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為何要讀史?這幾個故事說清楚了緣由
原標題:軍人為何要讀史?這幾個故事說清楚了緣由
導 語
我國古代史、近代史、現代史構成了中華民族的豐富歷史畫卷。領導幹部要多讀一點歷史,從歷史中汲取更多精神營養。
——習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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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6月,雲南昆明。一位中年人輕輕地合上文稿的最後一頁。
他出生在甲午戰爭結束的那一年,幾乎從小開始,他就目睹著這個國家一點點身陷沉淪。
此時此刻,這個國家似乎已經到了滅亡的邊緣:8年多的戰爭已經使她千瘡百孔,敵人已經佔領了從東北到華東的大片地區,數以億計的同胞身陷敵區,而本國軍隊一敗再敗,甚至連少量的外援也幾乎斷絕——絕望瀰漫在空氣中,亡國似乎就在眼前了。
中年人合上文稿,臉上應該是一種了卻心愿的平靜。從1931年東北淪陷時開始動筆算起,他苦苦編撰,終於緊趕慢趕完成了這部記錄國家與民族歷史的史書——《國史大綱》。
他深信,即便是亡國了,但後來的青年們只要能讀到史書,只要能知道自己國家和民族曾有的歷史,一定能喚起反抗侵略驅逐倭寇之心,一定能夠恢復中華。
他叫錢穆,他希望更多的國人能讀史。因為一個民族只有銘記自己的歷史,方能立足於世界而不會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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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史書究竟能不能激發一個民族的復興之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位熟讀歷史的軍人,是知道在歷史的緊要關頭該如何抉擇的。
他無疑就是這麼一位軍人。資料記載,其從小酷愛讀史,入伍後對軍史更是熟於胸中。抗戰爆發後,戰局日益艱難,但其抗擊日寇的決心卻日益堅決。
他曾親筆昭告各部隊:「國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為其死,毫無其他辦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決心,我們國家及我五千年歷史之民族,決不至亡於區區三島倭奴之手。為國家民族死之決心,海不清,石不爛,決不半點改變。」
而後他率部渡河,與優勢之日寇血戰南瓜店,力戰殉國。在國家最危險存亡之際,他以自己的犧牲激發了更多同胞同袍的抗爭之心——或許因此,錢穆所設想的最差情況才最終沒有出現。
他叫張自忠。當然,不僅僅是他,在那個絕望的年代,有一支軍隊尤顯得特別。從紅軍到八路軍新四軍,人民軍隊每個新入伍的官兵都會接受國史軍史教育,所以這支軍隊是當時最具國家觀、歷史觀的軍隊。整個抗戰期間,其他派別的中國軍隊叛國投降者甚多,唯有這支軍隊無論所處環境多艱苦卓絕,卻幾無背叛者。
以史為鑒,軍人才能知興衰;以史為鑒,軍人方能知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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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睿智之士,則能從歷史中洞悉戰場勝利的規律和時代發展的走向。
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締造者,毛澤東就是這樣一位的智者,其一生到底讀了多少史書已無從統計:一部4000萬字的《二十四史》,他反覆閱讀,直至逝世;一部300萬字的《資治通鑒》,他讀了17遍之多。
正是汲取了前人無數經驗與教訓,所以當大多數人都絕望時,他總能透過迷霧看到光明的前方。
1935年,紅軍長征至大渡河前,蔣介石聽說後大喜過望,發電勉勵圍堵各部:「大渡河是太平天國石達開大軍覆滅之地,今共軍入此彝漢雜處、一線中通、江河阻隔、地形險峻、給養困難的絕地,必步石軍的覆轍,希各軍、師長鼓勵所部建立殊勛。」
他沒想到,熟知歷史的毛澤東則早已吸取了石達開失敗的教訓。同樣面對天險大渡河和圍追堵截,紅軍戰術靈活行動堅決為其一,冰釋民族矛盾化敵為友為其二,官兵上下齊心同甘共苦為其三。於是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使得這支軍隊轉危為安,革命的火種得以保留。
錢穆在絕望的情緒中寫《國史大綱》的時候,張自忠在決絕中要犧牲自己的時候,毛澤東則在延安的窯洞里寫《論持久戰》和《新民主主義論》。他告訴他所締造的那支軍隊,按照歷史的規律,我們終究會打敗侵略者,一個政治上自由、經濟上繁榮、文化上文明先進的新中國即將到來。
一支看清歷史發展的脈絡,一支知道自己為何而存,因何而戰的軍隊,才能最終創造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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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劉公島上海風習習。
120多年前,甲午海戰在這裡結束,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因此陷入了沉淪,幾近滅亡。
120多年後,經過了一代又一代人努力,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命運被改變。但前進的航道亦有暗礁險灘,實現復興絕非輕鬆。
無論如何,我們應當知曉: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也是最好的清醒劑。
唯有在內心深處銘記歷史,我們前進的腳步才會沉穩而堅決。
於國如此,於民如此。于軍隊軍人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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