都可以做。
我們決定放棄在德班舒適的城市生活,在誇祖魯-納塔爾購買3700英畝的土地,這是相當瘋狂的。勞倫斯的計劃是說服各個部落長老在他們自己土地上建立保護區,從而把保護區變成一個巨大的保護區。事情就是這樣的。
當然,保護這些動物要花很多錢,但是我們建造了一個高檔的『生態旅遊』小屋,有七個小木屋,很快就迎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付費客人。
大象進入保護區一年後,我們試圖營救第四隻母象。有著30多年研究大象經驗的研究人員MarionGara博士提醒我們注意她的困境。這頭大象的年齡是12歲。它曾是七名孤兒大象中的一員,但它的主人已經厭倦了它們,並把他們扔到了各種保護區里。令Marion驚駭的是,她發現這頭小象已經孤獨了整整一年,這相當於拋棄了一個12歲的人類孩子。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令人感到可恥的:在我們還沒來得及做任何事情之前,她的主人就把它拍賣給了出價最高的人,一位美國獵人。「獵人坐在輪椅上,所以我想,去與一隻受驚沒有一群象群來保護的小象,是他獲得獎盃的唯一途徑,」Marion痛苦地說。
我們都崩潰了。這是一隻年輕的大象,失去了她的家人,不止一次,而是兩次,它被從一個保護區轉移到另一個保護區,被迫過著孤獨而悲慘的生活-現在她美麗的臉將在某個美國人的壁爐上方結束。我們覺得只有奇蹟才能救她但令人驚訝的是,它平安渡過了。在2000年3月,它的美國主人申請新的狩獵許可證被拒絕了。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也不在乎。
到了2012年,也就是大象到達13年後,大象的數量從7頭增加到21頭。3月1日,我獨自一人在蘇拉。勞倫斯出差了,不過他經常給我打電話,因為他擔心暴風雨要來了。第二天上7點,電話鈴響了,我以為是他打來的。但是並沒有,那個聲音告訴我,我那堅不可摧的丈夫在夜裡死於心臟病發作。我不相信。我倒在床上,嚇得麻木了。
第二天清早,一位護林員打電話說,象群正朝小屋走去。我大吃一驚。最後一次看到它們是在最嚴重風暴警報的時候,當時離我們只有12個小時的路程。很快象群就在後門。即使是公象也在那裡也不尋常,因為單身漢的大象往往遠離其他的,或者至少是看不見的。
大象行為有些反常,他們幾乎從來沒有去過小屋,除非他們有一個新生的小象介紹給我們,然後他們會安靜地站在那裡吃草,輕輕地推著新的小象去見勞倫斯。然而,這一次,他們全部21人都在門口擠來擠去,顯然很激動。他們焦躁不安地走到小屋的前面,在那裡呆了幾分鐘,然後又走到後面。在他們的臉上甚至是那些新生小象的臉上,我可以看到焦慮的表情。
大象的顳葉位於眼睛和耳朵之間,當動物受到壓力時會分泌液體,這會造成一種錯覺,以為它在哭。但他們沒有哭,我知道,但是濕漉漉的黑線從他們巨大的臉頰上流下,表明有什麼東西深深地影響了他們。大約40分鐘後,他們在把我們家和灌木叢隔開的籬笆前排成一排。突然間,莊嚴的隆隆聲在空氣中滾過,就像他們一直用在勞倫斯身上的低頻語言。娜娜獨自一人,停止了腳步,一動不動地站著。
她好像在等勞倫斯出現,卻意識到他不在那裡。科學沒有答案,但對我來說,他們的訪問是完全合理的。當我丈夫的心臟停止跳動的時候,它們穿過數英里的荒野,和我們一起哀悼,表達他們的敬意,就像他們自己的人死了一樣。
在勞倫斯逝世一周年之際,我組織了一次簡單的追悼會。在我回到城市的第一天結束時,我打開了我們的一位護林員的簡訊。
「他們在主樓!」簡訊上說。他什麼意思?
我點擊打開了他附上的照片:有一群大象包圍著我在蘇拉時的房子。他們的背在褪色的光線中像烏木一樣閃閃發光。我被嚇呆了。直到確切的一天,自從勞倫斯死後他們出現已經一年了。
現在,這些美麗而敏感的生物正在做我們兩天前所做的事情:它們以自己的方式紀念勞倫斯的死亡。他的骨灰早已被大地吸收,沒有任何物質上的東西可以觸摸和崇敬。於是,他們回到了勞倫斯曾經住過的地方。
(編譯來源 每日郵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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