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旭×余想:信仰,一股無形的力量
黎旭:我們今天來聊一下沙特,沙特讓我很多朋友都上天台了。
余想:最近很多地方公安發微博提醒:「通往天台的路很長,天台的風還很大。冷靜下來想想,畢竟像阿根廷、德國、巴西這樣的國家,有可能你都還沒去過。」輸球上天台,似乎成了一個熱點事件。
黎旭:沙特輸了這麼大比分,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為世界盃出現5:0,還是不多見。
余想:是的。除非實力懸殊。沙特輸這麼多,是因為6月14日,恰是伊斯蘭齋月的最後一日,齋月期間,從日出到日落期間停止飲食、性交等活動,這給征戰世界盃的沙特隊造成了困擾,負於俄羅斯便是明證。信仰的力量是絕對的,像深入骨髓的指令,沒有任何事比遵循真主的教導更重要。
黎旭:齋月是伊斯蘭教的聖月,那對於教民來說,是洗禮的日子,這天是安拉傳古蘭經的月份,伊斯蘭教是不是三大宗教唯一沒有神的教派?
我記得我看彼得·弗蘭科潘的《絲綢之路》的時候,裡面就有講三大宗教的起源。最開始的宗教還是基督教。然後,伊斯蘭教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教派忽然一下成為現在在擁有10億教眾的大教。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原因讓伊斯蘭教發展的這麼迅速?
余想:你說的神是否是指神話色彩。上帝之子耶穌,以五餅二魚餵養五千人,使失明者重見光明,使腿腳不靈者丟開拐杖。悉達多在菩提樹下證悟得道成佛,大放光明。都具有神話的色彩。那真主安拉呢?他的事迹如何?或許會成為伊斯蘭教之所以世界三大宗教的緣由所在。
黎旭:在前期,伊斯蘭教的發展其實很大部分得益於他的教義和基督教的教義是差不多的。其實,因為我自己是一個沒什麼信仰的人,只是有一次,我去普陀山,在傍晚,我爬上佛塔,聽到海浪拍打堤岸的聲音,再看看天上滿天的繁星,頓時讓我進入一種幻境,那是我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我覺得我的信仰就是崇拜大自然。那不知道你的信仰是什麼?
余想:伊斯蘭教與基督教相似有之,衝突有之。帕幕克在小說《我的名字叫紅》里具象地表達了這種衝突,法蘭克福畫派的開放對上細密畫派的傳統,衝撞出矛盾的火花。不同的信仰,為什麼無法和平共處?普陀山是印順導師傳法的地方,我很喜歡,一直沒去。我不知道怎樣界定信仰?只知道當初被地藏王菩薩一句:「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所折服。那是一種服務眾生的襟懷。此後,也讀《金剛經》、《心經》、《楞嚴經》等經典,更多是從文化的角度去欣賞,也在寺廟拜佛時,心中升起一股莊嚴肅穆之感。亨利·米勒有一句名言:「真正的信徒在教堂之外。」可通於印順導師提倡的「人間佛教」。佛,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及於眾人的。這份「與你同在」的親近感,或許是宗教的力量。
黎旭:總覺得宗教信仰還是給人一種歸屬感,這種歸屬感是不是也是一種安全感?我有一個月運氣特別不好,我在想,我要不要去燒高香?剛好我朋友說在一個廟裡,有個德高望重的老住持,算命特別厲害,他就問我要不要去算下命。我在想,那我就去算一下。去廟裡面求了兩個符。是不是可能有一種心裡暗示?我感覺就是從那以後我的霉運就沒有了。所以,人在面對一些自己無法處理的問題,找不到原因的一些問題。是不是更傾向於求助於萬能的佛或者是萬能的上帝?
余想:是的。人活在混沌不明的世間,很容易迷失,所以需要宗教的力量。基督徒會說:「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門。」
黎旭:「人活在混沌不明的世界裡,很容易迷失。」這句話很好,讓我想起五月天的一句歌詞:「這世界紛紛擾擾,喧喧鬧鬧什麼是真實。」
余想:甘地有一句名言:「以前神是真理,現在真理是神。」真理是神的化身。世界當然有真相,但是真相,有其局限性。時空不一樣,真相也不同。
黎旭:所以,這個世界就沒有真相,看看月光就好了。最後,送給天台兄弟一首周杰倫的《天台月光》。
天台的月光
天台 電影原聲帶
周杰倫
00:00/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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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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