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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陰食、貪吃成性,廚師也有許多碰不得的行業禁忌!

第一章 貪食

我叫周左九,是一個廚子,當初學廚的時候,我師傅就跟我說,做廚子這個行當的,禁忌頗多,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喪命。

我的廚藝是跟廠子里的食堂大師傅學的,他叫李秋易,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當初大學畢業後,托我叔的關係,進了一家國企的鍊鋼廠,廠長還算照顧我,沒有讓我上流水線,而是安排我進了後廚,在那裡我認識了我師傅,也懂得了關於這個行業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從廠子里辭職後,憑著跟師傅學的那點做菜的本事,跟朋友合夥開了家飯店,生意還算說的過去,雖然發不了財,但是能裹住吃喝。

一天早上,我飯店剛開張,迎面走進來一位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她面龐俊秀,妝容精緻,一頭黑色的直發傾瀉而下,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高挑曼妙,她四下的環顧了一下,就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我看著女人,滿面愁容,似乎是有心事,還沒等我叫人去伺候著,二奎就屁顛的跑了出來,他雖然一身的腱子肉,長得高大威猛,但是仍然是光棍一根,見到漂亮女人自然是走不動道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準備收拾收拾做菜,過了一會兒,二奎就嬉皮笑臉的回來了,把菜單遞給我道:「小九,快做飯,別餓著我女人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成你女人了?你可真行啊。」我打趣的說道。

「哥哥的魅力,哪個女人能抗拒的了的?」

我不屑的瞥了一眼,因為吹牛逼而眉飛色舞的二奎,也沒有搭理他,順手拿起那女人的點的菜單瞥了一眼,只是一瞬,腦門上的冷汗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整個人就跟木頭一樣,杵在那裡。

二奎見我這樣子,疑惑的拍了拍我道:「你傻愣著幹嘛?做菜啊,人家等著吃呢。」

我木訥的把頭緩緩轉向二奎,哆哆嗦嗦的對他說:「你知道這女人點的都是什麼菜嗎?」

二奎一臉懵逼的把菜單拿了過去,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道:「不就是七葷一素嗎?」

「你不知道?這八道菜在古代叫做棺頭宴,是給死人吃的。」我咽了口吐沫,戰戰兢兢的說道。

「啥玩意叫棺頭宴?」二奎反倒是十分淡然的問我道。

「烤鵝,醬鴨,燒雞,米酒白肉,鹵豬手,牛舌,清蒸鯉魚,小油菜。」

「不對啊,按你這麼說的話,這姑娘點的也不是什麼棺頭宴啊。」二奎懵然的把菜單遞給我,讓我仔細看看。

剛才我只是輕輕一瞥,只看見了棺頭宴中的幾樣菜,但是這姑娘點的菜卻是十分的詭異,她那麼瘦的身子,怎麼可能吃得了這麼多肉食,其中一道還是個大菜,烤乳豬。

「這姑娘是豬八戒她妹妹嗎?這麼能吃?」

二奎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道:「整天疑神疑鬼的?什麼棺頭宴,看你就有病,快做菜吧。」

其實關於這些讓外人聽起來匪夷所思的做菜的禁忌,都是我師傅告訴我的,除了一些飲食常識外,他還告訴我了一些廚子中的暗黑禁忌,比如跟鬼神打交道的鬼店和陰食。

很快,菜就做好了,當我看著那滿是油乎乎的肉食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究竟有怎樣的胃,才能吃下這麼多東西?

我疑惑著把最後一道菜給那姑娘上齊之後,就跟二奎退到一邊,想看看她到底怎麼吃得了這麼多東西?可是等了大半天,不見那姑娘洞筷子,二奎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道:「這咋回事?點這麼多菜,干看著?」

「不知道,我去問問。」說著我就走到了那姑娘身邊,屋外透進來的陽光照在她精緻的臉龐上,一雙如水的眼睛正望著桌子上的飯菜出神,我小聲對她說道:「姑娘,菜要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吃,在等人。」

「在等你男朋友?」我疑惑的問道,因為除了那種飯量極大的男人,我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吃的了這麼多東西。

