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越反擊戰中罕見的黃昏休戰，雙方互相贈煙、跳迪斯科

文|和佛賞花去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聖誕節前夕，戰爭膠著而殘酷。平安夜來臨，德、法和蘇格蘭軍營宣布在聖誕之夜停戰，相互約定度過一個和平安詳的聖誕節。每個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手執蠟燭，互道聖誕快樂。後來這件真事被拍成了電影《聖誕快樂》，獲獎無數。其實，戰爭中敵我雙方在戰場中聯歡的例子有很多，如，1967年球王貝利隨球隊訪問奈及利亞。當時該國正爆發內戰。戰爭雙方因此臨時達成為期48小時的停戰協定，你要知道，這場歷時3年的戰爭已經奪走了120萬人的生命，卻為了足球表演而停戰。

筆者今天要說的是我們熟悉而又陌生的對越反擊戰中發生的事情。如今的90後應該不知道什麼叫貓耳洞？它是一種與貓耳朵形狀相似的防空洞，是一種軍事上供單兵或少量士兵作戰用的防護工事。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我軍曾大量挖掘貓耳洞。但是，貓耳洞積水滿地，常年陰暗潮濕，衣物霉爛，食品變質，被褥可擰出水來。戰士們像原始人那樣赤身，無法蹲坐，躺下休息更不可能。還有亞熱帶的蠍子、蜈蚣、蚊蠓、毒蛇等。環境惡劣對於越南兵也是一樣。

白天黑夜都會打仗，唯有黃昏時有片刻的安寧。黃昏休戰，就成為一些陣地雙方約定俗成的一種生存默契。於是雙方都會鑽出貓耳洞，讓潮濕的身體以及繃緊的神經，舒舒服服地晾曬一下。有時，越南兵還會示意要中國煙和中國罐頭。他們會把越南煙以及用炮彈殼做的手工項鏈撇過來用來交換。

一次，黃昏休戰時，一名越軍軍官也參加了放風。雖說黃昏休戰，但雙方都用目光瞄著。突然，軍官四面看看，猛然一壓手。這是一種射擊的動作。高度敏感的我方士兵同時卧倒，可什麼也沒有，隨即是越軍的大笑，原來他們在開玩笑。之後，越軍再壓手，我方就都不理會。幾天後，越軍醞釀了一次惡作劇，敵方几十人突然消失，一時間，噠噠噠響起機槍聲。我方全部卧倒，那邊又爆出狂笑，重新鑽出來，原來，那槍聲是他們用幾十張嘴發射的。

再次黃昏休戰時，我方一名排長想到一個整蠱法。他冷不丁地端起一把鐵鍬，做個拉栓動作，霎間，敵方怪叫著滾進戰壕，我們的戰士笑疼了肚皮。敵方看清不是新武器，也嘻嘻哈哈起來。有時，黃昏休戰時，越軍還會搬出錄音機，大跳迪斯科。我方也不示弱，會跳不會跳的一齊上，跟著旋律扭，暫時忘掉一切。這不算什麼友誼，僅僅是一種戰爭下精神和肉體的需要，因為大家的神經系統都需要晾曬。 參考資料《中越戰爭秘錄》《對越反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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