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収和西晉皇族司馬光還原兇案現場：晉武帝原來是因為酒後失言被妃子悶死的！

原標題：魏収和西晉皇族司馬光還原兇案現場：晉武帝原來是因為酒後失言被妃子悶死的！

喊不能亂吃酒不能亂喝話不能亂說——哪怕是皇帝也不行。在歷史上就有一個皇帝以為酒後失言「喜新厭舊」，對一個妃子說「我要廢了你換年輕的」，結果那妃子卻是吃醋而不吃素的：「你想去找個小鮮肉？看我悶死你！」就是因為酒後失言，一個皇帝死於非命，而那個真的悶死了一個皇帝的妃子，居然沒受到任何懲罰，這皇帝算是白死了。

咱們今天要說的這個皇帝是晉朝的孝武帝司馬曜，而晉朝能不能算一個朝代，由讀者諸君說了算，但是筆者認為晉朝確實是歷史上最昏蛋的朝代——沒有之一。宋朝雖然懦弱，但經濟文化還是發展得不錯的，清朝雖然暴虐，但也不是沒有亮點，宋朝有心憂天下節儉愛民的宋仁宗趙禎和銳意改革並擊敗越南、收復河湟的宋神宗趙頊；清朝的康熙雍正都很不錯，嘉慶也比較仁德。但是晉朝的皇帝卻除了昏蛋還是昏蛋，皇族和後宮之間，不想愛，只相殺。今天咱們要說的這個晉孝武帝司馬曜，其廟號烈宗謚號孝武皇帝，也真能把廟號世宗謚號孝武帝的劉徹氣得爬起來給他一個耳光：就憑你一個被小老婆一屁股坐死的窩囊廢，也配叫「武帝」？

其實這個司馬曜在兩晉一百五十五年間的十五個皇帝中還真不是最差的，他在位期間曾經普免天下百姓所欠賦稅錢糧，還給「鰥寡窮獨孤老不能自存者，人賜米五斛。」在司馬曜的支持下，東晉打起仗來也很厲害：著名的「淝水之戰」，前秦苻堅有一百一十二萬大軍（苻融率25萬為先鋒，苻堅親率步兵六十萬、騎兵二十七萬），而東晉中書監錄尚書事（宰相）謝安派自己的侄子謝玄帶著八萬「北府兵」，就把前秦的百萬大軍收拾了——「北府兵」也成了強悍的代名詞。

但是這個晉武帝司馬曜有個壞毛病，那就是好喝酒——其實正常的男人都好喝兩口，但是過量肯定誤事。筆者雖然能喝半壺老酒，三十三杯之後就不能寫稿子了，這也就是少賺幾個稿費的事情。而晉武帝司馬曜酒後失言，卻真的是把自己的命喝丟了。大禹在品嘗了儀狄釀造的美酒之後曾預言：「後世之人，必有放縱於酒以致亡國者。」司馬曜雖然沒有亡掉東晉江山，但卻真的亡掉了性命——大禹一語成讖。

話說這位司馬曜的前妻就是喝酒喝死的——他十三歲就娶了鎮軍將軍、會稽內史王蘊的女兒王法慧。但是晉朝的政局是「司馬與王謝共天下」，由謝安做媒，娶的自然是老王家的女兒。這個王法慧比司馬曜還大兩歲。人們都說「女大三抱金磚」，這位王大小姐不抱金磚只抱酒壺，史料記載這位大小姐「性嗜酒驕妒，帝深患之」，被老婆欺負得沒辦法的司馬曜還找老丈人王蘊告過狀，但是王法慧大小姐該喝還是喝，結果二十一歲就喝死了。

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嗜酒如命的王皇后喝死了，「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司馬曜居然也開始喜歡上了喝酒：「既而溺於酒色，殆為長夜之飲……醒日既少，而傍無正人，竟不能改焉。」在司馬曜整夜喝酒不幹「正事兒（不是政事）」的時候，另一位「大姐級」的人物已經恨得牙根兒發癢了。史料記載這位「張貴人有寵，年幾三十」，想想吧嗎，一個又飽又暖的三十歲女人，看著一個整宿就知道喝酒的男人能不生氣嗎？

其實司馬曜要是喝完酒就倒頭大睡，還真就沒事了。還是史料記載： 帝戲之曰：「汝以年當廢矣。」貴人潛怒，向夕，帝醉，遂暴崩。時道子昏惑，元顯專權，竟不推其罪人。

這裡面的道子，指的是司馬曜的同母親弟弟、後來的輔政大臣司馬道子，元顯司馬曜之侄、中書令、尚書令、驃騎大將軍司馬元顯。人家親弟弟和親侄子都不管，王謝兩家自然也不肯多事，張貴人謀殺了司馬曜居然沒受到任何追究，正史中也「為尊者諱為賢者諱」，只是遮遮掩掩地說：「因魘暴崩」。而所謂的「魘」，就是睡覺的時候覺得有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喘不過氣來。

還是北齊人魏收和北宋司馬光沒那麼客氣，他們在《魏書》和《資治通鑒》里還原了兇案現場——砸缸的司馬光大家都知道，此公專門跟變法的王安石過不去，但他還有另一個身份：西晉安平獻王司馬孚之後。

據這兩本史料的記載，當時是司馬曜喝多了，跟張貴人開玩笑：「你老了，不漂亮了，哪天我得再找幾個漂亮的，把你廢了（汝以年亦當廢矣，吾意更屬少者）。」其實司馬曜這種「喜新厭舊」可能是只說說而已，但張貴人滿心歡喜應招而來，卻聽到這麼一番酒話，啥也沒幹司馬曜就睡著了，三十來歲的張貴人自然越想越火大，扯過一床大被，蒙住司馬曜的腦袋，然後死死壓了上去。張貴人的體重在史料中沒有記載，但是錦衣玉食的三十歲美女，估計也輕不到哪去，沒一會兒功夫，司馬曜就被張貴人悶死了——當然，這是民間野史稗鈔的說法，魏収和司馬光可沒那麼寫（寫了就過不了皇帝審核那一關），他們同樣很含蓄：使婢以被蒙帝面，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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