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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的文體特徵

《楚辭》的文體特徵:

1、突破傳統的四言模式

《楚辭》在句式上與《詩經》存在較大的差異,《詩經》的句式主要以四字為主,而《楚辭》最有代表性的句式是六言句或五言句,六言句的節奏為「三三」,五言句的節奏為「三二」,「三三「節奏在《九章》一文中體現得較為明顯,而「三二」節奏在《九歌》中有比較明顯的體現。

如《九章》中的「冠切雲之崔嵬」、「年既老而不衰」皆是六言句中的「三三」節奏;《九歌.湘君》中的「邅吾道兮洞庭」、「望涔陽兮極浦」皆是六言句中的「三二」節奏。句式的增長讓詩歌負載的內容大為增加,所表述之感情更為深切,往往能引發讀者內心的共鳴。

此外《楚辭》還間或雜有三言、五言、七言、八言、九言、十言等句式,如此一來,在主要句式中夾雜參差不齊的各種長短句,讓詩歌的句式更顯靈活,突破了《詩經》的四言模式,為我國詩歌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

2、標誌性文言助詞「兮」的廣泛運用

文言助詞「兮」是《楚辭》極為明顯的一個標誌,同時也是楚辭體與其他韻律文體最大的區別。其它韻律文體通常情況下皆是以句子字數的多少以及對仗與否的情況來作為識別文體的基準,可是《楚辭》形成的文體卻是以文言助詞「兮」作為識別的標準。就「兮」字本體而言就是一個助詞,相當於現代漢語中的「啊」或「呀」。

《說文解字》中解釋「兮」字為「語所稽也」,清代文字訓詁學家段玉裁在《說文解字注》中指出「兮」字與「哉」之意義甚為相似。可是在屈原的詩歌中「兮」字的運用得到了升華,寄寓著更為豐富的含義,可謂新穎別緻而又具無盡之意蘊。著名學者金開誠認為《楚辭》中「兮」字一共分為三種形式:第一種形式中的「兮」字主要是發揮節奏上的紐帶作用,增強句子的靈活度,避免句子產生機械之感以及節奏上的雜亂無章。譬如《東皇太一》中「舒緩節兮安歌」、「芳菲菲兮滿堂」,《湘夫人》中的「帝子降兮北渚」,「沅有茝兮澧有蘭」等句子中的「兮」字則具有上述含義;第二種形式是前後兩個句子皆為四言,其中「兮」字用在偶數句的末尾表示語氣。這種句型中的「兮」字相對而言其意義比較單純,在《橘頌》中該類句式較為多見。譬如 「綠葉素榮,紛其可喜兮。曾枝剡棘,圓果摶兮。」中的「兮」字則屬此類情況;第三種形式是前後兩個句子的字數較多,「兮」字則放在奇數句的末尾。這種句式是《楚辭》中最具代表性的句式之一。由於此類句型字數較多,在句中出現文言助詞「兮」字不但能增加節奏的穩定性,從而達到平衡句子的目的,而且還能使句子在音韻上具有抑揚頓挫之感,為感情的抒發提供更為規範的形式以及寬泛的境界,體現出氣勢豪放、雋永深刻、瀟洒自如的語體風格。

在《離騷》中此類句式表現得較為典型,譬如 「余固知謇謇之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指九天以為正兮,夫唯靈修之故也」一句則屬以上情況。總之文言助詞「兮」在《楚辭》中運用得較為廣泛,不但具有強烈的節奏感和感情色彩,更具豐富的語法功能以及標誌句型的功能。更為重要的是「兮」字已經成為「楚辭」文化的一種象徵,人們會很自然地由它聯想到《楚辭》的浪漫主義氣息,會想到屈原的坎坷身世和憂國憂民的情懷。

3、寄寓著濃郁的情感意蘊

屈原被稱為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則是因為《楚辭》中寄寓著濃厚的情感,深深感染了一代又一代的讀者,從而令《楚辭》成為最經典的曠世名著。

從客觀角度而言,《楚辭》自誕生之日起就因濃郁的情感意蘊而引起人們的關注。譬如《楚辭》中的代表作《離騷》即飽含著動人心魄的情感,迴環往複,情真意切,系楚辭中最為動人和奇特的詩篇;《天問》則表現了屈原對人生、歷史、社會、自然界的深思,具有較強的哲理性,同時蘊藉其中之情更是感人肺腑。我國著名文學家郭沫若就曾指出:「《天問》是人生真情實感的流露,是一份感情,更是一份寄託,甚至可以用空前絕後來描繪這種激人情志的深情。」;

而《九章》中則抒發了朗麗的哀怨之情,和《離騷》有異曲同工之妙,南朝時期著名文學理論家劉勰在《文心雕龍》中也曾指出《九章》在抒情上具有「朗麗以哀志」的特色;《九歌》中抒發的感情則精妙華麗,卻又蘊含著悲傷之情;《招魂》則抒發了光耀華艷的深華之情;《遠遊》蘊藉著奇異的惠巧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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