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丈夫：你的冷漠，差點殺死我

有多少冷漠的丈夫，就有多少絕望的妻子。

01

今天，

是兒子暑假的第15天。

7歲的他曾無數次在我跟前說，

想去看看大海，看看黃河，

看看草原多遼闊。

我懷抱著不滿一歲的女兒，

安慰他：「等妹妹大一點，

媽媽就帶你們去。」

兒子不滿地說：

「為什麼爸爸不能帶我去？」

我瞬間陷入沉默，強忍著

燃燒的怒火燒破胸膛，

燒毀我在孩子們面前的平和。

老公，你自早上離開家，

說幫你一個哥們辦點事兒，

一直到下午也不見人影。

結婚8年來，

對外人你永遠是熱心的，

健談的，掏心掏肺的。

而對我和孩子，

卻永遠是冰冷的，

冷漠的，從不溝通的。

多少次我都質問你：

到底因為是外人重要，

還是我們不夠好，

你除了給我一個背影，

什麼都不說。

後來，我終於懂了：

愛的反義詞不是恨，

而是忽視和冷漠。

02

戀愛相信直覺，

結婚必須深交。

我懂這句話時，

已經太晚太晚了。

9年前，我一個人遠離父母和故鄉，

忍受壓力和孤單，

來到這座城市工作。

有天遇見你，

看你實實在在的，

朴樸素素的，

在朋友堆里談笑風生，

心想牽著你的手走下去，

一定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我錯了。

我錯就錯在沒有深入了解你，

不知道你生活在一個母親強勢的家庭，

父親對於你一直是個卑微懦弱的角色。

而你對母親敬畏到恐懼的情感，

讓你從來不敢大聲喊一句「媽媽」，

也讓你終生無法和其他任何女人

保持親密而長久的關係。

我應該早點看穿這一點：

從你戀愛時約我每次都喊一幫朋友，

極少和我單獨相處上，

從我們那時起每次鬧矛盾，

你連主動和解的勇氣都沒有上。

我後悔沒有早點發現這一點，

錯把這當作你的老實和內向。

直到我們結婚後，

面對你母親對我的苛責，

你從不敢說半個「不」字，

面對我的哭訴和眼淚，

你從不會說一句軟話，

我就深深明白了：

一個表面對母親順從，

內心對母親恐懼且一直

都沒有成長療愈的男人，

對妻子也是抗拒且排斥的。

因為，他和母親相處的最初形態，

決定了他和妻子的婚姻質量。

他畏懼媽媽，

所以討厭一切女人。

03

我們結婚這些年，

不管遇到什麼事兒，

你都像一塊倔強而無言的石頭，

冰冷冷的，死氣沉沉的。

多少次，我都嘗試和你溝通，

和你一起想辦法，

和你一道去解決問題。

但無論我說什麼，

你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你對我感受和情緒的忽視，

讓我難免歇斯底里，

難免淚流滿面，

難免對你惡語相向。

但即便我絕望致死，

你也不過一句「神經病啊」，

或者「好吧，我不再這樣了」

敷衍我，搪塞我。

但下一次，遇到相似的問題，

遇到相同的情況，

你依舊沉默+冷漠。

每每那時，我就悲哀地意識到：

改變一個人，是不可能的。

改變一個不反思不成長的人，

更是不可能的。

04

生活是一個個微末的細節構成的，

婚姻是一天天的日子相互疊加的，

恨和愛也是一次次爭吵

或一回回擁抱的乘除加減。

我哭過鬧過悲傷過後，

你依舊我行我素：

衣服亂放亂丟，

內衣隨手擱置，

光著腳在屋裡走，

每天熬夜到很晚，

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外人一個電話你當作聖旨，

孩子多次請求你置之不理。

就連我們的夫妻生活，

你也越來越懶得要了。

儀式感？

在我們家是不存在的。

你從不與我和孩子一起吃飯，

你要麼端著飯碗隨便扒拉兩口，

要麼出去和一幫朋友亂吃東西。

但在外人眼中，

你又是另一番樣子：

健談，好客，熱心，活躍……

你對孩子的作業置之不理，

卻抱著手機和哥們微聊得熱火朝天。

這世上有一種人，

把最好的一面給了外人，

把最差的一面給了家人，

說的就是你吧。

05

有多少次，

我都多想告訴你，

關於愛情和婚姻，

關於生活和家庭，

我也有過夢：

嫁一個有趣有愛的人，

