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盃之後，女總統為他拭淚，13億中國人陷入了沉默

當球場上戰鬥硝煙散去後，

人們發現，生活中的炊煙才是最重要的。

世界盃之後

世界盃結束了，

喀山的餘暉下，

32歲的莫德里奇，

克羅埃西亞隊10號隊長，

在距離大力神杯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潸然落淚。

或許，LV包裝盒裡金杯，

本不該是一個放羊少年的夢。

就在法國隊瘋狂慶祝奪冠時，

我們從莫德里奇的眼中，

彷彿看到了，

2014年世界盃梅西相似失落的眼神，

世界盃只有一個冠軍，

無奈足球的天空，

有太多的英雄。

總統的眼淚，為他而流

莫德里奇是英雄，

可他平靜的童年，

早在6歲的時候，就被打破了，

當時他生活的前南斯拉夫，

是各方勢力交戰的主戰場，

父親被強制征入了克羅埃西亞軍隊，

祖父也是在那段時間，被亂軍射殺。

在此前，

媒體曝光過一段關於狼群的紀錄片，

小莫德里奇無意中，

被拍到了放羊的畫面。

一位5歲小男孩腳步略顯踉蹌地，

翻過一塊又一塊巨石，

絲毫沒有懼怕，

他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衣服，

手中揮著小棍在追趕前方的羊群。

誰能想到也就過了一年，

天真的牧羊少年，家破人亡。

好在戰爭陰影下的童年，

沒有擊垮莫德里奇，

他反而變得更加強大。

當時，父母帶他和妹妹，

逃到了附近的海濱城市扎達爾，

在一座酒店裡停留下來。

外面的地雷和蘑菇一樣多，

而他能做的，

只是在晦暗的走廊裡帶球、

在彈坑密布的停車場上射門，

一次，又一次。

與生俱來的足球天賦讓他變得不一樣，

當地的NK扎達爾足球俱樂部主管，

接到了酒店工人的電話：

「來看看我們這裡的一個小孩。」

主管去了酒店，

暗中觀察後，

當即就將莫德里奇招入俱樂部。

戰火中的足球訓練課，

隨時有被手榴彈和迫擊炮打斷的可能。

上一秒還在練習帶球，

下一秒可能就需要立即往防空洞跑。

為了敦促小球員們儘快疏散，

教練為第一個安全到達防空洞的人，

設立了「當日英雄獎」，

而莫德里奇常常獲獎。

多年以後，

當莫德里奇帶領克羅埃西亞，

進入世界盃決賽時，

許多人都驚嘆於克羅埃西亞的堅韌和運氣，

卻沒有意識到：

即便在戰火連天的時候，

克羅埃西亞小城市的足球俱樂部，

依然存在且堅持訓練，

小難民們在躲避子彈的同時，

一板一眼地接受著基本訓練，

即使這個國家只有400萬的人口。

憑藉著過人的天賦和不懈的努力，

莫德里奇在16歲時，

被克羅埃西亞的豪門俱樂部選中，

成為了一名職業球員，

之後，他在被租借到波黑踢球，

可當時波黑聯賽被「譽」為

「世界上最殘暴的聯賽」......

