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十日》:大媽發起飆來如同世界末日,尤其是精神分裂症的中年婦女
其實我不怎麼害怕鬼,我最害怕的是某些中年婦女,尤其是處在更年期的兇殘大媽,我很難想像他們竟然也是年輕曼妙的少女演變而來的。
多年前我曾經從一個惡魔手中逃過一劫,那個惡魔就是一個中年婦女。
小時候我們都很愛玩彈弓,而我就是那種膽小卻又愛跟風的孩子。我曾經跟著其他的大孩子對著一頭拴在樹下的公牛「開炮」。
「射它」,「射它弟弟」。和我一同的兩個大孩子這樣喊。
可憐的小公牛,它的老二經受我們槍林彈雨的轟炸而原地狂飆。
「你們這幫爛孩子,竟敢打我的牛.......」正當我們打的起興時,遠處傳來一個獅吼功般的聲音。
我看見那兩位「大哥」急忙把彈弓扔進了草叢裡,當我回過頭來,一個身材肥大的中年婦女站在了我的面前。看啊!惡魔降臨了。
她伸出魔爪奪走了我的彈弓,把我全家都罵了個遍。我就像一隻嚇壞的小白兔,動彈不得,強忍著淚水。我會被我媽抽斷腳筋,被其他的孩子嘲笑....他媽的,我完蛋了。
我從來沒少吃這樣的虧,出這樣的丑。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大媽的兇殘眼神,臃腫肥胖的身體像一座五指山,粗壯的手臂足可以把我的脖子擰碎。
從此我對肥胖的更年期大媽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讓我想起這段童年陰影的是《危情十日》這部電影,對於大媽發起飆來的兇殘與可怕,我深有感觸,而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瘋婊子,可不知道會幹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
這部電影改編自美國驚悚小說大師斯蒂芬·金的著作《頭號書迷》,可能有些人不認識這個作家,但一說起《肖申克的救贖》無人不知,同樣是出自他的筆下。
像殭屍、吸血鬼、幽靈等角色作為恐怖元素的電影我們都看得多了,但是一部完全靠演技嚇人的恐怖片從我的閱片庫里找不到第二部了。
作為一個作家,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是自己的著作完成的那一刻,而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被人牽著鼻子強迫寫作。
我們的男主角保羅是個作家,剛完成了自己的最後一部系列著作,準備出山交稿卻遭遇暴雪車禍,栽到了山崖下,奄奄一息。
救他的是個大媽,一個肥胖、粗壯並且患有精神病的中年婦女,還是個護士小姐,白衣天使。
他媽的,一提起這種角色我心裡就有顫慄的感覺,精神病大媽,還是給你扎針的那種。簡直是童年的雙重陰影。
作家很感謝護士大媽安妮的救命之恩,可是掀開被子一看,自己的雙腿被撞的歪七扭八的,這哪裡是腿,下變身都是怪獸變異了。
安妮自稱是保羅的頭號粉絲,但是保羅很快就發現,安妮這個女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開始懷疑安妮是不是個青山出來的瘋婊子。
演瘋子角色的人有很多,但是能把瘋子演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演員數不出幾個。
安妮的表演者是奧斯卡影后凱茜·貝茨,就是這個大媽,你可以在很多部經典美國大片中看到她的身影,她憑藉在《危情十日》中的出色表演摘得第63屆奧斯卡小金人。
每句台詞、每個表情,從正常情緒一秒之間進行精神分裂,這演技極具張力,簡直可怕。雖然是個嚇人的大媽,但是讓人看了第一次,還想看第二次、第三次......
回到故事中,真正讓保羅開始寢食難安的是在一天半夜裡,安妮突然走進他的房間,表情嚴肅地對他進行拷問。
原來是她發現小說里的女主角米瑟莉死了,心裡接受不了,於是她精神失控,又開始發飆了。
「她消失了,是你做的。」
「你殺了我的米瑟莉。」
安妮在黑暗中,鏡頭拉近,她就像一頭髮瘋的母豬,歇斯底里,表情兇殘,砸花瓶,摔椅子,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好像有一個瘋子出現面前,正要對你下手,誰知道她要用刀呢,還是用槍呢,還是要活生生掐死你。
保羅已經被嚇傻了,多說一句話都可能會遭罪:
他媽的差一點就被這個老母豬給幹了,他媽的原來真是個瘋婊子。她打算把我這個殘廢作家囚禁在自己的家裡遭罪......他媽的,我完蛋了。
醫學上,精神分裂症分為六種形態:偏執型、青春型、緊張型、單純型、未分化型、殘留型。
而安妮偏偏是最嚴重和危險的偏執型,幻覺、妄想、強迫症,一樣不落。
第二天,安妮又恢復了正常,對於自己昨晚幹什麼完全忘記了,她對自己的行為解釋是:思路不清晰。
接著她的妄想症又發作了,她對保羅說:「我向上帝提及此事,上帝說:『我把他交給你,讓你引領他。』」
保羅心裡想:引領我?WTF?你他媽一個神經病瘋子,又瘋又丑的老母豬要來引領老子?請問上帝是你爹嗎?
這個引領是什麼呢?就是強迫保羅親手把自己剛完成的最後一份米瑟莉系列手稿燒掉。
安妮對保羅的曾經了如指掌,現在連保羅的老二長什麼樣都一清二楚了,她完全知道這是唯一的一份手稿,燒掉之後米瑟莉就不會死了。
但是安妮的引領還沒結束,他要保羅按照自己的心意來繼續創作米瑟莉。
一個作家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了,被自己的粉絲下判決書強迫寫作。據說這也是斯蒂芬·金先生原著中對讀者妄自批評的一次反抗:
作品應該由作者來主導,讀者不應該指手畫腳,強迫改變故事走向。
對作品的強迫如同對作家的囚禁,而保羅要遭受的罪孽絕不僅於此。當安妮發現了保羅逃生的行動後,決定要對他放大招了。
她把保羅綁在床上,用八磅鐵鎚把保羅的兩隻腳踝全都敲斷,這下他徹底殘廢了,永遠都跑不了......真他媽痛。
當中還有個老年偵探前來調查,保羅以為自己得救了,但是這位偵探大爺真的不是他的上帝,被安妮一槍就乾死了。
這個冤死的偵探更強烈的反襯出安妮精神分裂症的扭曲人格,殺人如麻的暴力傾向。
保羅的求生意志也是電影表現的一個重點,當我們以為他瀕臨放棄時,劇情又開始反轉,他決定利用安妮的強迫症弱點,背水一戰。
保羅燒掉了最新創作的「米瑟莉」手稿,安妮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兩個人展開生死較量。結果怎樣,我就不透露了......
電影看完之後,心裡的餘悸仍未停息。安妮的表演很大氣程度上支撐起了《危情十日》的核心。
這個演技爆棚的大媽,把一個精神分裂症瘋子的行為和心理表現的淋漓盡致,令人拍手叫絕,明明是一部驚悚片,又好像在看喜劇片。
另外,這個故事沒有傳統中的殭屍或鬼怪等角色的具象恐怖,而是通過人物的扭曲性格與情境描寫來表現:
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女人,受家庭和婚姻的傷害一步步墮落成魔,以及一個封閉空間內的緊張氣氛來營造故事的驚悚情緒。
這是斯蒂芬·金的作品給我的啟發,對於故事創作的另一種表現可能:
不是《午夜凶鈴》、《生化危機》、《電鋸驚魂》那樣的血腥恐怖的畫面,而是去挖掘人性當中最本質的特徵與社會現實的聯繫,這樣的作品也許會更加有欣賞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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