「等我妹妹。」白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你妹妹?可是……」

「你別問了,飯錢一分不會少你的。」

我有些尷尬的又退回到了一旁,二奎一臉懵逼的看著我道:「這麼一大桌子菜都是給她妹妹的,那女人得胖成什麼樣子?」

二奎說完,淫笑了一陣,我沒有理他,看著那白衣女子一臉的愁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這裡面肯定有事。

白衣女子打了個電話後,沒一會兒,就從屋外走進來一位帶著黑色鴨舌帽,穿一身黑色緊身牛仔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玲瓏有致的身材被衣服襯托的淋漓盡致,二奎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整個眼睛都快瞪飛出去了。

白衣姑娘一看見她來了,忙把她領到那桌子菜跟前,語氣關切的說道:「快吃吧,這些都是給你的。」

黑衣姑娘點了點頭,雙手抱起那隻烤乳豬就開吃了,她拽掉一隻豬腿,連骨頭帶肉的就往嘴裡送,沒一會兒,一頭三四十斤的豬就進了她的肚子,這要是擱正常人身上,早撐得走不到道了。

可是她卻跟餓死鬼一樣,又抓起一隻燒鵝,把頭一揚,硬往嘴裡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沒有食管,這麼大的一隻燒鵝是怎麼整個吞下去的,我跟二奎完全驚呆了,長這麼大,是第二次見人這麼吃東西的。

當那黑衣姑娘拿起鹵豬手啃的時候,由於用力過猛,把鴨舌帽給弄掉了,我看著那雙猩紅的眼睛,心頭猛的一驚,這種眼神三年前,我見過。

見狀我連忙對二奎說:「快制止她,在吃下去,她會死的。」

二奎身手矯健的跑到那那女人身邊,一把打掉她正在吃的豬蹄兒,那黑衣姑娘竟然跟瘋了一樣,反手掐著二奎的脖子,就要咬下去,辛虧被她姐姐拿起桌上最後的一個鹵豬手,塞進了她的嘴裡,二奎這才免遭劫難。

「小九,這玩意兒是啥,怎麼還咬人。」二奎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姑娘有病,你不能怪她。」

黑衣姑娘此時還正啃著那個鹵豬手,恐怖血紅的眼神直直的盯著我們道:「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停不下來。」

「你不能再吃了,再這樣下去,你會把自己給吃掉的。」

「不不,我不能停,我要吃。」說著,她好像很害怕我們會搶她的鹵豬手一樣,連骨頭帶肉一下吞進了肚子里。

「你有辦法救我妹妹嗎?」白衣姑娘突然語氣嚴肅的對我說道。

像她妹妹的這種情況,我三年前親身經歷過,當時是我的師傅把那人給救了過來,雖然我沒有試過,但是我知道配方,於是我就跑到了廚房,用三七粉加芥末和了一碗水,不到一分鐘,我迅速端著那碗水,走了出來。

「二奎,你去把那姑娘的嘴撬開。」我命令二奎道。

二奎以前在部隊當過兵,身手十分的矯捷,幾個騰挪轉移,就來到了那女人身邊,一隻手扳著她的頭,讓她來個個素麵朝天,那女孩子雖然張的十分的漂亮,但是此時救人要緊,也顧不上什麼憐香惜玉了。

一碗芥末水灌下去之後,那姑娘才從緩過一口氣,還吐出了一灘黑水,和那兩隻未被消化的烤乳豬和燒鵝。黑衣姑娘漸漸恢復了平靜,跟我們說道:「謝謝你們,要不然我就死了。」

「姑娘,先別急著謝,你啥時候有的這貪吃的怪症?」

「三天前,公司聚餐之後,我回來就這樣了。」那黑衣姑娘虛弱的說道。

「不會這麼巧吧?」我暗自思忖道。

「你知道這個病咋治?」二奎一臉懵逼的問我道。

我點了點頭,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件事。

第二章 生食

三年前,我還在廠子里上班的時候,當時有個叫李健雲的貴州的小夥子,長得虎背熊腰的,由於他非常的愛吃,久而久之就跟我們後廚的幾個人混熟了。

李健雲尤其愛吃生的肉,按他的話說,生肉營養價值高,嚼著勁道,可是就是因為他這個嗜好,差點要了他的命。

快過年的那幾天,廠子里為了趕進度,工人們都加班加的緊,我們後廚也忙的不可開交,那天中午,我剛忙活完,一回頭就看見李健雲隨手拿起一根黃瓜在那裡啃,見我看他,他嬉皮笑臉的對我說道:「小九啊,忙完了?」

