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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活(民間故事)

他是一個浪子,居無定所,每日在街頭巷尾里穿梭著,並不是在尋找什麼,而是在觀賞街上的那群行屍走肉的傀儡。

清晨的小巷,安靜的如同熟睡的嬰兒,當嬰兒的第一聲啼哭想起時,絡繹不絕的人湧現小巷。

瞬間,小巷的寧靜破碎了,喧囂此起彼伏,沒有一處可以停歇下來。浪子遊盪在這條人擠人的巷子里,眼裡看著砍價雙方的嘴臉,耳里聽著喧雜的叫賣聲。這樣人聲鼎沸的早上,他早已見怪不怪。

他看到自己經常「光顧」的包子鋪的老闆正和抱著孩子的農婦爭吵。浪子移身到籠屜邊,雙眼緊緊盯著香軟甜美的饅頭,餓了一晚上,是要吃點東西的。浪子看到老闆還在因為幾毛錢的利潤爭吵的不可開交,順手就拿了饅頭塞入懷中轉身擁入人群里,身後響起了那老闆的喊叫聲。浪子開始加緊腳步奔走,但是巷子太小人太多,擁擠的巷子跑起來總不如意。浪子被人絆倒在地,還沒等他轉頭看時身後便傳來了一股火辣辣的疼。

「讓你偷東西,看我不打死你!」包子鋪老闆邊說邊將手裡的木棍往浪子身上砸,浪子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忍受。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浪子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呸,不要臉的東西。」包子鋪的老闆早就走了,這是路人對他的唾棄。

過了一會,浪子爬起來,拖著一身的傷痛隨著人流走到了巷尾。在以前他還會重新從巷尾再走到巷頭,如此反覆幾次之後,才回橋洞。可今天是走不了第二遍了,舊傷未愈又添新上,他的身體已經無力支持了。「這都得怪……」浪子嘆了口氣。他走了,將最孤寂的背影留給小巷裡那群傀儡。

第二天的早晨,巷子依舊在喧嘩,一輛警車在巷子里出現,嘈雜的喧囂突然靜止。所有人靜靜的看著這輛行駛緩慢的警車,等到警車開到巷尾所有人回過神,喧囂又即刻死灰復燃。

「聽說住橋洞的那個人死了,昨晚上死的。」

「就是經常被人打的那個嗎?」

「是啊,真可憐。」

第三日,太陽依舊耀眼,巷子依舊吵鬧,而這吵鬧似乎可以延續百年而不變。

「你聽新聞了嗎?住橋洞的那位曾經是個富豪呢!」

「是嗎?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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