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感恩
小狗的主人在哪?小狗都迷惑,站在房前,一下子沒了方向。亂走亂竄,只為找一口吃的。這隻小狗,黃色的小狗,只能在垃圾堆找食,三天過後,主人還沒有回,房間沒打開,沒有狗窩的溫暖,沒有飽食的安享,小狗不安的情緒顯現在臉上,落在匆忙的腳步上。哀鳴無助,無助走去,只為找回主人的影子。但主人的影子全無,房門緊閉,一個遺棄的小狗,似乎成了它的代名詞。
生活還得繼續,小狗在垃圾堆找吃的還得靠運氣。那天晚飯時間,它在垃圾堆里沒有找到可吃的東西,餓得不行了,有氣無力亂走。一陣撲鼻的排骨香襲來,真是誘人。小狗站在街邊,左望右尋,是哪家的排骨,可否給我吃點,解解我的饞?站立一會,小狗找到排骨香的來處,噢,是一家大媽的。一間小商店門口放著一張小桌,桌上有一碟青菜和一盤排骨,大媽吃得津津有味,小狗的眼裡充滿愛憐,渴望給點吃的。店裡滿滿的速食麵,條條火腿腸,這些都是小狗的最愛,但此刻看得出,它想要的就是排骨。看來,主人平常的引導不錯。小狗蹲下來,搖著尾巴,專心望著大媽桌上的排骨。
大媽看上去五十歲的樣子,端著碗啃著排骨,享受一頓飯帶來的幸福。小狗的口水往外溢,偶爾輕輕叫上一聲,大媽開始不理會,久了,一絲憐憫湧上心頭,往地上一看,原來是一隻小狗。大媽把嘴裡啃過的排骨吐到地上,小狗快速站立,不停地搖動著尾巴,咬住那塊排骨便大口吃起來。真是餓壞了,多香的排骨。小狗吃相,感覺十年沒吃過排骨一樣。不一會,這塊排骨下了肚。大媽望著小狗,停住手中的筷子,然後從盤中扔出幾塊排骨,小狗又大塊享受起來,許久,地上的骨頭消失在小狗肚裡。大媽說,「沒有了,明天來吧。」小狗望著大媽,大媽不理。後來,小狗走了,走得有些失落,但至少比剛才好,肚子裝有排骨,精神面貌好多了。
那麼準時,第二天晚飯時間,大媽和往常一樣在吃飯。小狗如同約會一般,站在小商店面前。還好,因為大媽喜歡吃排骨,幾乎每個晚上都會蒸排骨。還是那麼執著,小狗蹲在地上搖著尾巴,對著大媽張望,口水直流。「給你排骨吧。」大媽把幾塊排骨直接放在地上。小狗吃了,搖著尾巴走了。大媽覺得小狗可愛,天天給小狗排骨吃。半個月過去了,小狗沒再來了,大媽有些不安起來。四下打聽得知,小狗的家就在不遠處,它的主人回來了。大媽懸著的心放下了。
有一天,主人和小狗去買菜。主人買了排骨便往家趕,小狗跟在後邊一路歡快。在一個轉彎處,家的路該向左,這時,小狗輕咬著主人的褲腳往右拖,主人不理解小狗的意思,小狗望著主人,輕輕叫幾聲,然後用腳往上伸,想抓住主人提著的排骨,主人說,「沒煮熟,你別急,回家煮點給你吃。」小狗的叫聲更大了,主人聽懂小狗的意思,它否定主人的想法。主人順著小狗要去的方向往右轉。小狗走前主人在後,時不時,小狗停下腳步,怕主人走丟。又是一陣左拐右彎,終於在一間小商店面前停下了,小狗蹲下來不走了。主人明白了,這就是小狗想帶他來的地方。
這是大媽的小店,大媽正在店裡忙碌。大媽見到小狗,「小狗,好久沒見到你了,挺想你的。」小狗站起來搖著尾巴,然後,對著主人叫幾聲,伸出前腳要抓主人手上提著的排骨,主人明白小狗的意思,要把排骨送給大媽。主人說,「你看明白沒,小狗要我把排骨送給你。」望望大媽,也望望主人,小狗在兩人間遊走。它不能言語,但它的動作它的表情,足可以溫暖人性。
大媽對主人說,「這是你家的小狗吧,前段時間,每晚我給它吃排骨,今天,它想把排骨送給我,是想回報我吧。」小狗似乎明白大媽的意思,搖著尾巴,望著大媽久久不肯離開。主人說,「其實,我聽人說過你給小狗排骨吃的事,我本想過幾天來謝你的,沒想到小狗等不及了,今天就要我來謝你,還要送給你排骨,小狗真可愛!」此時,大媽心情特別高興,一股暖流湧上心間。小狗望著大媽,久久不肯離開。
作者:張培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