「一根黃瓜五毛錢,從你伙食費里扣啊。」我沒好氣的對他說道。

「小家子氣,一根黃瓜算個甚啊,我這有好東西。」

「啥好東西?」我疑惑的問道。

李健雲這貨摳門在廠子里是出了名的,他能有什麼好東西,這讓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幹了啥壞事。

「你把手伸出來。」李健雲陰笑著說道。

我半信半疑的把手伸了過去,可是他放在我手裡的東西,卻讓我渾身直打哆嗦,那是一雙猩紅還在滴血的眼珠子,它散發出那種陰冷的寒光,讓我有點不寒而慄。

「你給我這玩意幹啥?」我慌裡慌張的又把那對嚇人的眼珠子還給了李健雲。

「不識貨啊,這可是個好東西。」李健雲不屑的說道。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狗眼珠子。」

「你在哪弄的?」我一臉懵逼的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這眼珠子給你,你幫我把這條狗燉了吧,饞了!」李健雲咽了口口水,然後從門外拉進來一條沒有頭的死狗。

那條狗毛色黑色發亮,身子早已經僵硬了,那沒有了頭的腔子里竟然還有一些黑蟲在蠕動,看著就讓人反胃,噁心。

「狗頭呢?」我捂著口鼻問道。

「被我生嚼了,那味道你還別說,真是一絕。」李健雲說著舔了一下嘴唇意猶未盡的說道。

我一聽,頓覺得胃內一陣翻騰,只是乾嘔了幾聲之後,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下去了,我忙讓李健雲帶著他的死狗出去,再待一會兒,我真的要吐了。

「小九,狗肉可是上好的補品啊,你這可是暴遣天物啊。」

「你不是喜歡生吃嗎?還燉什麼,自己拿回去補補吧。」我不耐煩的說道,然後把李健雲跟趕了出去,他走到門口,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猛地把那一對眼珠子放到了嘴裡,只聽得嘎嘣一聲的脆響,一股血紅色液體從他口中滋出。

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看著李健雲那副兇狠的樣子,那一瞬間,好像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亮。

當天晚上,我做飯的時候,手不小心划了一個口子,當時也沒放在心上,可是快要睡覺的時候,那傷口處就鑽心的疼,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一樣,當時我住的事員工宿舍,我師傅見狀,忙看了看我的傷口,接著眉頭擠出一條深溝。

他把所有人都趕出了宿舍,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去,緊接著師傅就拿出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面色冷峻的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巨疼,就昏死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至於師傅怎麼救的我,我不知道,我問他,他也不說,後來懂得了廚子這行的禁忌,我才知道這些都是打死不能說的規矩。

後來師傅問我,怎麼會突然發病,之前有沒有碰過什麼邪性的東西,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除了李健雲給我的那對狗眼珠子,還真就沒什麼邪乎的事了?

師傅一聽眉頭皺了遊戲,面露愁容,問我道:「那眼珠子現在在哪?」

「被李健雲生嚼了。」

「不好了,快跟我一塊去李健雲他們宿舍。」我頭一次見師傅這麼緊張,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真的遇上什麼大事了。

我們趕到李健雲宿舍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我們忙沖了進去,看見李健雲面目猙獰,雙眼猩紅的抱著一個工友的頭在啃,其他的人都退到一邊,不敢上前,師傅忙招呼我幫忙把李健雲拉開。

現在的李健雲就好像瘋了的野獸一樣,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來,因為用力過猛,李健雲竟然活生生的從那工友的臉上撕下一塊肉來,那工友捂著臉,疼的在地上打滾,李健雲卻把那塊肉生吞了下去。

