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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遞出邀請函,推舉林沖當老大,為何林沖卻嚇得馬上拒絕?

話說林沖好不容易火併了王倫,按說老大應該是原公司內部的業務骨幹林衝來當,但是很蹊蹺,反而是投資人晁蓋一夥一躍成了梁山泊的實際控制者了。這就讓人納悶了,是林沖真不想當頭領?

事情還要從晁蓋上山後王倫的態度說起。關於這段故事水滸里是這樣寫的:「晁蓋心中歡喜,對吳用等六人說道:「我們造下這等迷天大罪,那裡去安身!不是這王頭領如此錯愛。我等皆已失所,此恩不可忘報!」 吳用只是冷笑。晁蓋道:「先生何故只是冷笑?有事可以通知。」 吳用道:「兄長性直。你道王倫肯收留我們?兄長不看他的心,只觀他的顏色動靜規模。」晁蓋道:「觀他顏色怎地?」吳用道:「兄長不見他早間席上與兄長說話倒有交情;次後因兄長說出殺了許多官兵捕盜巡檢,放了何濤,阮氏三雄如此豪傑,他便有些顏色變了,雖是口中答應,心裡好生不然。一一若是他有心收留我們,只就早上便議定了坐位。杜遷,宋萬∶這兩個自是粗鹵的人,待客之事如何省得?只有林沖那人原是京師禁軍教頭,大郡的人,諸事曉得,今不得已,坐了第四位。早間林沖看王倫答應兄長模樣,他自便有些不平之氣;頻頻把眼瞅這王倫,心內自已躊躇。我看這人倒有顧盼之心,只是不得已。小生略放片言,教他本寨自相火併!」

一看到王倫有點不願意接受投資,吳用就想出要挑撥林沖反間的計策:先試探,再策劃反間,挑撥林沖造反。話說林沖真的那麼好挑撥嗎,要知道林沖可是十萬禁軍的總教頭,光有勇,怕是難以勝任這個職位的,至少也得是有勇有謀,既要有好武藝,也要懂得點排兵布陣。這樣的人沒有一點謀略是不可能的。

所以實際上吳用的反間計對於林沖而言,就像薛之謙的歌詞里唱的那樣:「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儘力在表演」。而林沖之所以被吳用稍微一攛掇就能立馬積極響應火併王倫,不是因為林沖傻,也不是因為吳用的計策有多高明,而是因為在王倫領導的梁山泊打劫公司里林沖完全沒有施展才能的空間,整個公司里就王倫說了算,王倫還不待見自己。呆在這樣的公司里既完全不能實現自我價值以及個人才能,也無任何升職加薪的空間完全就是浪費生命。

在這種情況下林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炒老闆,要麼換老闆。要知道林沖是無路可走才被逼上梁山的,所以炒老闆顯然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換老闆了。

林沖與王倫的矛盾還要從林沖入寨時說起。

王倫本不欲留林沖,但奈何不住手下人的勸導和柴大官人的臉面,於是提出要讓林沖納一個投名狀,算是給雙方一個台階下,但王倫打心裡還是不想留下林沖,所以又提出讓林沖在三天之內必須納一個「投名狀」。林沖此時其實已經有點走投無路了,雖然對王倫這個要求很是不爽,但無奈只能答應下來。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

第一天林沖等了一天,結果鬱郁而回。這時候王倫就有點不厚道了,看下王倫的態度。

「王倫問道:』投名狀何在?『林沖答道:』今日並無一個過往,以此不曾取得。『 王倫道:』你明日若無投名狀時,也難在這裡了。『 林沖再不敢答應,心內自己不樂;來到房中討些飯吃了,歇了一夜;次日,清早起來,和小嘍羅吃了早飯,拿了袞刀又下山來。 」 (13章)

王倫完全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態度,估計王倫這麼問林沖的時候就是一副:「瞧吧,我早就知道你不行,明天要是還完不成的話可別說是我讓你滾的」的神態。林沖估計也挺氣,但軍令狀已經立過了也無法反駁,所以只好夾著尾巴悶悶不樂的回了房。

