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古詩只有20字,卻是一首送葬哀歌,寫盡人之生死的所有悲哀
我們最早學文學理論的時候,最先接觸的一個概念就是,文學就是人學,就是反映人類社會生活的一種藝術形式。人在生活、生存中的所有一切,都可以在文學作品中找到。文學或記錄人的生活,或表達人的情感,或告誡人生哲理,都實實在在的在反映人類生活的所有細節。
尤其是死亡。
和世界上很多其他的生命體一樣,人也是會生老病死的。在文學中可以見證不少人的死亡,在文學中也能感受到人對於生命逝去所表達的哀傷。比如這首寫於兩漢時期的一首古詩,全詩只有20個字,而且也並不符合標準的文學樣式,但是卻是一首送葬哀歌,在2000年前就寫盡人之生死的所有悲哀。且看:
薤上露,何易晞。
露晞明朝更復落,人死一去何時歸。
這首詩的題目是《薤露》,作者不知道是何許人也。只知道這首詩產生於兩漢時期,而且這首詩原本就是一首送葬哀歌。雖然題目《薤露》,看似詠嘆的是野草上的露珠,但是其實卻是用這露珠來隱喻人的生命。露珠在太陽一出來就不見了,正如人的生命一瞬間就逝去了。但是露珠到了晚上還會出現,但是人的生命卻是一去不復回……
古代人們雖然不見得有多麼高的智慧去解讀生命的源頭,生命的歸宿等哲學問題,但是他們對於生命逝去的情感表達卻是非常真實的。開篇就是詠嘆野草上的露珠,「薤上露,何易晞」,那麼晶瑩,那麼純粹,但是卻也是何等快的就消失了!小水珠太小了,太陽一出來就被晒乾了!
而後引出的是對人生命的感慨,「露晞明朝更復落,人死一去何時歸」,雖然露珠易逝,但是明天早晨又會出現,但是人的生命一旦逝去,什麼時間才能回來呢?
最後是一個問句,表達出了詩人內心的迷茫。古人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光就如流水一般,如何也阻擋不住,生命何等短暫,就像是那日光下的露珠一般。但是可悲的是,露珠雖然被晒乾但還有回來的機會,但是哪個人在死去之後還能回來繼續現在的生活呢?
作為一個普通的個體,在面對生命逝去的時候,都不免會有所恐慌,這是人之常情。不過對於古人來說,以露珠隱喻人的生命,實在是極富對比意義,實在是體現了詩人絕妙的文學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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