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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屆魯迅文學獎:《手銬上的藍花花》

《手銬上的藍花花》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對人類精神世界的一次深入挖掘、尋找穿透世道人心的人性內核。

黃土高原的陝北,廣闊無垠,千溝萬壑,它蒼茫恢宏又深藏著悲壯凄美;它清俊剛毅又飽含著沉鬱頓挫。千百年來,它以自己潛在的個性影響著陝北人的生活,創造了性格獨具的高原文明,塑造了宏闊蒼涼、大氣包容的信天游。在那地瘠民窮、交通不便的偏僻山溝里,在那漫漫的歷史長河中,信天游是抒發百姓呼聲的黃鐘之情,是撫慰百姓心靈的大呂之音。

作者雖然不是陝北高原的漢子,但高亢、牽人心魄的信天游深深吸引了這位年過半百的「痴情人」,他不斷地北上,鑽進荒僻的山溝溝,爬上蒼涼的山樑梁,徜徉在藍花花、山丹丹鮮艷的花叢里,與生活在這裡的陝北人交心談朋友,感受他們的快樂和憂愁、現實與浪漫,因此,有了作者創作的系列陝北質地的中篇小說之夙願。

內容簡介

《手銬上的藍花花》是這本中篇小說集中的一篇。像其他幾篇作品一樣,作者在創作這篇作品時,依然不去觸碰有權有勢的人物,他的眼睛朝著和他一樣的人群看去,便看見了無可奈何的閻小樣。美麗宜人的閻小樣,她是不滿她的生活的,她想有所改變,但卻萬劫不復地成了一個致死夫命的殺人犯,冰冷的手銬銬住了閻小樣,但卻銬不住閻小樣的出類拔萃,還有她的理直氣壯和風情萬種……她被押在了囚車上,要去她夢裡想去卻一直都不能去的西安服刑,一路上與押解她的民警宋沖雲有了許多意想不到的接觸。在監獄門口宋沖雲答應閻小樣的要求抱了抱她,宋沖雲的懷抱是溫暖的,閻小樣的懷抱也是溫暖的。作者的筆墨去向就在於此。生活還在繼續,生活中充滿了苦痛,充滿了不如意,但作者還是要讓他潑向生活里的筆墨,始終如一地保有溫暖的色調。

作者簡介

吳克敬,陝西省扶風人,西北大學文學碩士。現任西安市文聯副主席、黨組副書記,西安市作家協會主席。近年共創作小說、散文、隨便近300萬字,出版了《渭河五女》、《碑說》、《俗人散文》、《狀元羊》等十三部作品集,作品多被《小說選刊》、《新華文摘》、《散文海外版》、《讀者》、《散文選刊》等轉載。《手銬上的藍花花》、《七彩哈達》等作品正在拍攝電影。1989年獲莊重文學獎,2008年獲冰心文學獎,2009年獲柳青文學獎,2010年10月中篇小說《手銬上的藍花花》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

目錄

手銬上的藍花花

北草地

尖叫的豆芽

名家評論

吳克敬獲魯迅文學獎,是名至實歸。二十年前,他就寫了很好的小說,後來沒寫,這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十年、二十年不噴發,一但噴發,就收不住。這是一種沉澱,沒有沉澱,寫不出這麼多。我最佩服的是,他這幾年寫了這麼多。他的閱歷豐富,現在是西安作協主席,相信他能寫出更多更好的文學作品,也希望在他的帶領下把西安的文學搞得更好。

——賈平凹(著名作家,茅盾文學獎獲得者)

我曾寫文章推薦過吳克敬的隨筆,那是他出版了《碑說》一書的事,這本書獲得了冰心散文獎。現在,我又要推薦他的小說了,不是因為他剛剛獲得了魯迅文學獎,而是他的小說寫得好。我們是朋友,他每有小說出來,我都要認真閱讀,閱讀了還要和他交換意見。我知道他對作家要求很高,也是一個越寫越大的人。但他已不年輕,不能只關心文學,還應關心他的身體。

——熊召政(著名作家,茅盾文學獎獲得者)

吳克敬的寫作已經進入了新的境界。這些年,他「井噴」式發表出版了十多本文學作品。作為編輯,我樂見他的好作品不斷湧現。我知道,他寫小說不是新手,實際已磨練多年,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沉澱了下來,厚積薄發,一出手就非同凡響,證人眼前一亮。這次他以《手銬上的藍花花》榮獲魯迅文學獎,我要向他祝賀,同時還想要和大家一起研讀和探討,因為這是一部範本意義的優秀作品。

