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 UI 是未來？羅永浩其實沒說錯，但關鍵是時間不對

編者按：鎚子科技CEO羅永浩一直都在說語音就是未來，所以他搞出了TNT概念機。之前老羅接受採訪時還說，懷抱著腐朽的鍵鼠嘲笑語音操控的傻x們，會被扔進歷史的垃圾堆里去。實際上，看好語音的人真不少，Jean-Louis Gassée就是其中之一。他認為語音UI肯定是未來，這不是問題，問題的關鍵在於：什麼時候呢？是現在，還是10年之後？只有那些知道時間的人，才能成為億萬富翁，否則充其量只是一個未來學家。

由於出現的所謂的「Alexa運動」，許多人都說未來的UI（用戶界面）叫語音。然而，當新奇感消失之後，到底還有多少人使用Alexa（或者是Siri、谷歌助手）？用它幹什麼？問題的答案可以幫助我們理解語音UI的未來。

幾十年來，我們就在說要用語音與機器交流，科幻中一直有這樣的場景，比如《星際迷航》電影中的電腦，再到《2001太空漫遊》電影中的HAL。就在不久之前，如果想讓機器說話還只是科幻。

幾十年來，經過一段沉寂之後，幾乎每年總會聽到有人說「這一次我們終於看到希望了」。有一名記者曾經參觀過產品評測人員的辦公室，評測人員鼓吹說，語音識別有很多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用手操作。我們都知道記者發現了什麼：這些「富有遠見」的評測人員沒有一個使用新語音界面。

不論怎樣，我們對語音控制仍然保留一份期待。當我們與機器交流時，用語音說出命令是自然、顯而易見的進化。Xerox Parc開發了圖形用戶界面，將計算機從CLI（Command Line Interface，命令行界面）解放出來，語音UI有可能讓我們從觸摸解放出來，當人的兩手很忙時，語音就是第三隻手，我們可以用它控制恆溫器、導航系統，還可以選擇音樂，做其它事情。

有些人的神經系統不健全，語音UI可以為他們帶來便利，讓他們重獲尊嚴。如果用戶的讀寫能力不強，使用設備時也可以減少障礙。當你完成某項任務時，不會讀、不會寫也沒有關係，在教育不發達的地區，新界面可以發揮巨大作用。

到了今天，語音UI已經不再只是期待。因為它的遠見，因為它將語音UI帶給用戶，亞馬遜贏得廣泛的讚許。

2014年年末時，亞馬遜推出Echo，它是一個音控智能音箱，價格嘛，有的不到40美元，有的230美元，貴的音箱裝有屏幕。

價格不是故事的重點。亞馬遜早早就向AI投資，孕育了Alexa，它是Echo的智能語音應答機，寄身於雲端，現在它的技能一天比一天增多。因為第三方開發者很積極，到去年7月時，Alexa技能數量已經超過1.5萬個。

以此作為基礎，亞馬遜向用戶提供支持，這種支持是周到的，也是實用的。比如，亞馬遜精心設計了Skills Guide，引導用戶在新世界漫遊，這個世界沒有菜單，沒有滑鼠，沒有鍵盤，另外，亞馬遜還會幫助現有的Echo用戶享受新生活，在Alexa宇宙獲得更大樂趣。

每周，亞馬遜都會將新聞通訊發給Echo用戶，告訴他們可以用什麼新方法、或者正在測試的方法與Alexa交流。這不是一般的郵件，比如引誘你購買新機器人掃地機、鼓勵你購買洗衣粉（上個月你才買了）的郵件。不是的，每一周，亞馬遜都會告訴Echo用戶，根據幾個月或者幾年前的購買行為，如何才能讓購買變得更好。

語音UI是一個有益的進步，雖然技術現在還有點呆板，有時還讓人惱怒。智能設備只是乖乖坐在那裡，等待我們的命令，它到底理解了什麼命令？如何才能精準？我們所知甚少，或者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大挑戰。還有，整體來說，語音助手還無法通過圖靈測試，換言之，語音助手無法愚弄人類，讓人類相信它是人。

有些人對未來技術很感興趣，對於他們來說有一點很困惑：亞馬遜（還有谷歌、蘋果）對數字保密。到底賣了多少Echo設備？使用頻率是多少？每天10次嗎？每周5次嗎？從不使用嗎？誰用得最多？用來幹什麼？

亞馬遜知道答案，但是它們只讓自己知道，不告訴別人，我們只能依靠市場分析來猜測。2016年年末時，一份報告指出Echo用戶使用最多的功能就是用音箱設定計時器。最近又有報告說，Echo用戶購買的東西更多一些。

認真調查是一件很複雜的事，而且成本也不低。你需要收集大量樣本，比如1000人的樣本，才能讓結果達到合理的可信區間，參與者還要能夠從大體上代表用戶。我高度懷疑「報告」是否能達到標準。例如，說用戶使用最多的功能就是用Echo設置定時器，這個結論來自哪裡？只是調查了180名Echo用戶。

同樣的，谷歌助手也沒有多少可以參考的數據。Android智能手機相當成功，有跡象暗示說，在一些讀寫不普及的國家，谷歌助手獲得巨大成功，比如印度，但是說到量化使用數據、成敗得失，我們一點也不知道。

對於蘋果來說，我們對Siri兼容設備的數量有一個清晰的理解，只要是推出不到4年的iOS設備（可能稍有誤差），基本上都支持Siri。和亞馬遜Skills Guide相似，蘋果也建了一個Siri指導網站，界面清爽，告訴新用戶、老用戶使用時有著怎樣的可能性……用戶是怎樣使用Siri的？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誰，使用頻率如何？我們不知道，蘋果沒有說。

為什麼我們應該關注這些數據呢？一方面是出於好奇，還有就是了解一下語音UI戰爭會如何演變。今天，亞馬遜是老大，但它未來還會佔據第一名位置嗎？有3家大企業競爭，它們是亞馬遜、谷歌和蘋果，三家企業有完全不同的業務戰略：

就眼來下說，亞馬遜是語音UI和電子商務的領導者，未來進一步征服市場時，它會佔據有利位置。為了積累用戶，亞馬遜與谷歌助手、Siri競爭，它必須引誘更多人安裝Echo，或者是內置Alexa的設備。

谷歌並沒有將設備賣給平民，它向商戶出售廣告工具，以此賺錢。谷歌助手植入了Android設備，接觸到海量用戶，但亞馬遜卻將音箱與廣告、電商融合。

蘋果不賣廣告，也不賣洗衣粉，它通過銷售設備賺錢。和蘋果生態系統的其它組件一樣，比如iTunes、App Store、服務業，Siri的存在只是為了幫蘋果銷售更多iPhone、Mac、iPad和手錶。

三大競爭者，各自統治不同的領域。哪家會最終獲勝呢？稍後再問吧。

不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我們都為亞馬遜語音UI的表現感到驚奇，內心忍不住思考它會給谷歌廣告業務帶來怎樣的影響。

未來計算的關鍵組成部分是語音UI嗎？可能吧。不過我們不要忘了Horace Dediu的格言：誰預測未來，我們管它叫未來學家；如果知道什麼時候未來變成現實，我們管它叫億萬富翁。

未來值得期待，我們不會無聊的。

編譯組出品。編輯：郝鵬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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