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受盡苦楚,生命垂危「封哥哥,下輩子我不要再遇見你……」
封雲霆懷裡面摟著沈安然,感受到人還有呼吸心跳,眼睛掃下去:「誰碰過?」
幾個人一瞧就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肝膽俱裂,不停求饒:「我們誰都沒碰,我們剛想碰她,她就撞牆自殺了。」
聽到自殺二字,他依舊覺得心驚肉跳。
單手抱著她,冷眼看著那幾個綁匪,冷峻的臉上帶著濃郁的戾氣。
毫不猶豫地抽出鋒利的匕首,朝著那幾個人的手全部砍過去,頓時血光四濺。
荒廢的倉庫里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痛呼:「啊——」
副官驚呆了,素來沉著冷靜的少將大人怎地變得如此暴虐?
沈安然大家是都知道的,封雲霆一直很厭惡,他怎麼會放下任務親自來營救,還激起如此大的怒氣?
「去告訴黑白兩道,沈安然是我的女人,誰要是不怕死儘管動!」俊美卻不失硬朗的五官布滿寒霜,薄唇里吐出令人膽戰心驚的話,「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交代,給的交代不滿意,人也不用混了!」
副官只覺得封雲霆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酷,給他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他立即行禮道是。
封雲霆抱著沈安然上車,車子的顛簸讓她悠悠轉醒,映入眼帘的是他俊朗的容顏。
「是你……」
原來自己臨死前最想見到的人還是他,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摸著他的臉,手指細細地描摹著他的輪廓,像是要把他鐫刻在骨子裡。末了,含笑看著他,「這樣也好……」
「安然……」她眼裡的光彩以及臉上病態的紅暈讓他想到迴光返照,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眸子里瀰漫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封哥哥,下輩子我不要再遇見你……」
這輩子受盡情愛的苦,下輩子就不要在遇見了。
沈安然淺笑著閉上了雙眼,陷入到一片純粹的黑暗裡。
這輩子,她愛得徹底,不後悔,沒遺憾。
希望來生遇到一個人,能愛她如初,疼她入骨,從此深情不被辜負。
「沈安然——」
「你不能死!不要死……」感受到她逐漸微弱的心跳,封雲霆情緒失控了,「沈安然!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他不能接受她的死亡!不能接受她的離開!
車子在路上疾馳,闖紅燈無數,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軍區醫院。
她被護士抬上擔架,送到搶救室。
不久後,得到消息的顧斯年趕到軍區醫院,見到封雲霆,說話都在顫抖,「是你害死了她!」
封雲霆的臉瞬間褪去所有血色,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她不會死的。」
沈安寧在家等著好消息,還特意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慢慢品嘗,結果等來母親的電話:「媽?」
「你闖大禍了,封雲霆知道沈安然受辱,極其憤怒,要人交出幕後指使者,你叔叔找了替罪羊才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沈父死後,母親傍上了一個黑道大佬,做起了情婦。
先前接到封雲霆的命令之後,副官雷厲風行,立馬將他的命令傳達給眾人。
從黑幫大佬口中得知消息的生母##第一時間就給女兒打電話,「我當初和你說的話你忘得一乾二淨了是嗎?封雲霆是什麼人?年紀輕輕的就坐上少將的位置,你以為他是簡單的?你還敢在他面前玩手段?你存心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他喜歡至純至善的女人,你就好好當你的小白花,聽到沒有?別妄想著去動沈安然!」
被母親一頓訓斥,沈安寧極其不甘心,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碎片濺了一地,「媽,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你就是他老婆也沒用,你以為他那種人是你能拿捏得了的?」母親煩得不得了,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女兒,不耐煩地說道,「本來就有一群小妖精和我爭寵,你就別再給我惹麻煩了。封雲霆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只要你是他的女人就行了。」
「知道了。」
沈安寧不甘心地應了一句。
醫院,經過搶救,沈安然終於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木然想著自己是不是在天堂,然後就看到了顧斯年,他應該守了自己很長時間,胡茬都出來了。
隨後想到那群噁心的男人,渾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靠在床邊睡覺的顧斯年驚醒,見到一臉惶恐不安的她,連忙出聲安慰道:「沒事,去得很及時,那群人沒對你做什麼。」
沈安然懸掛在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倘若她真的被那群人凌辱了,她也不活了。
「謝謝你。」
綁匪接聽過顧斯年打給她的電話,只有他知道自己被綁,肯定是他救的自己。
顧斯年一怔,又聽她說道,「你救了我,我不知該怎麼報答。」
「其實……」他張了張嘴,真相堵在喉嚨里,「若你真想報答我,就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
「就算是為了許佳人,你也應該給我一個機會。」
「如果我的感情沒穩定下來,她永遠都不會放手去接受一段新感情。」
她的耳畔響起那天許佳人在電話里說的話:「安然,回望這一路,我發現年少時所謂的情啊愛啊不過是少女無知的嚮往,是一場愚昧,我們一廂情願的付出到頭來感動的只有自己。顧斯年於我,封雲霆於你,所有濃墨重彩的痴狂終將淡去。」
沈安然沉默了很長的時間,輕聲說道:「我們在一起吧。」
正準備推門而入的封雲霆恰好聽到這句話,她輕飄飄的話落在他耳朵里,如同一道驚雷。
她要和顧斯年在一起?!
