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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此戰清朝對明朝從戰略被動轉入主動,最大責任人卻是袁崇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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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毅品文團隊(風沙碗里熊),無授權禁轉!

薊鎮在明朝時期被視為九邊重鎮,東起山海關,西及居庸關,綿延兩千華里。特別是到了萬曆年,薊鎮轄區的長城經過戚繼光整修,已經形成一個非常堅固的防禦體系,看上去似乎是萬世無憂了。但是就在不久後的崇禎二年,發生了震驚明朝上下的己巳之變,滿清從喜峰口等關隘破口而入,一路上接連攻陷三屯營、遵化,大搖大擺穿過石門天險,潛越由薊遼督師袁崇煥重兵把守的薊州,然後佔領順義、繞過通州,最後圍攻京師不下,大肆劫掠而還。

(各方行軍路線圖)

己巳之變的影響是巨大的:一方面、滿清扭轉了雙方的戰略態勢,由戰略被動轉入戰略主動,從此明朝疲於應付滿清頻繁的破關入侵,無法做到拒敵於外。另一方面:明朝內部的政治勢力遭到了大洗牌,趙率教、滿桂、孫祖壽、麻登雲、黑雲龍、朱國彥六名總兵或戰死或被俘;薊遼督師袁崇煥、兵部尚書王洽、工部尚書張鳳翔、遵化巡撫王元雅、總理薊遼保軍務劉策等或死或下獄,元氣大傷。尤其是薊遼督師袁崇煥被下獄,不久就論罪被殺,造就了紛擾史學界的袁崇煥冤案一說,至今還爭吵不休。

滿清軍隊在整個己巳之變中的行動路線,基本都史料清楚,唯獨在潛越薊州一事上,眾說紛紜,自相矛盾,迷霧重重,而因此而來的罪名「縱敵長驅」,也是袁崇煥被殺的原因之一。我們試著從薊州地形和明清雙方記錄上,來分析一下滿清是否有潛越的可能。

首先看一下滿清潛越在地形上的可能性,根據現存的史料,基本可以確定滿清軍隊十一月十三日過石門後潛越薊州,於十一月十四日到達三河,那麼根據地形有三條可能的路線。

(薊門地區滿清可選擇行軍路線圖)

如果是走路線1:馬升橋——薊縣——三河這條路,整個路面最寬不超過1公里,北面是現今的九龍山國家森林公園,裡面峽谷深山,幾乎是天然屏障,南面是建國後蓄水的於橋水庫,這個水庫原來是個洲河盆地,三水匯聚,降雨量偏高,裡面三條河道聚集,很不好走,水庫南面是翠屏山,翠屏山雖然不高,但是海拔也有181米,這就形成了一個喇叭形狀的口袋,薊縣古城就在口袋底端,一旦過馬升橋,走大路就不可能繞開薊縣古城,潛越就無從說起。

(於橋水庫未修建時的地形圖,可以看到庫區有大河,兩邊有高山)

如果是走路線2:石門——翠屏山——三河這條路,則需要下盆地翻越翠屏山,走山邊九百戶周圍的山口出去,這個盆地在建成水庫後蓄水深度是21米,相對地勢很低,從薊縣古城位置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從地圖上可以看到,盆地內有村莊,有大河,想下盆地翻過翠屏山,這是可能的,但是要是在大白天無聲無息的潛越過去,那就是不可能了。

如果是走路線3:石門/馬升橋——玉田——三河這條路線, ,用地圖測距,會發現這個路線各段純直線距離累加都要80多公里,如果考慮真實路線,需要一晝夜飛躍100公里的路途,而古代正常的行軍速度要遠低於此。

其次我們看一下各方記錄。

程本直《白冤疏》:「於十一月初十日馳至薊州,計圖背捍神京,面拒敵眾。十二日即發前撥堵截於馬升橋,十三日敵乃盡撤遵營,橫扎於薊之東南角,林木茂密,山谷崎嶇,兩兵對壘,相持半日。不意宵遁而西…… 」

周文郁《遼西入衛紀事》:「十二日,遼卒哨至馬伸橋,與奴遇,大敗之,斬敵酋,軍聲大震。十三日,侵晨,報奴全軍過石門驛,公令馬步兵盡出城外列營。營甫定,有奴騎二百餘,分四隊扎我軍之東南,相持兩時,並不件賊大兵。公令我發炮,賊聞炮即四隊排為一字,忽退去。竟日無一騎復至,使我欲戰而無可戰。十四日,乃探奴大隊,潛越薊西矣!公即督遼將士西追…… 」