在師傅的帶領下,幾個膽子大的工友暫時把李健雲給控制住了,他猩紅的眼睛好像要滴血般的看著我們,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神,只一眼我便終身不忘,我不由得有點害怕,躲在了師傅身後。

「我要吃,我餓,我餓!」被幾人控制住的李健雲,發瘋似得喊著,那聲音凄厲的很。

「建國,你聽我說,你不能再吃了,你有病知道嗎?」

「我也不想,可是肚子里一直有個東西再叫,是它要吃。」李健雲痛苦的說道。

「什麼?」師傅眉頭微微一皺,頓覺大事不妙,忙掀開李健雲的衣服,看見他肚子里果然有個東西在竄動,那東西遊動的速度特別快,師傅神色緊張的對身後拉著李健雲的那幾個人說道:「你們給我把他按好了。」

說罷,他咬破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看準時機,一下打在李健雲的肚子上,只聽見一聲凄厲慘絕的小孩子的哭喊聲,李健雲整個人就像被人抽了骨頭一樣,癱軟的躺在地上,師傅忙叫人把他扶上了床。

剛才那個聲音絕對不是李健雲發出來的,難道他肚子里有個孩子,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師傅,還沒來得及發問,他就走到了李健雲床邊,神情嚴肅的問道:「那條野狗你在哪弄的?」

「廠區後山。」李健雲虛弱的說道。

「到底咋回事,你好好跟我說說。」師傅說道。

李健雲掙扎著坐了起來,跟我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那天下了班,他一個人閑著沒事就到後山溜達,可是就在此時,迎面跑過來一條野狗,那條野狗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健雲,像是認定了李健雲就是它的食物一樣。

一個吃生肉長大的人,怎麼會懼怕一條野狗,他抽出隨身佩戴的匕首,就做好了戰鬥準備,那條野狗瘋狂的朝李健雲跑了過來,李健雲也攥緊了匕首迎了上去,可是那條野狗跑到李健雲身邊後,竟然前腿彎曲,給他跪下了。

李健雲看到一條狗給自己跪下,心頭猛地一驚,他一臉茫然的看著那隻狗猩紅的眼睛,李健雲不知道那隻狗到底想幹什麼,但是那眼神像是在懇求自己殺了它,並且它還把脖子湊到了李健雲跟前,一心求死。

李健雲猶豫了片刻,那隻狗竟然猛地朝他撲了過去,他打了一個激靈,定了定神,迅速將那隻狗壓在身下,拿起匕首,手起刀落,一顆血淋淋的狗頭滾落在地上,受不了鮮血刺激的李健雲,就把那個狗頭給生嚼了。

後來的事,就是李健雲到廚房找我幫他燉狗肉了,師傅聽後眉宇之間擠出一條深溝來,手托下巴思索了一會,囑咐李健雲好好休息一下,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聽見李健雲痛苦的喊了一聲,我們連忙回頭,見他的肚子上,正在冒著黑氣。

「你竟然敢傷我,我要吃了你。」李健雲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一個陰慘慘的小孩的聲音。

師傅嘴角一瞥,罵了聲:「他娘的來的正好。」

兩人目光對視了一眼,李健雲就沖師傅撲了過來,師傅一個轉身將他壓在身下,然後沖我喊道:「小九,快回廚房拿芥末,三七粉,雄黃,糯米來。」

第三章 黑肉

我不敢猶豫,連忙跑回了廚房,拿好了師傅要我拿的東西,又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當我回到李健雲宿舍的時候,局面已經有些失控了,李健雲此時正抱著自己的一條胳膊啃呢,滿嘴的血,那被咬掉的胳膊,依稀能看見裡面的白骨。

「東西帶來了嗎?」師傅沖我喊道。

「帶來了。」

「給我!」師傅說著將那幾樣東西拿了過去,將它們倒在一個碗里,然後用熱水攪勻,徑直端到李健雲身邊,接著用他那一根還在滴血的大拇指,猛地戳在李健雲的額頭上,他竟像被什麼刺激了一樣,痛苦的仰面嘶吼。