——顧建平(編輯家,《十月》雜誌副主編、編審)

書摘

致死夫命的閻小樣從監所的鐵門裡走出來了。

縱然她是一個罪犯,縱然她在森嚴的監所里關押了很長時間,縱然冷冰冰的手銬箍在她的手腕上,她卻還是那麼出類拔萃,還是那麼理直氣壯,還是那麼風隋萬種……頭頂上,明晃晃的太陽光,照著一步步走來的閻小樣,讓前來押解她的青年民警宋沖雲頓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宋沖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難以相信,如此美麗的女子,怎麼能夠致死夫命?但他知道,這是事實,一個不容懷疑的事實,神聖的法律已經作出了公正的判決——死緩二年。宋沖雲今天押解閻小樣,就是要到省城西安的女子監獄服刑去的。

按捺不住激烈跳動的心,讓穿著警服的宋沖雲十分無奈。

宋沖雲在心裡無聲地警告自己,要自己不要心跳,他是來提殺人犯的。他要把致死夫命的閻小樣押解到省女子監獄去服刑。他努力地壓抑著自己那顆狂跳的心,但他卻很無奈,怎麼都壓抑不住,感覺「呼呼」激烈跳動的心,像是一顆火紅的子彈,就要從喉嚨眼裡彈射出來了。沒有辦法,他俊朗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趕在這個時候,谷又黃來到了監所的門口。

谷又黃接受了任務,是和宋沖雲一起押解閻小樣的。

與監所的管理人員進行交接,是一個必需的程序。宋沖雲從押送閻小樣出來的監管人員手裡接過一個檔案袋,抽出裝在其中的檔案紙,依著規定的程序問話了。

宋沖雲的聲音是公事公辦的,他問:你叫什麼?

閻小樣接受了許多次的提審,對這個程序已經相當熟悉了。她很乾脆地回答:我叫閻小樣。

宋沖雲接著問:年齡?

閻小樣接著回答:20歲。

宋沖雲又問:所犯罪行?

閻小樣又答:致死夫命。

原以為在這枯燥單調的交接程序里,宋沖雲的臉色能夠恢復正常,但是沒有,他的臉還紅著,像是一個正發高燒的患者-樣紅著。

敏感的谷又黃,非常清楚地看見了宋沖雲的紅臉。

谷又黃知道宋沖云為什麼臉紅。漢子嘛,見不得姿色艷麗的女子,特別是艷麗的卻又犯了罪的女子。這一點,在公安隊伍里滾爬了兩年的谷又黃見得多了。她發現,自覺不自覺地,漢子警員在面對漂亮女子罪犯時,都很有那麼點兒憐香惜玉的情懷,表現得就總是心慈手軟了。她谷又黃就不,絕對不,縱然是個美若天仙的女犯,到了她的手裡,該咋辦就咋辦,決不會下不了手,動不了顏色。好像是,她與犯罪的女子,天生是仇敵。譬如眼前,不就是個致死夫命的罪犯嗎,還臭美個啥?理直氣壯?風情萬種?瞧著好了,看咱谷又黃怎麼收拾你!

發狠想著,谷又黃覺得她的眼睛像染了毒一樣,有種火燒的痛感。因此,她恨恨地盯了閻小樣一眼,還不解恨,回過頭來,就又把宋沖雲剜了一眼。

也是谷又黃今日的心情好,她不想把氣氛弄得太緊張,便是她押解的一個罪犯,從陝北的保安縣到西安的女子監獄,路途可是遠著哩,氣氛太緊張,弄出些彆扭和麻煩,那實在是不合算的。而且是,閻小樣致死夫命,那是她的事,法律已對她作出懲治,咱又何必與人家過不去。女孩子柔軟溫暖的心腸,又一時讓谷又黃狠不起來。但她還是想把臉紅的宋沖雲刺一把的。

谷又黃貼到宋沖雲的耳邊,問:你呀,臉紅什麼?

宋沖雲掩飾地說:我臉紅了嗎?

機械的交接儀式結束了,把宋沖雲刺了一把的谷又黃一心情不錯地跨步靠近了閻小樣,伸手拽住閻小樣的一條胳膊,向停在監所門口的那輛警用吉普車走去。

讓閻小樣坐在哪兒好呢?起初,心生暗氣的谷又黃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心情好了,腦子裡卻還塞滿了宋沖雲的紅臉,還有宋沖雲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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