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交給了時間,就是你們說的浪費
一睜 一合
昨天與亦師亦友的友人,
談了談近況、聊了聊過往。
再細細回想時,過往的四年,我是完全把自己交給了時間,任其浮沉。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怎麼這個樣子了。中間某一個時間段就像是留了許多的空白格,合成了一段空白期。
我想想,或是談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愛,或是交一群志同道合的瘋子,或是學一門精益求精的手藝,都比如今好吧。
///不好 ///
當年的我,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彷彿身置於白茫茫的境地,看不見前程,望不到退路。惶恐與絕望是最多伴隨我的氣息。如何徒勞,如何撲騰。
迷茫時,靜則進,我直接把自己丟給了時間。讓時間消磨掉那些壞情緒吧。
喜歡抬頭仰望,眺望遠方;
似近卻遠的雲,像碰卻觸摸不及的空虛。
於是常常便想,我要歸哪去,我也是萬物之一啊。
把自己交給時間之前,我曾與時間賽跑;
不停掙扎以後遍體鱗傷。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像我一樣,拚命的做什麼,隨便選一處寂寥地,不管不顧地逃離,不管喜或悲。學習藝術對於我來說是一場意外,至今解釋不清的意外。來到景德鎮更是意外的意外,就像陪跑運動員居然獲獎了。在景德鎮,我逃離了原有的生活圈,成就了陌生的自己。又或者,那才是我吧。除了剛開始強迫自己應該加入幾個社團,完全就不想再交一個朋友、再說一句話。現在回想,我不是不想與人交往而是不想與人交好。陌生—熟悉—陌生。孤獨不可怕的,可怕的是熱鬧以後的孤寂。
有幸的是,同寢的每個女生來自五湖四海,而且個性都不一樣,只是一樣的善良,她們陪我安然地度過了整個大學。我每天重複上課吃飯回寢室,日復一日。在異鄉的四年,除了那裡太冷了,環境還是不錯的。至少,我的風濕骨痛是少犯了;至少,讓人窒息的神經病少犯了。
四年了,我生活在被山包圍的城裡。
我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打狂喜,不以己悲。
現在知道那不是淡然啊,是淡漠。遠離了以往,放空了所有也目空了所有。不爭不搶不求,理所當然的自熱而然。溫和的臉下,是設了一層又一層的心防。
天高雲涌,我看見了;
風輕雲淡,終究是難以做到。
當把一些東西放下,就會有思考的餘地:
山為何這般,水為何這樣;
風如何吹,雲如何盪;
你因何走,我因何在。
離別還是歸一
置身事外的思考,總是會出現奇特的思維邏輯。
我把自己交給時間,然後用時間去思考,等時間給我答覆。
你們說的浪費對於我來說不浪費,深陷泥沼時,又如何知我如何掙扎。不過我亦清楚,世人不會在乎我真的如何,不問過程,只看結果。我也是世人,我也這般想,又如何?我願意縱容自己。
日出日落蹉跎過
我便跟著時間,它理所當然的流逝;
我理所當然的活著。
時間是聖葯,就像大自然的自愈能力,就像對於我。當我想得越多的時候,我想知道的便越多;知道的越多,知識關聯下的空白便越多。慢慢的,以往所在乎的,過不去的就變得渺小了。同理,不在乎了,也就不在意了,因為回不去了。
途中 - 中途
沒想到,時間與事物帶給我的變化。
那個能坐絕不會站著、能躺絕不會坐著的我,居然喜歡上了旅行。準確的說,我只是喜歡上大自然的饋麗,喜歡呼吸不一樣的空氣,看不一樣的景。儘管山水還是山水,但是不一樣的心境帶來的感悟是不同的。即便每次旅行都特別累,但是某一個時刻能感到滿足,那便是有價值的。
結束以後,身上總會出現不知從何而來的傷, 這是這具身軀陪我靈魂遊盪了一圈的證據吧。
當我發獃靜坐的時候,
腦海中多次閃現了這個想法:
身軀之於天地,它如何渺小;而天地之於靈魂,它就是這麼渺小。身軀為了承載靈魂,每天都新陳代謝,直到軀體老去,靈魂便被迫重新轉呈。初學哲學的時候,對於唯物論和唯心論之間就一直存在疑惑,至今沒有解惑。但
這般想很有趣,不是嗎。
相知相遇匆匆,拂過便走;
有緣自遠方來,不敵時間。
山河壯麗,那些大事便成了不足一提的小事,
能跟著風雲被吹散。
而風雲多無情,撩撥了孤寂的樹靈,匆匆不作停留便離去,淡然佇立的樹靈最終只是淡漠的傲立在山邊。風雲是沒有錯的,它們也不知何時留了情;樹靈也是沒錯的,只是不知何時誤了意。奈何萬物偏視不一為心動,長情都容易被誤會,那是最不珍貴的塵土。當然還有磁場的牽引,只是現在太多干擾信息,如何是,如何留便足以思考。如何在於我看來都是一場賭博啊。有人賭得起,有人賭不起。而我懶得賭罷了。
置身事外地看風雲幻變,以旁觀者的身份審視一切關係,不失為一種樂趣啊。人生如戲,我便認認真真地看戲。如此,也好。
攀過高山,眺望一座繁榮的城。
高樓大廈,一磚一瓦,
為人所造卻又不歸於人。
人吶,拚命地工作只是為了要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其實,真實所需的比所想要少太多了。但是人類大多貪婪,不止於所擁有的,這才是永恆不變的。再回頭看時,這般疲累又為何,又有何。當初想要的,早就有了。不過不是這般心思也這樣做的話,社會的發展怎麼會這麼迅速。我們都是社會進步的驅動紐帶、進步的階梯,簡而言之,我們動則社會動。
所以:
要好好工作,為了生活;
要好好生活,為了自己。
霓虹迷幻,心之所向
燈紅酒綠的生活是娛樂了自己
還是被社會所縱。
我置身於鬧市中,聽著歡聲笑語、聽著苦惱叫喊。熱鬧中孤寂的人們,當從夜場孤身回到寂靜的家中時,我覺得還是好好睡一覺比較安心。偶爾的放縱可以釋放,但是長期的釋放會不會虛空啊。
我對酒精過敏,和相熟的朋友才會喝小半杯。朋友們願意包容,不想喝時便滴酒不沾。又或許,我不想的時候,別人又奈我何。但是酒是好東西啊,借酒消愁不是。但我從來沒有,因為傷身的不能。那便看紙醉燈謎;看醉生夢死後的人們,又有那個能解開生活的枷鎖。
清醒的人最難受;
糊塗的人最無知。
以靜制動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即便逃得了一時,終究還是要自己面對的。但是博得一絲喘息的機會,很棒不是嗎。
我喜歡海,聞著海風吹來的海腥味;聽著海浪拍打海面的聲音,那是最想逃往的地方啊。但是這具身軀是不能久住的,偶爾去看看海,讓大海包容我的所有,所有的憂愁,所有的歡笑。或許就是因為偶爾,所以才有這樣的功效吧。
/// 那些看似空白格一樣的生活,並非一無所獲。
/// 那些看似浪費的時間我瞭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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