師傅瞅准了機會,把那一碗芥末水都倒進了他的嘴裡,剛喝下去,李健雲乾嘔了幾聲,然後竟然吐出來一團毛髮,還有那對紅如血的眼珠子。

「你們都出去!」師傅突然回頭對我們說道。

看著李健雲的這個樣子,如果再發瘋傷了師傅怎麼辦,我很緊張的說道:「師傅,讓我在這幫你吧。」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都出去。」師傅嚴肅起來,我也沒轍,只好叫了李健雲宿舍的人都出去了。

約摸著過了三十分鐘,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師傅一隻手拎著奄奄一息的李健雲,神情嚴肅的走了出來,此時的李健雲右胳膊已經完全沒有了皮肉,一條陰森森的白骨裸露在空氣中,在這漆黑的夜裡看起來十分的瘮人。

「師傅,他這是咋啦?」

「回去再給你說罷,我帶他去趟後山。」說著,師傅就抓著李健雲往前去了,剛走了兩步,他突然又回過頭來對我說道:「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的事兒,任何人都不要提。」

看著師傅認真的樣子,我篤定的點了點頭,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得。

第二天早上,師傅帶著李健雲從後山回來了,跟著帶回來的還有一塊黑乎乎的肉,那東西長得跟個杏鮑菇一樣,但是卻有著一陣異香,我不解的問師傅道:「這黑乎乎的東西是啥啊?」

「哦,就是一塊肉,你用它給李健雲熬一碗湯喝。」師傅像是有隱瞞的說道。

我不知所以的拿著那塊肉就要去廚房,可是師傅卻喊住了我:「別用平時做飯的鍋,給他開小灶。」

「為啥?」

「師傅的話都不聽了,你個小崽子看我不揍你。」師傅佯裝要打我,可是他剛揚起胳膊,我就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

「師傅,你沒事吧?」我緊張的問道。

「沒事,你快去忙你的吧。」

我沒敢怠慢,找了個砂鍋,把那塊肉給燉了,李健雲喝了那肉湯之後,竟然奇蹟般的好了,不過從哪之後,他就沒再吃過生食。

後來我問師傅:「那塊黑肉到底什麼來頭?」

師傅說天機不可泄露,自此我就沒有再問下去,至今不知道那塊黑肉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如今這黑衣姑娘的病症跟李健雲的一樣,我也只好按照師傅的辦法試試了,我找了一張紙,把那四樣東西寫好交給她道:「你用這四樣東西,一碗水攪勻,喝了就會好的。」

「真的嗎?」黑衣姑娘喜出望外道。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這個方子到底管用不管,因為除了師傅用過之外,任何人都沒有嘗試過,稍有不慎,可能會害了這姑娘的命啊。

見我有點猶豫,那白衣姑娘走到我跟前,笑著對我說道:「老闆,你儘管按你的法子治好了,無論結果好壞,我們都不怪你。」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人家姑娘都這個樣子了,我也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那好吧,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把你妹妹治好。」我豪情滿懷的說道。

黑衣姑娘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了。」

白衣姑娘姊妹和二奎都笑逐顏開的,二奎還直誇我是個爺們,但是我心裡是真的沒底,萬一出了錯,那姑娘的命能不能保得住,就難說了。

此時的我雖然憂心忡忡的,但是看著眼前歡呼雀躍的三個人,也只好強顏歡笑,白衣女子興許是察覺到了我的擔心,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張名片,很客氣的笑道:「我叫秦清,我妹妹叫秦念,你放心治吧,我信得過你。」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有信心?」

「看的出來你是個好人。」秦清深邃的眼神中放出一道堅定的光芒對我說道。

我轉過頭看著一臉呆萌的秦念,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方子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能治好你的病,如果還有問題,你再來找我吧。」

秦念點了點頭,跟我們道了聲謝謝後,就跟著她姐姐離開了,目送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剛一轉頭,就跟二奎那張油乎乎的大臉來了個照面,驚的我往後退了一步,我罵了句,沒點眼色勁,然後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二奎也不怪我,而是碰了碰我的肩膀,疑惑的問我道:「兄弟,你給那姑娘寫得什麼東西?」

