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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紗,那樣的透明,那樣的好似純白的潔凈

文章編輯|九月

大山深處的村子,慢慢下了起來的雪景里,炊煙卻更加清晰可辨了。有幾隻狗,黃的黑的白的土狗,在雪地里歡蹦亂跳的打鬧嘻戲,偶而回蕩在山谷里的犬吠聲,搖落了松枝上的積雪。松枝上的積雪一飄落,一隻金色的松鼠就歡實地跳了過來,去嗅那無色無味的雪,它以為是什麼能吃的,雖然有些失望,但它倒也很悠閑自在。它像似送過柳宗元的那隻冬天的金色的松鼠。是柳宗元遺忘了它,才把它雕塑在雪野里的嗎?仰或,還是金色的松鼠也還記得那雪野的飄來的山歌呢?

金色的松鼠它站了起來。因為它聽到了雪地的遠處,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在靠近雪路的邊上傳來,而且,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和金色的松鼠都依稀聽到了一個老者的吟唱:

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

獨釣寒江雪」。

――《江雪》一詩,寥寥二十個方塊字,卻勾勒出雪野蒼涼的畫面:飛鳥絕跡的群山,渺無人跡的古道,一切都已被皚皚白雪覆蓋,只剩下一個釣魚的老者。

那是空曠寂寥的雪景世界,荒涼得讓人心裡發怵,卻美得人心靈乾淨而無雜憂。然而這只是畫面中的遠景了。我明白,就在那雪景的深處了,有人拍攝他美輪美奐的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拍攝《原野》這樣一些我記起的電影了。那是中國文化凝聚起歲月綿延而來的雪野呀。

冰雪封鎖的江中,一葉扁舟似雕墅般凝固了。舟子上,一漁翁身披蓑衣,頭戴斗笠,手持釣竿,澹然若定,凝濃如雕塑一般。愕然,那景色就化成了中國宣紙上的畫圖了。

我分不清哪是漁翁,哪是柳宗元了。但,我也願意做那幅雪景里的身披蓑衣的漁翁,在蒼茫雪野的江邊鎖住我一生的閑情雅趣,聆聽美了中華千年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詩歌。

雪慢慢下……

飄雪,是冬天的一種美麗。雪花片片隨風舞,寒枝點點梅花香。紛紛揚漫天皆白,飄飄然行人匆匆。風門檐擾殘夢,雪落窗檯落閑花。

風飄雪舞,猶是天女散花紛紛零亂,捲起來一些寒意。漫天的雪飄混沌了天地,浪漫了人間。大雪的天落寞了旅途,寂寥了歸人。風裡閑竹鳳尾,雪近冬青閃白凌。仰首時白雪滿眉眼,俯首時飛絮盈白頭。好一場鵝毛大雪,大朵小朵千朵萬朵,雪壓寒枝低,風林木嘯。風催雪舞寒江遠,雪裡浪蕩烏蓬船。寒江水冷人罕至,萬籟寂靜只聞雪。於是柳宗元就這樣寫雪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綜滅。孤舟蓑衣翁,獨釣寒江雪」。散文吧原創

這雪,稀疏於冬日的早晨,濃密於黃昏時分。由稀到密直到越來越大,越來越密。一會兒功夫就漫天皆白,萬物盡被白色掩蓋,就連那細細地的樹枝和窄窄的竹葉上也裹上了白雪。雪裡天將晚,街市無買賣。人們被風雪進了屋子裡,戶外只剩下不知疲倦的風和著雪還在那裡纏纏綿綿。夜幕隨風進人家,寒鴉已歸巢,連平日放肆的狗叫都變得有一聲沒一聲的。白茫茫的雪夜,空靈靈的只有風在那裡喘息。曠野無人跡,晚雪落無聲。耳邊聞犬吠,聽來不真切。寒鴉點點尋晚食,飛過柴門不畏人。柴門迎風開,風裡雪裡夜歸人。

雪夜,倚門聽雪,是雪落的閑逸。屏息靜氣地聽。靜聽飛雪迎春的奏鳴,靜聽著冬天的種子在土壤里的呼吸聲。飛雪迎春到,瑞雪兆豐年。等待了整整一個冬天,生命在飛雪中升騰。心像一粒種子,在風裡雪裡等待,等待在春天裡發芽。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雪夜圍爐沏茶待朋至,消雪煮酒惶論誰英雄。偎火閑散聽雪落,圍爐執樽絮江湖。暖酒半盞人不醉,耳熱酒酣春風。這樣的雪夜,不談經不論道,咬文嚼字凡夫子。撫琴雅餘興,彈箏怡深情。詩書重讀伴雪夜,疏懷淡淡平常心。「春風東來忽相過,金樽淥酒生微波」。潔白的雪,沉沉的夜,一群俗人,磨濃墨,附會風雅描丹青。揮毫似潑墨,行雲如流水。老叟在旁須笑,七腳八爪如鴉戲。拿去長街賈銅板,估量抹不來二兩米。古來多寒生,柴門無常客。撫琴三更彈冬韻,雪夜紅梅夢裡春。

淡淡的,淡淡的,白色的點落了下來。像鵝毛一般,輕盈。輕輕的,輕輕的,隨風飄動。淘氣的孩子一樣,在路上貪玩,與夥伴談話。或許也帶著自己的夢想,就這樣,落了下來。雪是極佳的舞者。沒有伴奏,沒有歡呼。她穿著白色的舞裙,翩翩起舞,有時會拉著夥伴一齊,跳著《小天鵝舞曲》,跳著《胡桃夾子》……不知是誰那麼細心,為了襯托雪窈窕的身材,把舞台的背景選為藍色,還在舞台上鋪設了藍色的地毯。有時會把彩燈設為激情似火的紅色,有時還會把彩燈設為冰清玉潔的冷色。雪擁有很多的追星族,當雪開始跳舞時,千千萬萬的觀眾在翹首相看。

雪跳完了舞,累了,便落到了屋頂上,樹上,花草上,孩子的手心裡。孩子的手心是有溫度的。雪便化了,化成了一滴水。孩子笑著抹去,再去接另一片雪。

落到地上的雪也是一景。若就這樣放眼望去,世界全部變成了白色,天彷彿與房屋接成了一片,沒有了層次,只是一面。像一幅水墨畫,寥寥幾筆,便畫出了雪的千姿百態。簡單,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卻處處體現了雪的柔情和魅力。天地萬物都在趕著雪的流行,都穿上了雪的衣服。雪也是上天給孩子的禮物。「堆羅漢」,「塑天使」,是這時孩子最熱衷的遊戲。

雪如紗,那樣的透明,那樣的好似純白的潔凈,但是,紗卻沒有雪般的柔滑,沒有雪在白色之下透出的粉色溫柔。

雪對於我這個北方人並不陌生,但對於四季如春的南方人來說真是可望不可及呀!

雪的構成與氣溫是緊密相連的,天氣越冷、越潮濕下的雪就越大。人們常說「瑞雪兆豐年」這正是因為在寒冷的冬季,北方的氣溫已經到達了零下幾十度,白白的雪花一點、一點的飄落在大地上面覆蓋了莊稼,在莊稼內生存的細菌和害蟲們經不起寒冷的氣溫的「酷刑」,於是全部凍死了。等過了冬天大地回春、萬物復甦,那些在「酷刑」下失去生命的細菌和害蟲們,也都隨著冬天的轉變而銷聲匿跡了,害蟲與細菌就再也不能向莊稼下毒手了。

再回首看看大地瞬間全都變成白色的了,此壯觀美麗的景色怎能不頌詩一首:「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因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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