每支球隊里球霸橫行，

新人受欺負是家常便飯，

甚至賽前還需要警方提前保護進場，

賽後，對方的小混混還會盯上來挑釁，

至於種族歧視，

更是司空見慣的事。

好在莫德里奇經受住了考驗。

從波黑返回克羅埃西亞之後，

莫德里奇逐漸憑藉優異的表現，

21歲就披上了國家隊的格子戰袍，

並在第一次面對梅西時，

就讓煤球王吃了敗仗。

一年後，

他更是在倫敦的溫布利球場，

讓英格蘭無緣2008年歐洲杯。

經過幾年的大賽磨練，

莫德里奇成為了全歐洲的中場紅星，

他被豪門中的豪門皇馬看重，

並幫助皇馬五年內奪取四座歐冠，

中國球迷一度稱他為「魔笛」，

因為「魔笛」與莫扎特的歌劇同名，

他們都具有超凡的魅力。

無奈，克羅埃西亞已經江河日下，

經歷國家獨立的動蕩之後，

許多魚龍混雜的勢力乘虛而入，

掌控了包括足球在內的許多領域。

前薩格勒布迪納摩主席馬米奇，

更是黑手黨的大佬。

直到現在，

莫德里奇都必須把年收入的20%，

交給馬米奇，直到他退役為止。

但就是這樣的克羅埃西亞，

卻在歷史上第一次打進世界盃決賽，

這一切，只因為克羅埃西亞

有一個莫德里奇。

無奈英雄悲情，

他只能看著姆巴佩的勝利手勢，

流下了淚水。

命運對他而言，

從童年開始就不是詩，

但莫德里奇最終還是

把自己的命運，變成了詩。

當夜，克羅埃西亞女總統都感覺到了，

他的悲情與無助，

她一邊掩著自己的淚，

一邊為這位英雄拭淚......

幾十年前，我們也有過希望

一場世界盃，

貢獻了無數自媒體的話題，

姆巴佩、梅西、C羅、

皮克福德、莫德里奇……

當他們的名字燃爆夏日時，

中國的球迷，

卻想起了2001年10月7日的晚上。

當晚9點22分，

中國隊以16分名列小組第一，

進入第二年韓日世界盃的決賽圈時。

坐在電視機前的億萬中國觀眾，

看到cctv5的屏幕上滑出五個大字：

我們出線了。

紅色的字體，

黃色的描邊，

西紅柿炒雞蛋的配色，

閃著金光。

一個攝影記者，

悄悄挖起體育場內的一塊草皮，

裝進了口袋。

因為這是中國足球

最高光的時刻，

之前沒有，

之後他也不知道何時再次出現。

半個月後，

足協在人民大會堂召開大會，

授予中國隊所有教練員和運動員

「國家體育運動一級獎章」。

中國足協副主席激動地說：

「中國男足終於站起來了！」

守門員江津聽後異常興奮，

他問前鋒郝海東：

「現在出線了，

我們是不是就是民族英雄了啊？」

郝海東冷冷地說：

「江津，別傻了。你還民族英雄呢。

明天你輸了，

罵你的是同一幫人你知道不知道，

你到時就成孫子了。」

一語成讖。

在那之後，

國足再也沒有進入過世界盃。

曾經喝酒看球的少年，

也熬成了喝茶看球的中年人。

離開世界盃的日子，

他賣起了水果

當年的世界盃結束後，

國內聯賽照常進行，

在2004年一場大連實德

對四川冠城的比賽中，

當比分持平時，

四川隊教練卻把外援給換下去了。

結果大連隊獲勝。

賽後，

大連隊的徐老闆，

對自己的球員郝海東說，

給四川隊的教練打個電話吧，

說聲謝謝。

郝海東這才覺得，

一切都是假的，髒的。

原來，冠城也是徐老闆的球隊，

就像一個玩遊戲的人建了多個號，

用小號輸來讓大號贏，

反正都是自己人。

他決定離開中國，

去英國的一個二流俱樂部踢球。

雖然轉會費只有1英鎊，

但他覺得開心。

回到中國後，

天津松江隊邀請他去擔任總經理。

每到球隊的關鍵比賽，

總有人提醒他，

要塞錢給裁判，

郝海東不願意干這事，

幹了五年，他也就離開了。

而國家隊的主力門將江津呢，

他轉會到上海中遠，

在比賽中放了水。

事後，人家給他200萬現金，

沉甸甸的一包。

他拿回去，放在家裡，

直到調查組來，還原封不動。

汶川地震時，還曾想捐出去。

江津出獄後，

已是兩鬢斑白，

那一刻，

他或許會想起郝海東的話：

明天你輸了，

罵你的是同一幫人。

今年的7月，

俄羅斯世界盃的賽事告幕，

當球場上九十分鐘的戰鬥硝煙散去後，

人們發現，

生活中的炊煙才是最重要的。

有一個賣櫻桃的大叔，

曾是國足退下來的老門將，

世界盃期間，他在想能不能

把櫻桃運到俄羅斯去。

當人們互相調侃，

國足何時才能進世界盃時，

他說：「國足2030年

能不能進世界盃我不知道，

但是櫻桃生意會越來越好。」

作者：木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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