氣歸氣,但公司還是要進的,第二天林沖又早早的去上班了,但很不幸,還是一個人沒有。再回山時王倫又問:」今日投名狀如何?」林沖不敢答應,只嘆了一口氣。 王倫笑道:「想是今日又沒了?我說與你三日限,今已兩日了。若明日再無,不必相見了,便請那步下山投別處去。」 林沖回到房中,端的是心內好悶,仰天長嘆道:「不想我今日被高俅那賊陷害流落到此,天地也不容我,直如此命蹇時乖!」 (13章)

王倫到底還是年輕領導做的時間短,沉不住氣,眼看林沖又沒有納到投名狀,不但心裡樂開了花,臉上也掛滿了笑,居然笑著對林沖說,完不成任務就滾蛋。這無異於是在嘲諷林沖,往林沖的傷口上撒鹽。毫無疑問,此舉加深了他與林沖間的嫌隙,為日後林沖策反再一次埋下了伏筆。

王倫要是能再老辣一點,看到林沖的窘境客客氣氣的笑著對林沖說:「兄弟,今天還沒收穫啊,沒收穫也別沮喪,我說限你三天是跟你開玩笑呢,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想入伙。算了,不說投名狀了,兄弟我今天晚上給你接風,邀你正式入伙。」或者「兄弟還當真了,三天時間我也就那麼隨口一說,這樣吧, 你啥時候納了狀,大哥啥時候給你接風,邀你入伙」。那估計林沖就算不被感動的聲淚俱下至少對王倫也是感恩戴德了。在水滸傳里王倫也不至於落下個心眼小的把柄,被人到處宣傳。或者極有可能輿論變成「王倫不愧是老大,還是考慮的周到,萬一林沖是官府派來的卧底,可就糟了,老大就是老大,想問題想的深」。

可見,事在人為,遺憾的是年紀輕輕剛一創業就當上創業公司的老闆的王倫並沒有把握住機會。用茨威格的話說就是:他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可見,有時候一帆風順並不見得就是件完完全全的好事。至少,對與王倫來說不是。

林沖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在幹掉王倫之前命運似乎有意跟林衝過不去。先是老婆被人惦記,接著刺配途中被虐待,好不容易到了滄州謀了個差事又被追殺和陷害,輾轉多時好不容易經人推薦來梁山泊應聘結果差點沒進得了公司,後來好不容易進了公司又遭老闆排擠。林衝到底還是林沖,一個個的硬是挺過來了。

話說回來,林沖雖然很遭王倫排擠但是進了梁山泊之後,林沖其實幹的還是很賣力的。這一點可以從吳用提出要買魚時阮家兄弟的對話中看出來,吳用問阮氏兄弟為什麼不去梁山泊打漁,阮小二就簡單的說了一下樑山泊的情況:「那伙強人∶為頭的是個落第舉,喚做白衣秀士王倫;第二個叫做摸著天杜遷;第三個叫做雲里金剛宋萬。以下有個旱地忽律朱貴,現在李家道口開酒店,專一探聽事情,也不打緊;如今來一個好漢,是東京禁軍教頭,甚麼豹頭林沖,十分好武藝。——這幾個賊男女聚支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搶擄來往客人。我們有一年多不去那裡打漁。如今泊里把住了,絕了我們的衣飯,因此一這難盡!」

林沖大概想,既然王倫對自己有意見,那自己就得好好乾,用成績來證明自己,不能抱著消極工作的態度給王倫找到把柄。從林沖的角度來看這個想法沒什麼毛病,但是從王倫的角度來看就是有問題。

