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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香蕉帶來的轉機,倖存者身份的秘密……

今日,《只有警察知道》連載繼續更新~希望你們喜歡。

上集回顧:

孫小聖和同事進一步調查「精神病院失火」時,遇到了一個大難題:三名倖存者都自稱是醫生,其中兩名身份還是重合的,另外一名則提起火災就發癲癇……那麼,孫小聖他們要如何確認三人的身份?案件的真相又是怎樣呢?

「失蹤」往往能給人希望的錯覺。公安機關辦理的案件,但凡有「失蹤」,就是凶多吉少。尤其是這種火災案件,屍體八成是炭化在哪個角落了。我們都心照不宣地嘆了口氣。

我們又去醫院找到之前那兩個患者,分別給他們看了第三個人的照片。這次他們兩人倒都給出同樣的答覆:「他不是方濤,是個老病號,狂躁症,一直在我們醫院接受治療。」

我把第二位傷者的照片拿給第一位看,對方說:「雖然包的比較嚴實,但看身段和腦瓜的形狀能認出這是前幾天救助站送來的病人。因為行為像精神病,又沒確診,所以先到我們這裡進行觀察,準備幾天後送到大醫院。」

第二位看著第一位的照片也差不多這麼說。

我們只能聯繫救助站的人員。他們來到醫院後看了看,都說:「實在認不出來了。」

我問:「當時你們送的那個人是什麼狀況?」

工作人員回憶:「具體情況我也記不清了。我們是接到地鐵站務員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一個人在地鐵里晃悠,不出站也不乘車,問他什麼他也不答話,破衣襤褸的,身子也很虛弱,感覺像是拾荒的。後來我們把他接到站里,發現他精神也不太正常,總是胡言亂語,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卻從來不說。我們怕再讓他待下去會在站里惹出事兒來,就送到了醫院想讓他們觀察和確診一下。」

救助站的人什麼都說了,什麼都正常,但好像又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挺可疑。可人家辦事一切都符合程序,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將第三個倖存者的照片登報,看看全城有沒有認識他的人。

登報第二天就有人上門。該人稱是第三個傷者的朋友。據他說,這個人確實是醫院的醫生方濤。我仔細觀察這個人,身形高挑,五官清秀,眉間有顆痣,看樣子很像個知識分子。我問他:「你怎麼稱呼?」

「我叫沈京。」他話語鏗鏘,擲地有聲。

「你是方濤的什麼人?」

「我是他以前的房東。他沒找到工作之前租過我的房子。雖然他沒什麼朋友,卻是個挺好人,據說他出來打工時,和老家的父母鬧翻了,所以從沒聽他說過親人的事,也沒有他老家的電話。我也很久沒見到他了。」

薛隊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他租過你的房子,那你那兒一定有他的身份證複印件吧?把複印件給我們看一下,我們得對比一下。」

「警察同志,一看你就沒租過房子,」沈京說得慢條斯理,「你要是當房東,還留著以前房客的身份證複印件?現在這人的法律意識這麼強,就算我想留,人家也不幹啊。一般是退房時就還給人家了。人家怕你冒用這玩意兒開信用卡辦業務!」沈京飛出一個白眼。

我登記了沈京的證件,又聽他說:「方濤有癲癇症,受刺激了會發病,你們不要過度刺激他。」

沈京走後,我們開了案件分析會,把此案的怪圈擺到桌面上:第一個人自稱醫生劉摯友,戴著病人不可能有的手錶;第二個人自稱劉摯友,熟知醫學藥理;第三個人自稱醫生方濤,雖然情緒不太正常,但有第四個人沈京出來證明。

與此同時,第一個人稱第二個人和第三個人是病人;第二個人稱第一個人和第三個人是病人;第三個人稱第一個人是病人,第二個人是劉摯友。

如果第一個人說的是實話,那麼他就是劉摯友,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都是病人。沈京對警察撒了謊。

如果第二個人說的是實話,那麼第一個人和第三個人就是病人,沈京依舊在撒謊。

沈京是正常人,沒有理由撒謊。所以第一個人和第二個人都應該在撒謊。

如果沈京說的是實話,那麼第三個人說的就是實話,他就是方濤,第二個人就是劉摯友。

但第二個人推翻了第三個人是方濤的理論。邏輯又不通了。

薛隊忽然扭頭問我:「孫小聖,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糊塗了。」我照實說。

宋琦在邊上反問:「關鍵是,一個有癲癇病的人,當得了醫生嗎?而且是精神病院的。如果病人發了病,他又犯了癲癇,怎麼辦?」

「再通知沈京來隊里,讓那個自稱方濤的認一認!」薛隊交待。

不料此時聯繫不上沈京了。他留下的手機號,打過去永遠是關機。按照他身份證上的地址找過去,那地址已經拆遷了,戶籍還沒來得及更改。線索又斷了。

當天我們又去了一趟醫院的遺址。我特意又仔細觀察了藥房,發現一個特點:只有這裡的窗戶和別的窗戶不一樣,位置比較高,面積比較小,最重要的是沒安防護欄。在三名傷者的敘述中,只有第一個人正確描述了起火位置,而且有一個聽起來自然的理由。當然,不包括那個安眠藥的疑點。