「芥末,三七粉,雄黃,糯米。」

「這四樣東西能治那邪病?你別逗兄弟了,要是叫人家姑娘治廢了,我可給你沒完啊。」

「當初我們廠子里有個愛吃生肉的小子,也得過這種怪病。」

「那他現在咋樣?」二奎懵然問我道。

我冷笑一聲,看著二奎道:「後來掉了一隻胳膊,改吃素了。」

「那是為啥?」

「他在廠子後山殺了條野狗,並且還給生嚼了,後來就得了一個貪食的怪病,幸虧被我師傅給救下了。」

「那這麼說不是跟秦念的病一樣嗎?請你師傅出來看看唄。」二奎忙緊張的問道。

「我師傅在老家呢,叫他趕過來怎麼著也得三天後了,可是我擔心這姑娘不一定等撐得住?」

「你師傅就是按照你剛開的方子,治好那小子的?」我懵然的點了點頭。

二奎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接著又自言自語的說:「既然這方子能救好,也就一定能救好秦念。」

「那倒未必!」聽到二奎說起我師傅,我突然想到他的另一件怪異的事情。

「這話怎麼說?」二奎一臉懵逼的問我道。

想起當年師傅從後山帶回來的那塊黑乎乎的肉,我就覺得這事蹊蹺的很,但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的猜想,為了避免二奎為了女神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只好支支吾吾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來一些事。」

第四章 小鬼作祟

「啥事啊?」

我審視了二奎一眼,有點不懷好意的問他道:「你幹嘛這麼緊張啊?是不是想對人家姑娘下手啊?」

二奎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是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懵懂的就像一個初中生似得,他羞紅著個臉,猛地往我胸口上捶了一拳道:「說啥呢?我能是那種人?」

說完,就屁顛屁顛的收拾好東西,回後廚了,我揉著差點被他打穿的胸口,齜牙咧嘴的罵了聲:「真他媽是個牲口。」

晚上,我想著白天那兩位姑娘的事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到底是因為什麼,這女的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突然,腦海中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個人,老師傅李秋易,當年他從後山帶回來的那塊黑肉,是咋弄到的呢?

從廠子辭職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是混蛋,竟然沒有跟老師傅打過一次電話,在廠子的時候,他可是拿我當親兄弟對待的啊,自責之餘,我打開了手機通訊錄,找到了師傅在廠子時候的手機號,幾聲忙音之後,提示這是個空號。

多方打聽之下,才找到了老師傅最近的聯繫方式,電話接通,我剛說第一句話,老師傅就興奮的喊出了我的名字:「小九啊,你小子死哪去了,這麼長時間才給我打電話?」

我們兩個寒暄敘舊了一會兒,我就直奔正題問他道:「老師傅,你還記得李建國嗎?」

電話那邊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在我們飯店也發生了類似於當年李建國的事情?」

「貪吃成性?」老師傅疑惑的問道。

在得到我的肯定答覆之後,老師傅當即表示先讓我穩住局面,他過幾天親自過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喜出望外的掛斷了電話,有師傅坐鎮,這局穩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飯店剛開張,就看見秦清一頭香汗的跑了過來,我回頭看見了她,忙迎了上去,問她秦念的狀況怎麼樣了?秦清喝了一大口水,氣喘吁吁的說道:「我妹妹她……她快把……自己給吃了。」

「啥?這咋可能?」我大吃了一驚道,當年師傅的方法就行,為啥我的就不行,難道關鍵是那塊黑肉?

「我也不知道,按你開的方子,吃了之後,消停了一晚上,可誰知道今天一早就更嚴重了。」秦清都快急哭了說道。

「你家在哪……」

「問個屁啊,快去救人,再晚點她就把自己給吃了。」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二奎給打斷了,他拉著我,讓秦清前頭帶路。

秦清的家就在離我們飯店不到五分鐘的路程,秦清帶著我們在一棟仿古式建築的別墅前面,停了下來,此時猩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前的兩個石獅子看起來十分的威嚴,也不知道二奎是救人心切,還是彪,他走上前去:「開門啊,開門,有沒有喘氣兒的?」

秦清有點尷尬的咳嗽的幾聲,我上前把二奎給拽了下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人家正主在這呢,那輪到你?」