要知道王倫本來就忌憚林沖的能力,林沖表現能力越強,王倫越是忌憚越是要提防林沖。這樣就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循環。不能不幹,又不能太能幹,單單只是這樣也還好,關鍵是這個度太難把握,因為這個度完全在於王倫的心情。就拿阮氏兄弟的事情來說,原來去梁山泊打漁毫無壓力現在林衝來了,這夥人不敢去了。按林沖的邏輯來講,這屬於拓寬業務區了,是要接受表揚的。但這事情要擱王倫眼裡恐怕未必。如果王倫心情不好,可能會說,林沖這個月的業績你是怎麼沖的,KPI達成率只有百分之二十,還能不能幹了,不能幹滾蛋;如果王倫心情好了可能會說,小林啊,乾的不錯,但是眼光要放得長遠一點,視野要放的開闊一點,雖然有了點成績但是還不夠,新拓展區域的業務就交給杜遷吧,至於新市場的開拓小林同志還要再努力再加油啊。

不管王倫心情好不好,說的話中不中聽,都不能否認一個事實,就是王倫一直在明裡暗裡給林沖穿小鞋,而且這小鞋穿的林沖十分不爽。看看吳用和林沖的對話就知道了。

林衝來見晁蓋時吳用先用柴進拉了拉關係,拉完之後吳用就開始試探林沖。吳用道:「王頭領待人接物,一團和氣,如何心地倒恁窄狹?」 林沖道:「今日山寨幸得眾多豪傑到此相扶相助,似錦上添花,如旱苗得雨。此人只懷妒賢能之心,但恐眾豪傑勢力相壓。夜來因見兄長所說眾位殺死官兵一節,他便有些不然,就懷不肯相留的模樣;以此請眾豪傑來關下安歇。」 吳用道:「既然王頭領有這般之心,我等休要待他付,自投別處去便了。」 林沖道:「眾豪傑休生見外之心。林沖自有分曉。小可只恐眾豪傑生退去之意;特來早早說知。今日看他如何相待。若這廝語言有理,不似昨日,萬事罷論;倘若這廝今朝有半句話參差時,盡在林沖身上!」 晁蓋道:「頭領如此錯愛,俺弟兄皆感厚意。」 吳用便道:「頭領為弟兄面上倒與舊弟兄分顏。若是可容即容;不可容時,小生等登時告退。」 林沖道:「先生差矣;古人有言∶「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量這一個潑男女,腌畜生,終作何用!眾豪傑且請寬心。」 林衝起身別了眾人,說道:「少間相會。(20章)

注意在這一段里,吳用一開始其實是想要試探林沖的,所以說的是反話。對於吳用的試探林沖毫不遮掩的對晁蓋他們說,王倫怕你們勢力比較大壓過自己所以不肯留你們,我專門過來就是怕你們走了,提前跟你們招呼一聲,弟兄們放心留下來。不用理王倫,王倫要是敢打馬虎眼,我林沖絕對擺平他。

這個時候事情其實已經不像吳用之前預想的那樣,先試探再策反,然后里應外合。要知道林沖是大半夜主動過來留晁蓋一夥的,說白了就是來找外援謀求合作的。晁蓋一夥算是比較迂迴,不像林沖說的很直白:「量這一個潑男女,腌畜生,終作何用!眾豪傑且請寬心。」意思就是留著王倫也沒什麼用,大家放心我會幹掉他的。說完臨告別的時候林沖又說:」少間相會「。注意林沖說的既不是我走了,也不是別送了,而是說:」少間相會「。這意思其實就是在說,那就說定了,大家都準備準備,到時候一齊動手。

於是晁蓋他們藏好兵器,伺機而動,配合著林沖在梁山泊上演了一場live版雙簧直播:」林沖拿住王倫,罵道:『你是一個村野窮儒,虧了杜遷得到這裡!柴大官人這等資助你,給盤纏,興你相交,舉薦我來,尚且許多推卻!今日眾豪杰特來相聚,又要付他下山去!這梁山伯便是你的!你這嫉賢妒能的賊,不殺了要你何用!你也無大量大,也做不得山寨之主!』 杜遷,宋萬,朱貴,本待要向前來勸;被這幾個緊緊幫著,那裡敢動。 王倫那時也要尋路走,卻被晁蓋,劉唐,兩個攔住。 王倫見頭勢不好,口裡叫道:「我的心腹都在那裡?『 雖有幾個身邊知心腹的人,本待要來救,見了林沖這般兇猛頭勢,誰敢向前。林沖即時拿住王倫,又罵了一頓,去心窩裡只一刀,察地搠倒在亭上。(20章)

