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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飛路穿越記

原標題:霞飛路穿越記


我現在住的房子是上海20年代比利時人建的洋房,是上海目前保存尚好的舊時代公寓之一--門口就貼著「歷史保護建築」的醒目標識。雖然寫明了謝絕遊客,但是每天還是有絡繹不絕的人們順路來合影留念,好像就此能窺見舊時光的浮光掠影。



樓道間


因為年年都翻新,我住的公寓已經完全按照現代人的需求來打造,為數不多保存下來的只有圓角的房型、卧室的格子窗和客廳的壁爐。(具體可以看搬家記 | 住進20年代的老洋房,生活也加上了時光濾鏡)

時間久了,壁爐已經被我塞滿了公關禮盒--想到當初建樓的時候,不知道是哪位太太小姐坐在這壁爐前讀心上人的信件,如今畫風一轉,變成了滿滿當當的小倉庫。


我承認,我是有舊時光情結的,我喜歡有歷史感的物件,喜歡古典的傢具,甚至還喜歡家裡有古舊的檀木香味。那種直線條的、工業風的現代家居風格,我一點也不感冒。和穿衣服一樣,有很明確純粹的審美取向。



我喜歡典雅的中式傢具,但我一直有個認知--我們現代建造的房子往往撐不住真正的「中式風格」。中式家居像水墨畫,強調「留白」,面積上要足夠大--大到毫不可惜騰出大片面積做空景;還要與窗外的風景相映成趣,小徑通幽,不可里中外洋。



在蘇州最愛逛園林,每一處都能形成一幅靜態畫


紅樓夢裡林黛玉住的瀟湘館,最著名便是「有千百竿翠竹遮映」。窗外遍地竹林,室內用了竹子做成的湘簾,掛在房舍里。房內又用了大量的綠色,用劉姥姥的視角看是:「四面牆壁玲瓏剔透,琴劍瓶爐皆貼在牆上,錦籠紗罩,金彩珠光,連地下踩的磚,皆是碧綠鑿花。」


整個瀟湘館都以「綠」為主基調,里外呼應,非常素雅,但略顯冷清。有一次賈母就嫌窗紗不夠翠,「這院子裡頭又沒有個桃杏樹,竹子已是綠的,再拿綠紗糊上,反倒不配」,給她換了個霞影紗(銀紅色)的阮煙羅。


院子里的風景和室內裝飾得需是一個整體。你站在窗口看風景,風景也是你家居的一部分。


87版的《紅樓夢》雖然經費捉襟見肘,但色調完全符合


對現代人來說,「留白」實在是一種奢侈的浪漫。窗外有景是意外的錦上添花,想達到審美上極致的和諧統一,比不得古人瀟洒。


民國的風格比較容易現代人借鑒,因為處在新舊交替時代,簡潔明了的西方現代審美也滲透進正常生活里,操作性強一些。


品味上我最敬林徽因--真正的classy lady,她那傳說中「太太的客廳」,我也沒尋到具體模樣,在網上找了幾張模糊的黑白照,依稀能看見當時的影子。



她的寓所是北京東城區兩進的四合院,坐北朝南,院中有馬纓花和丁香樹。沙發和書房一角的椅子都是西式的,看起來軟軟的,很是愜意休閑。中式的則保留了花紋浮雕的桌椅、幾株清水臘梅和四處可見的字畫。


窗子也是正正方方的大窗,採光通透,黃昏時分夕陽透過窗,溫潤得如同糖霜薄薄一層塌在玫瑰粉紅的蛋糕上。



現代家庭中的很多中式家裝,都缺少了基本的魂--擠得滿滿當當的八仙桌、太師椅、花開富貴十字綉,混雜著不倫不類的西式零部件,味道整個變了。


討巧的方式是做一些改良,放棄大型傢具的堆砌,從小物上著手。留一些韻味在即可,不必強求。


我在這屋子裡,真的蠻像穿越過來的人?


