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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逸澹蕩吳讓之

飄逸澹蕩吳讓之

飄逸澹蕩吳讓之

吳讓之(1799-1870)清末著名書畫篆刻家。原江蘇江寧人,自父吳明煌起移居儀征,晚年流寓泰州。原名廷颺,字熙載,50歲後更字讓之、攘之,號讓翁、攘翁、晚學居士、晚學生、方竹丈人、言庵、言甫、難進易退學者。齋堂為晉銅鼓齋、師慎軒。吳讓之小學功力很深,畫作士氣盎然,書法篆隸行草無所不能,且精金石考據之學。篆刻初宗漢印,悉心摹仿,後師鄧石如,參以己意,晚年之作入化境。一生刻印以萬計,破前人藩籬而自成面目,印文方中寓圓,剛柔相濟;用刀或削或披,流暢自然;布局應情處理,極盡變化之能事。存世有《吳讓之印譜》、《晉銅鼓齋印存》4卷、《師慎軒印譜》、《吳讓之手批印存》,及《匏瓜室詞》和金石考證著作《通鑒地理今釋稿》16卷等。傳入《清史稿》。 中國的篆刻藝術在明代中期進入了作為「藝術欣賞」的探索階段,到了清代,篆刻藝術才呈現出爭奇鬥豔的氣象———程邃、丁敬、鄧石如、吳讓之、吳昌碩等篆刻奇才紛紛湧現,鄧石如開創了「圓勁」一派,吳讓之承繼了這一創造,特別在刀法上作了進一步的發展,成為篆刻在「用刀上開法門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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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讓之出生於清嘉慶四年(1799年),早年居住在儀征,青年時期因從事科考,每三年兩考,他都要往返於儀征、泰州(揚州府八屬之貢院時設於此)。吳讓之最終只被錄取為「生員(秀才)」,僅是一個普通的縣學「諸生」,但從這時起,他和當時泰州的文人雅士有了比較多的交往,建立了友誼。

中年後,吳讓之長期寓居揚州。據清董玉書《蕪城懷舊錄》記載,吳讓之在揚州時,曾住在石牌樓觀音庵。當時觀音庵內還寄居著畫家王素,「王畫吳字」為時推重,士大夫家皆以「非王畫吳書不足相配」論之。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吳讓之受宿遷王惜庵之託,以棗板續刻高鳳翰集撰的《硯史》後半部分。此書刻成時他題有長跋,其中談到「余於今年分典文匯閣秘書」並曾「分輯《南史》注」。揚州文匯閣是清代收藏《四庫全書》的七閣之一,這裡本是吳讓之的用武之地,但為時不久,在清兵對太平天國的作戰中,文匯閣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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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咸豐三年(1853年),吳讓之54歲,為避戰亂,他流寓到了好友較多的泰州,其朱文印《再生人》邊款云:「咸豐三年由揚避亂來海陵」。吳讓之定居泰州,前後長達十數個春秋,首寓時為泰州首富的姚正鏞(仲海)家。汪鋆(硯山)作為吳讓之的儀征同鄉,曾隨吳學藝,他在《揚州畫苑錄·吳讓之》中說:「鋆亂後師事之,終日晤於泰州姚氏遲雲山館。」吳讓之在姚家,先後為姚治印120方。吳讓之在泰期間,還相繼客寓岑鎔(仲陶)、

陳守吾、朱築軒、徐震甲(東園)等名門,後又在劉漢臣(麓樵)家居3年之久,並曾朱書《說文》一部贈之,文末有「寄食三年,無以為報」的親筆跋語。吳讓之寓劉漢臣家不僅為其子弟課讀,還為劉治印88方,刻硯一方,書畫多幅。咸豐四年(1854年)甲寅八月,劉漢臣新居落成,吳讓之特隸書長聯一副:「勢不因人,翁之樂者山林也;居雖近市,客亦知夫水月乎」上款題曰:「麓樵以高西園先生所集聯文屬書泰州姜堰新居,以其文與近況有合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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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同治三年(1863年),書畫篆刻家趙之謙(撝叔)托好友魏錫曾(稼孫)將自己的印蛻帶到泰州給吳讓之品評,趙之謙一印邊跋有云:「息心靜氣,乃是渾厚。近人能此者,揚州吳熙載一人而已。」吳讓之看後頗為感動,除對趙印作了中肯評說外,並冒酷暑即興揮汗刻「鑒古堂」、「趙之謙」等白文四印,印作方圓相參,疏密相應,實現了輕靈古拙、渾厚平實的統一,堪為吳讓之篆刻藝術成熟期的代表作。魏錫曾在泰時,「精心集拓了吳讓之手邊自用印和代刻印計120方,一式20份,其中裝訂成本式譜正副兩部,讓翁當場在譜後題了跋,自謙:『六十年刻以萬計,從未留一譜,自知不足存爾,就篋中自用者印以求正,不值一笑。』」(朱學純《吳讓之寓泰二三事》)當年七月,趙之謙收見此譜,遂撰長序《書揚州吳讓之印稿》:「今年秋,稼孫自泰州來,始為讓之訂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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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瀰漫,故園蕭寂。吳讓之寄寓泰州,雖得舊友新知的同情與關懷,但傷感之情仍不時在詩文中流露。他在為楊石卿所作的《秋林詩思圖》題句中寫道:「烏桕丹楓葉漸凋,杜陵蓬鬢感蕭蕭。奚囊收得秋光滿,聊與西風破寂寥。」在泰州,吳讓之常與當地名士墨客雅集唱和,分題拈韻,集錦作畫:

