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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楊在台灣,我在花蓮

文章的起始不知道用什麼文字來堆疊,太過於凌亂,這種凌亂類似於我對校園生活的抗拒。畢業旅行,關於四年斷斷續續的旅行看似一個個騙局,青春、金錢、傷痛還有我的愛情……以前看過一本書,隱約記起裡面的一句台詞:旅行的結尾應該是一片寬闊的海洋。我,不再是原來因貪玩而迷路的孩子,只不過又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

2018年的冬天,我正在度過二十二歲又一個月,北回歸線以南的海邊,濕冷依舊來得很漫長。青旅老闆熟練的告知我,出門左轉一直走第二個路口右拐再往前走,她很自豪的說那裡是全珠海最大的夜市。雜在一群五花八門方言的隊伍里點了份蓋澆飯和酸辣粉,小攤前貼滿了去澳門務工的中介海報,走了一趟粵海東路兩旁的居民菜市場,越往巷子深處走越像一個叛逆晚歸的青年。

澳門的年輕人真的買不起房子?破舊的老街,房子的頂部蓋滿了形形色色的鐵棚,陽光照到了它斑駁的牆體,映射出了一片澄凈的色澤,的確面前的可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城市之一。寫到這裡,我不禁想到《環亞旅行》中的伊朗,我們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卻過著接近貧窮的生活。拿到澳門過境紙相當順利,一年之內穿梭了幾個國度,甚是有些懷念過寮國海關的那段經歷了。黃昏不知如何去處,便站在博物館的樓頂等待日落,一對白人夫婦在日落前夕相互依偎,單身的人們站在望遠鏡的一旁,樓下不遠處是人潮洶湧的大三巴,這一次沒有人掉下奪眶的淚水。

早晨的台北車站,先生,請問站台入口在哪裡?手持拐杖的阿公阿婆走了過來問我,我指向了售票大廳的方向,初識灣灣,台灣人對我而言,紳士和禮貌是自帶的。這幾日我一直在台北的街頭行走,從台北車站到淡水老街我走了一天,從迪化街繞到了圓環又穿過寧夏路,這些上世紀建成的房屋很快不再吸引我的注意,只是似曾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東南亞。有時候我在等待黑夜,有時候在等待晴天,在101大樓底下我在等待搖著五星紅旗高唱社會主義好的愛國同心會和綠營的人大幹一場,也會等待每天我到底會遇到些什麼樣的台灣人會聊些什麼內容。

按我做的行程一樣,以台中為中心點坐兩趟最便宜的大巴,再到台南乘坐莒光號台鐵去高雄取預訂的腳踏車。在台南couthsurfing沙發客主家,一個來自新北的學長告訴我,他很喜歡中國,我說你是閩南人的後代嗎?不是,我是台灣人。在高雄的民宿,一位以色列猶太老人告訴我他喜歡台灣,原話是(compared to China,I love TW,everything.)。在花蓮的青旅,一個美國女孩問我,你是台灣人還是中國人?我告訴她,我來自中國大陸。在台灣,這裡的一切都賦予了魔性,年邁的阿公喝茶聚會使用日文聊天,那個飛黃騰達的年代似乎還歷歷在目;銳利的東北腔經歷幾十年的打磨都變成了圓潤的口音;我也當了很多次外國人也被當了幾回南台灣人,出乎預料的是,大多數的我們都屬炎黃子孫,我並不知道兩岸會分得那麼的開。

從高雄開始每天都在騎車,白天鑽進了鄉村和小鎮,晚上又回歸到了縣城,吃著生檳榔如此的穿梭在滿是『古早』字樣的台灣。屏東的鄉下,就餐之後買珍珠奶茶的功夫,飯店老闆得知了我們來自大陸的消息,那個熱情程度感覺全家人都在微笑的喊我們再進餐館多休息一會,也許可能大概吧,能停留在台灣一個並不起眼的內陸村莊的大陸人真的很少。墾丁過後幾乎每個城市都張貼著XX大法好的宣傳標語,解禁之後兩將時代的過去成了今天綠營主導的台灣,魯肉飯店的阿姨說,這關我什麼事,誰掌控台灣我都要生活,反正台灣言論自由啊,不分藍綠紅白我看不慣誰就罵誰,這也是我在灣灣聽到過最多的一句話,別離的時候,她還刻意的提到『大陸什麼時候會Da過來?』。去往香港的前一天,我騎腳踏車去了花蓮七星潭的海邊自行車道,一道彩虹突兀的出現在太平洋邊上,那是一個寧靜的午後,誰也不會想到十天後這裡發生了地震。

電影《盧安達飯店》里,一個女孩哭著說,她下輩子再也不做圖西族人。因旅行而疲憊的人們,席地而坐談論過往,除了種族和膚色,我們也早已成為對方眼裡奇怪的人。

Kaniel Ou 寫於雲南昆明

2018.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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