我這些年遇到過最喜歡的中式傢具都是在上下看到的--沒錯,就是那個愛馬仕旗下的奢侈品牌「上下」,他們除了成衣和配飾,很大一塊是在做中式家居。家居與時尚並不分離,主旨上都是讓很「中國」的生活美學重返當代生活。



廣告片的意向都很美


我就住在淮海路附近,日常一大愛好是逛上下二層的中式家居空間。太美妙了,日常人家裡騰不出這麼大的空間,奢侈品牌卻可以做到。那些精巧典雅的桌椅,純白色的巨大空間,窗外是淮海路鬱鬱蔥蔥的梧桐樹,完全還原了中式家居應有的留白與「裡應外合」。



上下是中國設計師蔣瓊耳和法國愛馬仕集團一起創立的--說起來,我還和蔣瓊耳女士一起喝過茶,就在上下自己的院子里,他們做了一個自己的茶室空間,邀請我們年輕博主來聊聊當代生活方式。


我蠻欣賞蔣瓊耳和上下的用意,不是為商品而製造商品,打破商品過剩的怪圈;而是在創造,或者說還原被人們遺忘的文化記憶。奢侈品牌倘若沒有這樣的立意與格局,品牌文化就永遠是淺薄粗鄙的。


這裡打住,不展開討論。

至於普通人能在上下買到什麼,選擇性也是極為廣泛的。拋去那些動輒百萬的大型傢具,小器物更易上手。他們改造了從前「無用而美」的器物--譬如宋代的器物、明式的傢具,變成了「實用而美」的生活產品。看著賞心悅目,實用性也增強了。



「犀皮漆天地蓋盒」成為大英博物館永久館藏



「君子」系列盧式黑黃檀麻將盒



可愛的小茶杯


其中有一種是提盒,在古代,他們常用於給主人觀花賞月時小酌的飯菜盛器,又能保溫防塵還能方便出行。更珍貴一點的,還有用紫檀或者黃花梨做成的小型提盒,用來貯藏玉石印章、小件文玩之具,慢慢成為文人的書房之物。



上下的提盒有做茶具容器用

今年佰草集20周年,蔣瓊耳就為此設計了一個「提盒」,青綠色,配古棕色皮質提手,頗有幾分典雅文藝的味道。是我近期看到所有的品牌創意包裝中,最有心的設計。



你從上面看下去,它是一個「廿」的形狀,意為「二十」,也就是佰草集的年紀。



你不覺得,它還形似一朵桃花狀嘛?20歲在古文里被稱作「桃李年華」,中華文化里的二十就是桃花之年。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剛好是爛漫的芳齡。



上下提供的獨特的紋樣


這個提盒分為上下兩層,產品分別是佰草集五行系列的護膚全系列以及一款特別設計的香水。



這款香水叫作「我的瞬間香水,形狀好似一個時間沙漏,意在表達一種「infinity」的意境--時光無窮無盡,中國文化源遠流長。而在無盡歲月當中,「我」的每個瞬間都是獨一無二的。


「我的瞬間香水是法國頂級香水調香師EMILIE COPPERMANN設計的,雖然調製過burberry、Cartier很多品牌的香水,但這次有些特殊,是她眼裡的「中國味道」。


成分靈感都源於很中國的植物,譬如玉蘭、梔子花、白茶、柏木、粉胡椒等,是比較濃墨重彩的花香調(不過我覺得經法國調香師之手,多少還是有點法國香水的感覺)。



我記得小時候一直在媽媽梳妝台上捎護膚品用,用的最多就是佰草集大小不一的白色瓶。它是國貨里響噹噹的名牌,所有產品都清雅素凈,不流於俗。從某種意義上,佰草集也承載了至少兩代人的新舊交替。


上下結合佰草集,無疑是兩個致力於傳達中國文化的經典品牌的惺惺相惜。如上文所說,「奢侈」品牌的立意,應該放眼更加廣闊,有所表達,有所追逐,而並非只停留在「買」和「賣」的層面。


她們都有一種前進式的懷舊:凝練出中國元素,有俊逸飄然的文人情懷,但設計是為了當下。就像這次禮盒的設計者蔣瓊耳以前說過,「我希望我們的產品能讓大家知道,原來21世紀也可以過得這樣詩情畫意、琴棋書畫。」


無疑是新世紀的古典主義。


穿越在霞飛路的女孩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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