生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過一生細水長流的日子，

來一些看山看水的旅行。

但你的麻木和冷淡，

一次次讓我把話吞到肚子里。

我丟掉夢想，放棄溝通，

奔波於單位和家庭，

忙碌於照看兩個孩子。

每當焦灼到無法忍受時，

我就跑到衛生間里，

打開水龍頭哇哇大哭。

我無人傾訴，也不想傾訴，

我在這冰冷到死的婚姻里，

明白了這樣一個真相：

當丈夫在家庭中缺席，

當工作的壓力和養育的責任，

一股腦兒地落到妻子一個人身上，

她要麼堅強地活成一支隊伍，

要麼隱忍地活成一隻陀螺。

直到有一天，

絕望和悲傷超過她能承受的極限，

她就成了新聞里，

走向自傷或傷人的某某。

06

我沒有選擇離婚，

這不僅僅是因為孩子。

而是我知道今天的局面，

我也有不可推卸的過錯：

為了逃避一個人的孤獨，

我潦草步入婚姻，

這是我的第一錯；

對男人了解不夠，

對他的家庭知之不多，

一味圖他的老實和靠譜，

最終卻發現，

男人沒有老不老實，

只有負不負責，

這是我的第二錯；

我試圖改變你，試圖影響你，

可能是我情緒不夠平和，

方法也不是太對，

抑或誠意也不太夠，

一次次以不當的手段，

讓我們的關係繼續惡化，

這是我的第三錯。

但我千錯萬錯，

我渴求通過努力和改善，

讓家變得溫暖有愛的這份心，

從來沒有錯。

07

命運，就是一場場輪迴。

生活，就是一幕幕重演。

直到有一天，

你放下碗筷又不見蹤影，

兒子嚷嚷著作業不會做，

女兒哭喊著尿濕了褲子，

我站在雜亂無序的客廳里，

咆哮著兩個孩子「你們安靜點」，

剎那間我就看見了這樣的事實：

不負責任的你，

不僅把我和孩子推向焦灼之中，

而且把我變成了你的母親。

是的。

你長久的冷漠和缺席，

已經讓我習慣了大包大攬，

習慣了喋喋不休，

習慣了說一不二，

也在這習慣中，

成了我討厭的你母親那樣的女人。

那一刻，

我哭了。

這哭，不是為我自己，

而是為我的兩個孩子。

我不敢想像，

如果這樣下去，

他們究竟會成為你這樣懦弱冷漠的人，

還是會成為你弟弟那樣吃喝嫖賭的人。

也是在那一刻，

我懂了：

父親角色的弱化，

母親情緒的暴戾，

要麼讓孩子成為父親的翻版，

要麼讓孩子成為父親的反面。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成為你這樣的人。

所以，我必須改變。

08

成為像大地一樣平和慈悲的女子。

內心深處，我一次次對自己說。

但做起來談何容易。

為了改變自己和孩子的命運，

我必須從一點一滴做起。

我上班時集中精力做好手頭的工作，

我回家後蹲下身子陪孩子們一起玩耍，

我和孩子們一起早睡早起，

我在兒子上課時陪女兒游泳，

推著女兒的小車帶兒子去遊樂場。

我愈發忙了，只是不再抱怨。

我不再試圖改變你，

不再試圖感化你，

也不再想著讓你成為心中理想的丈夫。

每一次想發怒，想指責，想大吼時，

我都長出兩口氣，儘力平靜下來。

雖然，有時我做得不夠好，

但孩子們說，

我正做得越來越好。

是的，我找到了拯救自己的良方：

學會平和，懂得慈悲，

才會漸生智慧。

我想，

當我不再扮演你母親的角色，

成為一個強勢而控制的人，

你能不能在平和有序的磁場里，

從一個內心恐慌的小男孩，

成長為一個懂得負責的大男人？

我不得而知。

我想，你改變不改變，

似乎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已經改變，

並帶領孩子們一起改變。

這是一個母親的選擇。

也是我此生最正確的選擇。

至於你，

可以繼續流浪，

也可以站在我身旁。

——結束，是另一種開始——

作者簡介：劉娜，80後老女孩，情感專欄作者，原創爆文寫手，能寫親情愛情故事，會寫親子教育熱點，被讀者稱為「能文藝也理性的女中年，敢柔情也死磕的傻大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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