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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民日報》記錄三峽

作為一個生長和工作在三峽萬州的記者與作家,多年來我就為各級報刊寫稿。而使我感觸頗深並且心懷感激的是,《人民日報》作為全國最大的一個宣傳平台,這十多年來在副刊版發表了我的多篇文章,給了我一個記錄三峽、宣傳三峽的機會。按年月排開樣報,那一個個標題,一排排鉛字,都在眼前跳動起來,述說起來,把我帶回那些難忘的歲月……

2002年,三峽移民清庫工作正在緊張地進行。在萬州,我那位於175米淹沒線下的老家已經拆遷,城市園林工人正在用力地搬走我家那棵百年黃葛樹。走在廢墟上,我感慨萬千,一方面對祖孫三代居住的老宅院戀戀不捨,另一方面又對提高了水位線也即是提高了檔次的新家園充滿憧憬。於是我寫了篇《永別老屋》的散文,發表在12月7日的《人民日報》副刊上。我敘寫了當時的心情:「看來這一次是永別故居了。我曾想自己掏錢請人移走老宅院的見證黃葛樹,但深知那樹盤根錯節串連極遠,且又年邁體衰,移走極難。女兒提醒我:何不去找找黃葛樹新發的嫩枝,在新房樓下栽插,那嫩枝是很容易成活的……」後來我們住進了新家,我家黃葛樹也移栽到平湖濱江路上,長出了新枝。有一次,原先我們故居三馬路藥王巷的街坊鄰居們在公園聚會,我把報紙複印件分發給他們,大家讀得來談得來熱淚盈眶,有的還把樣報珍藏起來。

住進了新居,開始了新的生活,新春佳節跟往年一樣卻又頗有新意地來到了三峽。搬遷第二年,我寫了篇《三峽鬧新春》,發表在2003年2月8日的《人民日報》副刊上。我這樣寫道:「三峽鬧春,年年翻新,再有經驗的人也沒法預測來春又鬧出些啥名堂來。鬧春上了一個大台階,單一的春鬧得複雜起來,膚淺的春鬧得厚重起來,平面的春鬧得立體起來,擾人煩人的鬧法從根兒上變得使人賞心悅目,口服心服,哪個年齡層次的人再會懷疑自己置身於春之外,再會懷疑自己不是鬧春人呢!」

時間過得真快呀,當年的懵懂少年倜儻青年如棟壯年轉眼已屆花甲之年。2009年《人民日報》舉辦了「放歌60年」徵文比賽,我這位花甲老人也參加了,寫了篇《如花的甲子》,發表在5月23日的副刊上。我說,花甲花甲,不就是甲子如花么?之前的而立也好,不惑也好,知天命也好,有這個「花」字么?當如花的甲子連綴起一個國家和一個人,你料想不到那花簇擁的是一個怎樣的甲子,那甲子綻開的是一種怎樣的花。此後在我們這裡每年的重陽節老年人聚會上,都有人朗誦這篇《如花的甲子》,那種場合,花甲老人們都揚眉吐氣樂滋滋地開成了一朵又一朵花!

在三峽這些如花似朵的老年人中間,人們都知道有個文化名人叫何其芳。說來也巧,何其芳和筆者都是萬州人,都是萬一中校友,還都是詩人。我於2009年出版了長篇敘事詩《老鄉何其芳》,以紀念這位出自三峽的文人。2012年3月2日,我在《人民日報》副刊上發表了《我寫老鄉何其芳》的文章,抒發了這樣的感受:「何其芳家鄉的作家數十年來都沒有忘記何其芳,非但沒忘記,而且時時處處有意無意都在以何其芳的文學道路作引領,何其芳奉行的、被毛主席大加讚賞的『認真』二字如同火炬,照亮了我們文學人和各行各業的人,潛心創作,努力工作,毫不懈怠。」

緊接著,2014年,我又出版了長篇散文《巴山老知青》。這是我當年作為一個三峽知青,於18歲至38歲期間在大巴山區艱苦奮鬥過程的一個忠實記錄,我有多少酸甜苦辣要敘寫,有多少由衷之情要傾訴,有多少心得體會要表達!4月1日,《人民日報》讀書版刊登了《我寫「巴山老知青」》,使我有機會在這裡談談內心的感受。我寫道:「這本書有別於其他知青題材作品的最大特點在於,它描寫的知青群體一是下鄉自覺自愿,二是卸了城市戶口和商品糧,三是去到中國內地。這類知青成了多年以來被文學作品描寫所遺忘的群落,這樣的地方成了多年以來被人們視線所忽略的角落——而我願意把寫作的眼光投向這裡。」

寫不完的三峽,記不夠的三峽。三峽是我的家鄉,關注三峽,記錄三峽,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縱年事已高仍心嚮往之。《人民日報》伴我用文字存留三峽,回味三峽,我伴《人民日報》用媒體人的視角報道三峽,描寫三峽,我想我與《人民日報》的這種緣分怕是此生難了了。

作者:向求緯本期編輯:劉曉 審核:龔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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