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鳥蟲體書法的再現，重新詮釋了中華文明的緣起和方向

最新 07-16

夢駝鈴

費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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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作者：梅鸝

配圖：趙慕鶴書法作品及他的相關照片

————鳳凰涅槃，山東濟寧金鄉鳥蟲體書法申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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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當代鳥蟲體書法的鳳凰涅磐，將重新審視定位中國文明的緣起。

鳥蟲體書法也叫鳥書，作為中國古代重要的書法形式，迄今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鳥書不僅是孕育神州文化的原始圖形基因，更是承載中國文化的根，郭沫若稱其為「中國書法的源頭」，鳥書是界於形象與符號之間的一種文字，即是圖像也是文字元號，鳥書出現在甲骨文和金文之前。常見於印章與青銅器銘文之間，鳥書法以其獨特的文化內涵和藝術手法，生動的展現了中國遠古文化的初始藝術形態，被譽為解碼古代文明的秘密鑰匙。鳥蟲體書法（以下簡稱鳥書），往往與蟲書並稱，其筆畫由鳥形替代不僅有靈動獨特的藝術風格，更有深邃的文化象徵意義，從字義上講，天空的飛鳥是堅貞守承諾，傳遞信息的和平使者的象徵，字與鳥同飛，自古有「鴻雁傳書」之說。

鳥書法曾在春秋中後期戰國時代盛行，越王勾踐劍上面八字銘文就是鳥形文字。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商周時期推崇的是鳥圖騰，而不是今天人們普遍認知的龍圖騰。鳥書法之美，美在形，美在有脫俗入聖的靈動空間。古人用這種靈動的圖形與符號寄予天地，祈求上蒼賜福於民，澤恩於世，古人認為觀鳥獸之文可通神明之德。根據古文獻記載，鳥書作為六種書體之一，在西漢初年仍是官方通用書體。唐太宗李世民，女皇武則天和唐代的一些書法大家如唐玄度都是鳥篆書寫的大家。宋徽宗還用鳥篆寫了千字文。鳥書法作為承載中華文明原始基因的藝術形式，亦書亦畫，若能解其意可以解秘察考上古思維，若能撰其文則是傳承中華文化的寶貴藝術載體。在歷史長河中，中華古先人推崇的鳥書如行雲流水在時代的流轉中綿延不絕，發展到當代，無疑已成為大道無言，曲高和寡的神州文化國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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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歲鶴翁暮年榮歸故里，聖傳鳥書法古樹重生髮新芽

據說山東濟寧是中國鳥蟲體書發的發源地，祖籍山東濟寧的鳥篆書法泰斗趙慕鶴老先生，是仍健在的鳥蟲體書法集大成者，這位生於1912年，被業界讚譽為非遺活寶，有著坎坷人生經歷的鳥篆書法家，迄今已是一百零七歲的世紀老人。恰似上天精心的安排，趙幕鶴的傳奇人生與鳥書法竟然交融了一個多世紀的歲月,如今很難判斷是趙幕鶴成就了鳥蟲體的光芒,還是鳥蟲體成全了趙幕鶴的人生使命。

在中國文化中，鶴是長壽祥瑞的象徵，在古代也有賢德，高潔隱士的寓意，可以說無論是鳥篆書法還是品格造詣趙慕鶴老先生都人如其名。趙慕鶴老人出生於山東濟寧一個鄉紳家庭，自幼從師私塾先生，潛心研練鳥蟲體書法,而這一練竟然就是一百多年孤獨相伴的韜光養晦，跌宕起伏的歲月初心不改的，是對鳥書法情有獨鐘的熱愛，如同對遠方故土親人難以釋懷的眷戀。

（趙慕鶴年輕時留下的唯一一張照片）

趙幕鶴早年畢業於山東曲阜師範學院畢業。後因家庭成分問題，為躲避政治迫害不得不離家出走，歷經坎坷九死一生輾轉來到台灣,在中學從事教育，教書教育人幾十件載直到國立高雄師範大學退休，這期間老人從未停止過鳥書的耕耘創作。

退休後老人用超人的勇氣獨自遊歷歐洲，又與歲月競賽，於九十多歲高齡入讀碩士研究生，上學期間，克服年邁體弱，風雨寒暑極端天氣甚至車禍事故腿傷的困擾攔阻，老人竟然從未遲到過，課堂作業更是認真完成按時提交，並在圓滿完成學分後如期畢業，老人以身作則為青年學子們做楷模，令學校的學生教授們敬佩折服。