東風吹我到城西,春情忽被子規啼;春色滿園題不得,舉目唯見草萋萋。我本天涯一布衣,才疏學淺知音稀;腰間徒掛三尺劍,壯志昂昂未敢違。凄涼迢迢十里路,烽煙逼近年華暮。有人勸我讀文章,國家已被文章誤;有人勸我隱山林,巢許之風余不慕。我生還樂耕釣翁,莘野渭濱終有遇。予心常憂憂,余懷未敢休。來吟詩一首,去飲酒一甌。詩可以解憂,酒可以消愁。白雲冉冉歸山徑,溪水迢迢空自流。青山一夜還家夢,畫角聲中萬樹秋。聊以此語贈主人,庶可引君為同儔。主人問我居何處,城西城西聽雨樓。(吳讓之《題城西草堂圖》)

詩中透現著吳讓之憂時傷事的心境,但正因環境所迫,窮而後工,形成了吳讓之生活上「題品雲山歸畫卷,收羅風月入詩篇」的超然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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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使殘年飽吃飯,只願無事常相見。」晚年吳讓之,已窮困潦倒般借居於泰州東壩口觀音庵,他曾撰八言聯自嘲:「有子有孫,鰥寡孤獨,無家無室,柴米油鹽。」同治九年(1870年),吳讓之離世,終年72歲。

飄逸澹蕩吳讓之

完白書從印入,印從書出,其在皖宗為奇品、為別幟,讓之雖心摹手追,猶愧具體,工力之深,當世無匹。

——清代·魏錫曾

讓翁平生固服膺完白,而於秦漢印璽探討極深,故刀法圓轉,無纖曼之習,氣象駿邁,質而不滯,余嘗語人:學完白不若取徑於讓翁。 ——近代·吳昌碩

飄逸澹蕩吳讓之

讓之姿媚,一豎一橫,必求展勢,頗為得秦漢遺意,非善變者,不克臻此。 ——近代·黃賓虹

吳熙載篆書純用鄧法,揮毫落筆,舒捲自如,雖剛健少遜,而翩翻多姿,有他新的面目。他在文藝方面把主要精力放在刻印上,運刀迅疾,圓轉流暢,功夫精熟,無論朱白文,在繼承鄧石如的基礎上,都有新的創意,形成他自己的獨特風格。特別是那種輕鬆澹蕩的境界,鄧石如譜中不曾有過。 ——現代·沙孟海

鄧石如的皖派吸取了《三公山碑》、《禪國山碑》的體勢與筆意,形成了雄渾圓勁的風格,至吳熙載用刀如筆,已登峰造極。 ——現代·錢君匋

吳讓之在用刀上繼承了鄧氏的衣缽,對漢印的深入理解,「手指皆實」的紮實功力,以及他在鄧氏用刀基礎上輔以淺入的處理,神奇地調動了刀背部分的作用,刃、角、背的三向並施,一如用筆的八面出鋒,使其鐫刻的線條,無論是朱白細粗之筆,皆能賦以刀的韻律、刀的生命,刀下的線條,元氣淋漓,本身就具備了可圈可點的審美價值。可以這樣認為,無論吳氏印章的配筆、章法、氣質是否能為我們所理解擊賞,然其用刀之妙,當是眾口皆碑,無懈可擊的。近世吳昌碩、黃牧甫的用刀,無不得益於攘翁。這本身就足以說明吳氏是用刀上開法門的大師。 ——當代·韓天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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