晁蓋一幫人跟著林沖一唱一和,輕鬆的就殺掉了王倫。但是稍稍留意你就能看出一個很重要的細節,林衝動手殺王倫的時候梁山泊打劫公司來救王倫的員工不少,但卻都被晁蓋的人攔下來了。單從這一個細節就可以看出林沖雖然上梁山時間不短但卻沒有一個心腹。了解到這一點,再回頭看看,前面林沖為什麼會主動去找晁蓋做外援也就不難理解了,內部沒幫手嘛。

所以林衝要殺王倫其實並不是吳用一攛掇那麼簡單,林沖應該對王倫已經十分不爽了,從前面示好晁蓋時對王倫的痛罵和拔刀要殺王倫時的激憤言語就可以看出要殺王倫應該已經在心裡籌謀很久了,只是因為自己在梁山泊被孤立一直沒什麼機會,現在晁蓋來了,敏銳的林沖終於嗅到了機會,於是主動示好,雙方一拍即合。

林沖的火併之所以能成功總結下來有兩點,突然、快, 完全沒給王倫反應的時間,等到王倫反應過來的時候局面已經被晁蓋他們控制住了。所以如果林衝動手慢的話結果很可能有兩個,第一,林沖被王倫心腹幹掉,晁蓋一夥坐著看戲;第二,引發王倫一夥和晁蓋一夥火併,當然最後是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不能不承認林衝出色的發揮既避免了將自己陷入絕境,又避免了一場大規模的血拚。

林衝殺了王倫割下王倫的首級之後其他人都已經嚇懵了,表示願意歸順,這時候吳用出面了。吳用叫道:「如有不伏者,將王倫為例!今日扶林教頭為山寨之主。」 (20章)吳用就坡下驢,順手遞了一張邀請函給林沖,表示立林沖為老大。按說林沖這時候應該高興,並一口答應下來,但林沖卻拒絕了。林沖大叫道:「先生差矣!我今日只為眾豪傑義氣為重上頭,火併了這不仁之賊,實無心要謀此位。今日吳兄卻讓此第一位與林沖坐,豈不惹天下英雄恥笑?若欲相逼,寧死而已!弟有片言,不知眾位肯依我么?」林沖拒絕了自己當老大轉而順手把老大的位子推給了晁蓋。

有人問了,林沖怕不是缺心眼么,好不容易幹掉王倫了得到了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上位,卻把老大讓給晁蓋了,絕對是缺心眼。其實稍微分析一下林沖的處境就會發現此舉其實是林沖憑著多年的官場經驗做出的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別忘了,晁蓋一伙人可不是帶著兵器看熱鬧的,晁蓋一伙人本來的目的就是幹掉王倫來搶老大的,林沖這時候如果不知趣要當老大很有可能引起晁蓋一伙人翻臉,即便晁蓋不翻臉只是把自己的人撤走,林沖立即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別看杜遷和宋萬歸順的挺快,那是因為忌憚林沖和晁蓋一伙人。晁蓋一撤林沖的下場就只能是殺掉王倫然後被王倫的心腹殺死。這也是林沖遲遲不肯動手而非要等晁蓋一伙人上山時才動手的原因。還有一種更慘的下場,就是晁蓋反水,打著替王倫報仇的旗號幹掉林沖,這時候王倫那一夥心腹不但不會反對一定還會積極加入晁蓋的戰隊,最後的結局還是晁蓋當老大。

所以吳用向林沖發出當老大的邀請函時,混跡官場多年的林沖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張」死亡邀請函「,於是狡黠的林沖立即喊話說自己不是為了當老大,是為了義氣才殺的王倫,並點破了故事的結局:如果逼自己當老大就是逼自己死。

