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疫苗事件,最後不要發展成三聚氰胺那樣
這兩天,關於假疫苗的新聞成為了大家很關心的事。
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朋友老 d,今天居然主動聊起了疫苗的新聞。他還問我,以前接種的疫苗打的會不會是假的,還管不管用。
雖然我是學醫的,但我真的回答不了。
所幸的是,那一批狂犬疫苗沒有流進市場。和其他疫苗不同的一點是,狂犬疫苗是要在受傷後 24 小時內接種的,而狂犬症是有潛伏期的。所以,我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回應。
但可惜的是,另一批被曝光的白破疫苗是已經用到了許多人的體內了。
葯監局回應
所謂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一批假疫苗不僅禍害的是接種的人,更是整個疫苗產業甚至可以說醫藥行業。
信任崩塌就像地震似的,是一瞬間的事。
「你這個疫苗是不是假的?」
「這批疫苗已經通過檢驗的了。」
「新聞那些疫苗難道不是過了檢驗。」
就算醫院能拿出 1000 份不同的證明,證明葯是通過檢驗的,接種的人都能一句話嗆回去。
儘管事實上,我們已經有著非常嚴格的藥品監管制度。例如,許多進口藥品進入中國也要重新做臨床試驗。
但是沒了信任,國產疫苗就只能靠著政策優勢和價格優勢生存下去了。24 小時要接種的狂犬疫苗,哪怕心不甘情不願,我們還是得接種。
這幾天,我也陸續看到,一些公眾號在推「如何去香港或是外國打疫苗」、「境外有哪些疫苗值得去接種」之類的攻略。
長生生物方面的回應
今天的朋友圈,不少人在討論當時三聚氰胺事件被問責的官員。
這也讓我想起了,當年三聚氰胺是怎麼拖垮了整個中國的乳製品行業。
六年級的時候,我每天早上都喝一支酸酸乳。身邊很多人也在喝。我記得那時候的代言人是張含韻,廣告詞還是「酸酸甜甜就是我」。那一年蒙牛的收入破了 200 億。
我整整喝了一兩年的酸酸乳,結果三聚氰胺奶粉的事件被曝光了。起先是一家三鹿,後來蒙牛、伊利、光明等品牌都被揪了出來。
我看著新聞裡面的腎結石寶寶,泛起了求生欲。
很多國產奶一下子跌到了 1 元每支,可我媽還是不敢買給我喝。不只是我媽,身邊很多人都把牛奶停了。
直到上了高中住了宿舍,為了補充營養,我才又開始喝牛奶。
據說那一年,是中國乳製品行業的寒冬。大概是那一年開始吧,一衣帶水的香港開始名副其實地「反哺」大陸。
身邊的親戚朋友,跨過口岸掃遍全港,有娃的買給娃喝,沒娃的就當個水貨客。在水貨客行業鼎盛的時期,一個水貨客一天能賺個四五百。結果前幾年實在水客太泛濫了,深圳人的無限往返港簽被改成了一周一次。
我記得那時候香港嬰幼兒奶粉供應緊張,許多店一上貨,貨架就空了,一些香港本地居民也買不著。這直接導致了後來的限奶令(每人只許帶兩罐奶粉過關),也是港陸矛盾加劇的導火索之一。
但這依舊阻止不了一罐罐奶粉,像愚公移山似得越過深圳河、按一比一的匯率再加個幾十塊的價格被賣出。甚至不止是香港,時差好幾個小時的歐美國家,也都有著掃蕩奶粉的神秘東方勢力。
一個行業垮掉只要一天,但重建卻不是一朝一夕的。
嬰兒奶粉身邊幾乎沒人敢買給自己孩子喝的,畢竟再苦不能苦了孩子。深圳本地的鮮奶品牌,包裝上顯眼的位置寫著「供港奶源」。而我自己大學住宿的時候,只要我常喝的那幾個進口奶品牌打折,都會屯上好幾箱。
哪怕我知道那些牌子其實也是外國的低端奶甚至是雜牌。
當然,你可以看到,當時涉事的品牌除了三鹿,其它大多現在依舊發展蓬勃,廣告都打到世界盃去了。我和身邊的人也早就像沒事兒似的又喝了不少。
可不考慮價格等的因素下,紐西蘭、荷蘭奶源和內蒙古奶源,你會選哪一個呢?
問題疫苗的流向
截圖來源於人民日報微博
問題是,奶粉可以代購。
疫苗可不一樣。大多數疫苗對儲存運輸等的條件極為苛刻,這意味著接種的人只能到當地去打。
在內地遲遲未上市的 HPV9 價疫苗,在香港都已經斷貨了,基本上預約之後要等大半年才排到。
說了這麼多,我想說的是,對於這次事件,我更希望它不要像三聚氰胺那樣成為普遍現象(希望不要打臉吧)。
因為,我們可以選擇外國的奶粉、有機的食物,但是疫苗不一樣,我們可以選的並不多。因為它已經是接受過篩選的,並不一定比國外的差。
在丁香園今天發布的一篇文章《在丁香園長春長生疫苗事件後,每個人都該知道的 7 個答案》提到了,我們應該持續關注的是:
長春長生及其他涉事廠商,所生產的其他批次疫苗安全性如何?
具體善後措施有哪些?是否執行到位?如何預防下次發生?
違規企業最後會接受怎樣的嚴懲?
涉及到生命,個例都不應該發生,希望這事情完結之後,我們還能對疫苗行業保持信心。
今日文章轉載自作者 Jame 的公眾號
「陳年老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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