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情侶的獨白告訴你，這就是愛情本該有的模樣

男：

大概是多少年以後的深冬吧。我醒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著，看了下床頭的表，還差一刻六點。我坐起身，替你蓋好翻起的被角。

你蜷在被子里，我能聽見你均勻的呼吸，你的睫毛輕輕顫動。屋子裡仍是一片漆黑。夜色尚濃，濃郁夜色里一定纏繞有你的夢。

我在你的臉蛋上吻了一下，沉在夢裡的你皺皺眉。我起身下床，走到窗戶邊，外邊正颳風，風聲很大。寒冷從簾縫滲進來，我打了個哆嗦，沒有拉開窗帘。冬日裡寒冷應與你遠離。

我先去洗漱，隨後轉身到了廚房，熱牛奶，煎雞蛋，烤麵包。你討厭喝牛奶，我在牛奶里加了一勺糖。

我們的房子不大，我聽到了卧室里傳來的聲音。

我以為吵醒了你，你朝廚房走來。

可出現在廚房門口的卻是我們一起養的金毛。

你叫它芒果，因為它和芒果的顏色一樣。有時候你也會叫它橘子，因為你知道我喜歡吃橘子。我把做好的早飯端回卧室，芒果在我的腳邊蹭來蹭去。

你還陷在夢裡。我沒有開燈。我把你的那份早飯放在床邊的小柜子上。我盤腿坐在地上，剛好面對你的臉。

我吃著早飯，看著你，看著你的一呼一吸，看著你嘴角偶爾露出的甜甜的笑，看著你亂亂的頭髮搭在額前。你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睜開了眼，眼底里還有未散的惺忪。

你的眼睛清澈如湖裡面映著你的長夢。

你輕聲說，早安。

——早安。我說。

我去開了燈，你揉著眼睛。我拉開窗帘，身後傳開了你興奮的驚呼。

窗外是白色的雪，覆蓋著全部的城市和一整個世界的夜色黎明。

在我們居住的南方城市裡，雪是很少見的。你撲騰一下起床，光著腳跑過來，芒果也湊過來，前腿搭在窗上。

我摟住你的腰。你看著窗外，轉頭朝我笑著，露出白白的牙齒，然後你說，真漂亮。

是啊，真漂亮啊。

這就是愛情本該有的模樣。

女：

或許，這才是愛情本該有的模樣。

那一年，你追我，看我笑也好哭也好，怎麼都好。

那一年，牽你的手，像觸電，像抽筋，還有些害臊。

那一年，第一次擁抱，能聽到你我的心跳。

那一年，第一次接吻，感覺世界沒有了。

那一年，第一次爭吵，你跪地求饒，我轉臉偷偷地笑。

那一年，我喜歡你騎著自行車，我坐在後面抱緊你的腰。

那一年，剛走出學校，風雨大作，你拉著我在風雨里跑。

那一年，我們掙到第一份工資，你交給我，我們再一次擁抱，已不再像從前聽到心跳。

那一年，柴米油鹽醬醋茶，開始成了生活最基本的情調。

那一年，我們慶祝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三十年，孩子長大了。

那一年，我終於因勞累病倒，你哭了，還像第一次見我時一樣好看，只是有皺紋了。

那一年，我說我有白頭髮了，你只輕輕說了句「我知道」。

那一年，我們開始喜歡在夕陽下散步，看著有孩子跑過，我們相視一秒，會心一笑。

那一年，已經是今天了，我們對未來開始很多很多打算，約定好，要一起慢慢變老。

畢竟結婚這種事，很早之前除了你，我就沒有想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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