林沖這麼謙讓,晁蓋當然不好意思直接就腆著臉去當老大,畢竟王倫是林衝殺的,林衝出力最大。所以晁蓋立即推讓。晁蓋道:「不可。自古「強賓不壓主。」晁蓋強殺,只是個遠來到的人,安敢便來占上。」 (21章)林沖是個明白人,知道晁蓋只是推辭,於是直接把話說明了。林沖把手向前,將晁蓋推在交椅上,叫道:「今日事已到頭,不必推卻;若有不從,即以王倫為例!」 (20章)林沖這話雖然說的比較虎但其實意思很簡單也直接,就是告訴晁蓋,晁大哥就不要推辭了,我根本不想當老大,我要是想當老大,你早就跟王倫一樣被我幹掉了,很明顯的表忠心。晁蓋一聽也就明白了,於是又象徵性的推辭幾下就毫不客氣的坐了頭把交椅。

話說回來,事實真像林沖說的一樣,自己並不想當老大?其實不是,林沖之所以沒有殺掉晁蓋是因為有吳用在。可別小看了吳用,從計劃火併王倫到林衝殺掉王倫之後吳用壓場子時順便遞出的邀請函就可以看出吳用雖然是個二把手但是很有頭腦也很有號召力。注意一下吳用遞出邀請函的時間,是在杜遷和宋萬表示歸順的時候。」林沖疾把王倫級割下來,提在手裡,嚇得那杜遷,宋萬,朱貴,都跪下,說道:』願隨哥哥執鞭墜蹬!『 晁蓋等慌忙扶起三人來。 吳用就血泊里過一把交椅來,便納林沖坐地,叫道:「如有不伏者,將王倫為例!今日扶林教頭為山寨之主。」(20章)這時候晁蓋可能還沒意識到,但就那麼一瞬間吳用就已經意識到,林沖手下一旦有了人馬很有可能倒戈一擊。這時候如果林沖把晁蓋拉在懷裡用刀一指喊:兄弟們晁蓋這幫人沒安好心,今天帶著刀過來就是準備幹掉我們好奪取梁山泊打劫公司,跟我一起殺了他們。晁蓋一幫人勢必要拔刀,正中林衝下懷,林沖這時候殺了晁蓋,勢必沒有人敢輕易動手,最後的結局和殺死王倫一樣,晁蓋一幫手下也順勢歸順。

但是吳用這一張邀請函實在是太及時了,不但對林沖是試探更是一種敲打。吳用用邀請函告訴林沖:兄弟我還在這呢,老大必須我們當,敢亂來,信不信弄死你。要說林沖吃虧就吃虧在沒有心腹上了,但凡有一個心腹一個殺晁蓋,一個殺吳用妥妥的。但可惜沒有,林沖只能一次殺一個,如果林沖先順手殺掉晁蓋,很有可能兩伙人被吳用攛掇起來合夥幹掉林沖,如果先幹掉吳用反之晁蓋也一樣。

所以自知當不了老大的林沖只能老老實實的對著晁蓋表忠心了,所以梁山泊股份有限公司成立時林沖也只是老老實實的讓晁蓋當了大股東,吳用當了二股東,公孫勝當了三股東,自己做了第四大股東。這其實是林沖的混跡官場多年的政治覺悟——必須政治正確。理解了這一點就很容易明白了為什麼老婆被人調戲,被朋友出賣和刺配時被人欺負時,林沖都沒有發作了,因為高衙內是他領導,要保持政治正確啊。

林沖的故事告訴我們,學會審時度勢,保持政治正確是多麼重要。林沖那麼拼了命的讓晁蓋當老大,其實只是為了保命而已;同時也告訴我們,只有跟了意氣相投的領導才有可能政治正確,否則只會一直錯下去直到萬劫不復。還有一點,就是一定要有團隊,單打獨鬥是很難活下去的,否則林沖會拱手讓出到手的老大之位?

作者:許凱倫,魚羊秘史特邀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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