我和宋琦等人在薛隊帶領下在現場待了一上午,到了飯點剛要吃飯,就接到王姐的電話,告訴我們市精神病院給「方濤」做鑒定的大夫讓我們去一趟。薛隊接過電話聽了一聽,馬上眉開眼笑,趕豬似的把我們轟上車:「快快,有人要現出原形了!」

市精神病院坐落在古城中心,有方圓幾百里最大最權威的精神病鑒定機構。給「方濤」做鑒定的大夫好像跟薛隊很熟的樣子,親自把我們迎進辦公室。

薛隊屁股沒坐熱就直奔主題:「我說徐大夫,那傢伙到底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你就給我下個結論吧,我們這案子要多怪有多怪,就靠他打開突破口呢!」

徐大夫是個女的,戴個大厚眼鏡片,跟《蠟筆小新》里的上尾老師似的。她扶著眼鏡先笑笑,說:「老薛,不瞞你說,這個人你們送來時,一沒有以前醫院的介紹信和病歷,二沒有他的直系親屬或者同事朋友的陪同,所以僅僅靠短時間的觀察,我是不敢給你出鑒定意見的。」

「什麼?」薛隊唰地拉下臉來:「那你讓我風風火火趕過來幹什麼啊?我以為你都手拿把掐了呢!」

「你急什麼?」徐大夫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你們都跟我來,小點兒聲!」

我們跟她出了屋,來到走廊里的一個小門前,看她把門上的小鐵窗撥開一個縫。順著縫隙望去,裡面坐的正是那個自稱方濤的傢伙。那傢伙正對著桌子上的一隻魚缸使勁擺弄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薛隊問。

徐大夫說:「來的第一天,我們在裝滿水的魚缸里放了幾張金魚的畫片。問他這是什麼。他的回答很正常,說是紙片。可是我們告訴他,這不是玩具,這是真的金魚,能用魚竿釣上來的。你猜他怎麼說?」

「他就信了。這不他正拿著小魚竿釣呢嗎?」聽著廖潔這麼說,我才看清原來「方濤」手裡拿的是一支玩具釣竿,正不厭其煩地對著魚缸口往裡伸呢。

「他沒信。他說我們騙他。」徐大夫聳聳肩膀。

我們大傢伙面面相覷。

徐大夫又說:「不過後來告訴他裡面確實是真的金魚,只不過是一種非洲少見的品種,類似比目魚。然後我拿出了一把香蕉,說如果他能用小釣竿從缸里釣上一隻來,就給他一根香蕉吃。釣上兩條給兩根。於是他就一上午在這兒釣魚,雖然一條還沒釣上來,但玩得別提多開心了。」

我們還是不解其意。宋琦沉不住氣了:「徐大夫,您有什麼話就別繞彎子了,這傢伙是不是還是精神病?要不能幹這種傻事?」

徐大夫把我們領回辦公室,說:「從這個案例來看,他屬於典型的偏執型精神分裂症,而且幻覺妄想感很強烈。雖然他有自己的客觀性,但只要外界給他一些影響或刺激,他就會執拗地把一件物品幻想成另一樣物品、一件事分析成另一件事……」

「我明白了!這就說明……」我先大聲叫道。

「我也明白了!」廖潔跟我搶答。

「孫小聖你先說!這說明了什麼!」薛隊指指我。

「這就說明,我們想要讓她說真話,也要給他香蕉吃!」

連徐大夫在內都傻了。他們呆怔幾秒,集體大笑了起來。

我剛要辯白什麼,廖潔就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當你有什麼高見呢,鬧了半天就這個。我來說吧,既然這個病人能把一樣物品幻想成另一樣,把一件事分析成另一件事,那他很有可能把一個人當成另一個人。那也就是說,他不是方濤,他所謂的劉摯友,也不可能是劉摯友!」廖潔在結尾處還拍了一下巴掌。

「我就說嘛,一個癲癇病患者,碰到精神病犯了病,人家還沒怎麼樣,他倒先抽了。這樣的人怎麼當醫生!」宋琦咬著筆杆子。

「那不是還要給他吃好吃的才管用嗎?我也沒說錯啊。」我一臉不服。

薛隊拿起桌上一根香蕉,深深地聞了聞,慢條斯理地剝開皮,然後……猛地塞到了我的嘴裡。

下期預告

果然,這三位倖存者中真的混進了精神病患者!除了他以外,另外的兩位身份會不會也有問題?這三個人,看來一定和這場火災脫不了干係……

題圖來源:網劇《西遊降魔篇》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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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馬拓

85後北京警察,地鐵神經質小公安一枚。

一身正氣,二兩良心,

看不盡人間冷暖,寫不完啼笑皆非。

已著有《神經雙探》《只有警察知道》

《只有警察知道:刑凶筆記》。

新浪微博&知乎:@馬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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