（趙慕鶴與孫子一同獲得學士學位）

在老人將近一百歲時，以自己一生對鳥蟲體書法的研究撰寫心得，完成了《中國書法藝術精神之研究——以鳥蟲體為中心》的文章，這篇論述的問世，標誌著承載中國古文化根基的鳥蟲體書法，在當代終於可以系統化的展示給世界。

作為鳥蟲體著名的書法家，老人晚年把自己創作的鳥蟲體書法義賣所得的款項全部捐獻，用於救助貧困學子，而自己一如既往過著清心簡樸的生活。高雄市長陳菊贊稱趙慕鶴老人為高雄的驕傲，馬英九在任時，百忙中也親自專程來家中拜訪。

2012年老人一百歲的時候，老人創作的鳥蟲體書法作品被大英圖書館典藏藏，女王親筆確認簽字，承載中華文明基因的古老鳥篆書法再一次飛進了世界藝術的最高殿堂（大英國圖書館曾收藏過中國的鳥書作品，可見其對中國鳥書文化的珍視），這不僅是對中國鳥蟲體書法的又一次接納認可，更是對趙慕鶴人格精神的嘉獎肯定，這與英國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對中國雲南基督徒王志明的接納肯定；以色列猶太民族視中國湖南益陽人何風山為國際義人的感恩紀念，有著異曲同工的崇敬之意，因為比藝術更有價值的是藝術家的人格。

趙慕鶴老人給海峽兩岸的中華兒女留下的不僅是鳥篆書法國粹,其超凡的勇氣，毅力和自律，也給後人貢獻了一個終身好學求知的道德範本。但老人生平最精彩的一筆,卻是落葉歸根，風還巢式的暮年回歸，2017年，一百零七歲的趙慕鶴回歸了，同時回歸的還有近乎絕跡的古老鳥蟲體書法。幾十年的海外漂泊，對故土血濃於水的眷戀鄉愁，都傾注在百歲鶴翁義無返顧的世紀歸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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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鳥蟲體書法成功申請為山東濟寧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古老鳥蟲體書法重建復興中華文化的使命，已經起航。

2016年9月16日,聖傳鳥蟲體書法文化藝術研究中心在趙慕鶴老人的家鄉,山東省金鄉正式成立,當地多名領導出席了揭牌儀式。趙慕鶴老先生在大陸唯一的入室弟子，山東金鄉鳥篆青年書法家候新橋在儀式上獻詞。當時已經一百零五歲高齡的趙慕鶴老先生專程從台灣趕過來,並於現場揮毫潑墨,為研究中心落成提詞。

2017年12月,趙慕鶴及其弟子們的200副鳥蟲體在山東省文化館展出。領受恩師趙慕鶴衣缽傳承，同樣痴迷鳥書創作，山東濟寧孔府書畫藝術院名譽院長候新橋先生表示：「古老的鳥沖體書法最早可追溯到黃帝時期的象形文字。鳥蟲體書法以鳥的形態神姿被譽為是美麗祥和的鳳文化載體，鳥書法不僅繼承了黃帝時期鳥跡文的「形」，商朝時期鳥篆的「神」，漢朝王莽時期鳥蟲的「美」，也演繹了唐朝時期武則天寫飛白鳥楷書的「貴」。

侯新橋說，中國最原始的文化名片應該是鳥圖騰。和自己同姓的台灣的藝人候德健曾寫過一首歌曲——「我們是龍的傳人」,這首歌雖然迎合了很多國人自大的文化心理，風靡一時，但這首歌實際是一個蒙蔽有損中華民族文化形象的大謊言,通過查考鳥蟲體的歷史淵源可見，最早代表中華文化的象徵是「鳥」圖騰,而不是現在人們普遍認知的「龍」圖騰。尤其是「龍」這個文化符號在生活中並沒有實際的意義。而且在《聖經》中「龍」是邪惡撒旦魔鬼的象徵，從世界觀的視角，把龍作為中華民族的文化名片，無形製造了一個不利於中國人形象的抵住壁壘，是非常不明智的文化定位，很不利於中國文化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