她真愛上他了?
封雲霆緊緊地攥著拳頭,很不甘心,她心裡的男人本該是自己啊!
顧斯年承認他隱瞞她關於封雲霆救她的事情很卑鄙,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卑鄙就卑鄙吧。
他沉浸在幸福里,眉眼裡帶著溫柔的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裡,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把手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帶你離開,遠離一切你討厭的人和事兒。找一個有山有水,風景秀麗的地方定居下來……」
「晨曦里滿天露珠折射朝霞,黃昏時暮鴉回巢捲走晚霞。夏日裡喝著青梅酒納涼,冬日裡偎著紅泥小火爐閑談……」
他所描繪出來的那些美景,讓她心馳神往。
「你是軍人,也有自己的事業,離不開這裡的。」
她很喜歡那樣悠閑自得的生活,但她不能自私地讓他為自己放棄一切。
「無論是軍人的身份還是我所創立的事業,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得很誠懇。
目光對視,她胸口一片滾燙,忍不住去喚他的名字,「顧斯年……」
顧斯年凝視著她嬌美的容顏,那雙美麗的眼眸暈染著一層水霧,貝齒輕咬著紅唇,似哭未哭的模樣惹人憐惜。
他情動不已,指尖在沈安然的唇上摩挲著,柔軟的觸感讓他心旌搖曳,順勢將人壓在床上。
他擦拭著沈安然眼角滲出來的眼淚,他暗暗發誓,在今後的日子裡一定會以一己之力將她心口的疼痛全部補上,不會讓她難過。
「安然……」
他想親吻她的嘴角。
門外的人再也控制不住,朝著門一踹,大步走進來,臉上一片寒霜,呵斥道:「這裡是醫院,你們還要不要臉?」
床上的兩人瞬間分開,沈安然一見是封雲霆,身子顫了顫。
垂著頭不去看他,可隨即又覺得沒什麼,坦然地抬頭,疏離地打著招呼,「封少。」
封少?封雲霆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怒火燒穿了,「我們有這麼生分嗎?」
顧斯年給沈安然掩了掩被角,抬眼看向他,冷漠地問道:「少將,有事嗎?」
「逃兵,你說呢?」
沈安然猛地抬頭,「逃兵,什麼意思?」
顧斯年咧開嘴笑了笑,輕聲說道:「沒事的,別擔心,我處理好這件事就回來看你。」
「嗯,我等你。」沈安然彷彿沒看見封雲霆宛若寒冰一般的臉色。
「好。」顧斯年依依不捨地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她與封雲霆兩人,她微微有些不自在,低聲說道:「封少,我想休息了。」
在下逐客令,在趕他走。
封雲霆被她淡漠疏離的語氣激怒,如古井般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怒極反笑,「手段不錯啊,把顧斯年迷得神魂顛倒。他為了你,連軍令都敢違抗。呵,你以為顧家會讓他和你在一起?」
違抗軍令!
這四個字猶如一把利刃,深深地扎在她心口。
「你等不到他的。」
他臉上露出妖孽般嗜血的笑容,一字一句如帝王般宣判。
「我相信他!」
封雲霆忽而欺身上前,用力地捏著她的下巴,懲罰般地在她唇上凌虐著,直到她呼吸過不來這才作罷,寒聲說道:「我們拭目以待!」
本文來自互聯網
本文圖片來源於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