秦清臉色有些不悅,走到大門錢就猛踹了幾腳,直跺的猩紅木門上面的青綠銅環,發出了一陣深沉悠遠的聲音,過了一會,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從裡面探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雖然一頭的銀髮,但是精氣神十足。

他一看見滿臉怒氣的秦清,忙陪著笑臉迎了出來,低聲下氣的說道:「喲,小姐您可回來了,再晚一點,二小姐就……」

「我妹妹咋啦?」秦清緊張的問道。

「您自己去看看吧。」老頭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點黯然。

我們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忙跟在秦清身後走了進去,這宅子是三進三出的,特別的大,光穿過庭院就走了二十多分鐘,再慢怠一會兒,恐怕秦念就把自己給啃凈了,在我們走到秦念的房間的時候,就聽到從裡屋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聲音。

我們猛地推開門,看見秦念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被她撕碎完了,裸露在外面的大片白皙肌膚也是傷痕纍纍,右手胳膊已經被她活生生啃掉了好幾塊肉,血肉模糊的手臂,依稀能看見裡面陰森森的白骨,而此時她正在吃一隻死貓。

剛剛那個凄厲無比的聲音就是這隻貓發出來的,秦念正咬著它的脖子,黑色的毛髮裹了她一嘴,猩紅的血肉順著屍體流下了一大片血,秦清捂著嘴巴,乾嘔了幾聲,就跑出了屋外。這時候秦念突然猛的抬起頭,幽綠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我跟二奎。

當時我們也都已經大腦短路了,站在那裡痴痴的看著秦念啃食那隻死貓,貓肚子被她一把撕開,從裡面拿出一團黑乎乎還有半截尾巴的東西,像是一隻未被消化完全的死老鼠,秦念將頭揚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貪婪的光芒,然後把那個東西一口吞下,接著她還意猶未盡的咀嚼了幾下。

看到這,我實在忍不住了,胃內翻騰的厲害,剛想跑出去解決一下,卻被二奎一把給抓住了,我強忍著噁心問他道:「幹嘛啊?你不覺得噁心啊?」

二奎反倒是一臉的淡然的說道:「這有啥噁心的?以前在部隊演習的時候,生老鼠我都吃過。」

「你牛逼,我受不了了!」

「你來救人的,就這樣救啊?」二奎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

「我怕她把我當成那隻死貓給吃了。」我戰戰兢兢的說道。

「小九,你看她的肚子!」二奎突然對我喊道。

我猛地轉過頭,看見秦念的肚子里好像有一個西瓜大小的東西在動,它每到一處,秦念臉上的表情就痛苦一份,我意識到可能是這個玩意兒在搞鬼,於是我忙叫二奎去攻擊她的肚子。

可是二奎卻跟個大姑娘似得,扭扭捏捏的不肯去,我氣急敗壞的踹了他一腳道:「磨蹭啥啊?去啊,想你女神死啊?」

「她……沒穿衣服啊……」

「都他媽啥時候了,還想著,快去啊。」秦念把手中的死貓吃完,眼神中放射出一股廝殺的慾望,二奎跟她相視一眼,便迎了上去。

二奎不虧是當過兵的,幾個騰挪轉身,就繞到了秦念身邊,瞅准目標,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拿東西被二奎這麼一打,竟然露出了本來面目,竟然是一張猴臉,它沖二奎齜牙咧嘴的笑著,然後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消失不見了。

隨著那個猴臉的消失,秦念竟然身子一虛昏倒了,見狀我們連忙叫上秦清帶她去醫院給她洗胃,秦清由於看見太過噁心的場面,一時無法適應,在送秦念去醫院的時候,還吐了幾回,到了醫院後,洗完胃,又給她做了個CT全身檢查。

可是檢查結果卻是,除了吃了一些髒東西外,其他的沒什麼癥狀,秦念醒了之後,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胳膊,竟然哭了,二奎忙上前拿著X光片安慰她道:「念念啊,你別擔心,你看你的片子上什麼也沒有啊。」

秦念接過片子,仔細看了一會兒,突然花容失色大喊:「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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