《國槯》:「癸巳,建虜晨陷石門驛,殺驛丞。袁崇煥移營城外。建虜以二百騎嘗我,聞炮而退,竟日不見一騎。甲午,袁崇煥偵敵將潛越薊州而西,即西追之。犯薊州,經玉田三河香河順義等縣皆陷。」(崇禎實錄和這個記載一樣)《崇禎實錄》:「(十二月)丁丑,清兵入香河,殺知縣任光裕;攻三河,不克。戊寅,攻寶坻,知縣史應聘拒之。...........清兵入玉田,知縣楊初芳降。」(《國槯》和這個記載一樣)

黃宗羲《弘光實錄抄》:「崇煥陽主戰而陰實主款也,甚至殺東江毛文龍以示信。嗣先帝之不許,遂嗾奴闌入脅款,仍戒以弗得過薊門一步,崇煥先頓甲以待。是夕敵至,牛酒犒勞。夜未央,敵忽渝盟,騎突薄城下,崇煥師反殿其後。」

《滿文老檔》:「十三日,大軍至薊州,獲一生員,令持書往諭駐城道員、軍官及庶民降。又獲明兵之一人,遂令持書往諭愛塔,桑阿爾寨來降,將行,諭之曰:『將書與彼,事若成,則授以職。』是夜,乃過薊州五里外駐營。十四日,大軍至三河縣……」

《清太宗實錄》:「上統率大軍,自遵化起行,向燕京進發,離城二十五里駐營。……甲午(十一月十三),大軍至薊州,前行哨卒,遇明塘兵五百,遂與戰,生擒十五人,獲馬二十匹。是日,以書諭薊州城內官民等,令之降。乙未(十一月十四),大軍至三河縣,……」

程本直說在馬升橋堵截了,周文郁說是在薊縣古城外守,這是矛盾一。

程本直說相持半日。不意宵遁而西,按地圖看,最多只能往南往東,往西則直接衝破防守了,談什麼堵截,這是矛盾二。

《國槯》《崇禎實錄》最後一句很有意思:犯薊州,經玉田三河香河順義等縣皆陷。如果這裡按這裡記載理解的話,那滿清應該是從石門——玉田——三河——香河——順義的路線,那為何要加一句犯薊州,難道打了回馬槍?這裡一般是認為《國槯》與《崇禎實錄》的抄錄錯誤。因為之後在十二月,這兩本書又記錄了香河三河玉田的陷落。

(電視劇中的皇太極)

而玉田知縣楊初芳這個人,是在己巳之變前上任,直到己巳之變後半段的十二月才投降的。佐證就是朝鮮人李雪汀的《朝天日記》:十六日丁酉,晴。朝報中有袁爺初九到玉田,見人民等十逃八九。謂知縣楊初芳、縣丞典吏等曰:「知縣乃守土之官,土守則生,土失則死。今虜未抵城下,知縣等官競先逃走,以致百姓驚慌,民廬燒毀,那有此理。爾既做了朝廷大官,就是虜至,消不得以死守之。豐潤知縣儘力死守,百姓安堵,方是盡守土職分。如爾等官都該梟首了,但非本部院督屬,且會同軍門另議。按這個記載,那玉田不可能在十一月十三日就失守,走玉田的路線是存疑的。

黃宗羲的《弘光實錄抄》則直指袁崇煥私下議和,以致大意縱敵,這是矛盾三。

而明朝記錄與滿清記錄的矛盾則是矛盾四:

周文郁關於十二日的馬升橋之戰,滿清方面壓根沒有,但是滿清記錄的十三日遇明塘兵五百,明朝方面也沒有記錄。滿清記錄的於行軍路線,完全沒有提繞道的事情,給人感覺就是很正常過了薊縣,在薊縣古城五里外駐營這也是疑點,大軍駐紮五里外,無論如何都不該看不到。

綜上,袁崇煥在己巳之變薊縣這一段的所作所為,有疑點是肯定的,但是是否能確定其罪名,則依賴更多的史料挖掘,極有可能會永遠變成一個懸案,但是這不妨礙我們把現有資料組織起來,客觀認識這一段歷史,並通過推理找出各類可能性。

參考資料:《白冤疏》《遼西入衛紀事》《崇禎實錄》《國槯》《弘光實錄抄》《滿文老檔》《清太宗實錄》《朝天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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