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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有些哪樣好吃呢?

俗話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要是一一個吃貨的標準來看,書中還有美佳肴,不信?我跟你款款。

先說個喝的吧,三國演義中,袁術稱帝後遭遇眾人圍攻慘敗,只得北上投奔庶兄袁紹。不想在半路途中被向曹操借兵的劉備擊潰。建安四年(199年)逃到壽春後,因天氣炎熱,袁術找到廚師要蜂蜜水喝,庖官回應道,軍中幾已斷糧,只有麥稃粥(麥子的皮麩熬的粥)。袁術大叫到「莫非我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了嗎?」氣怒攻心,加上兵敗後情緒低落,遂吐血身亡。一個臨死之人,死前居然只是想喝蜜水,可見蜂蜜在三國時期就已經是比較常見的飲品了,炎炎夏日,來點冰蜜水應該是非常過癮的,三國演義中論及吃喝,我獨對這一細節記憶猶新,每每想到這裡,都覺得這蜜水應當不亞於當今之可樂雪碧一般,透心涼,晶晶亮吧!

水滸之中,吃吃喝喝的場景不少,各位好漢皆是喝酒的高手,不管聚義結拜,還是外出征戰,抑或行路偶遇……喝酒是必不可少的。劫生辰綱,白日鼠白勝擔來的的兩擔甜酒,在炎炎夏日裡是有多大的誘惑啊;景陽岡武松打虎,快活林醉打蔣門神,隨便哪一場酒都是如此酣暢淋漓;魯智深倒拔垂楊柳,也是在相國寺里與眾潑皮飲至半醺賭嘴所致。我雖不會飲酒,但每每看到諸位英雄飲酒的場景描寫,總是浮想聯翩,要我覺得啊,有一夜的酒是最有誘惑力的,林沖被發配滄州大營,看守大軍草料場,天降大雪,地凍三尺,遂至鎮上打酒,打酒回來才發現草料場的宿舍被雪壓塌,遂至山神廟過夜,這才躲過被焚燒草料場的一劫,這一段故事總是令人扼腕,英雄落寞,江湖寂寞,素靜的牛肉冷片就著小酒,本是尋常人家的享受,更覺得漫天大雪之中,那一葫蘆酒就兩斤熟牛肉,是怎樣一種溫暖與慰藉啊,這一頓酒食也成就了林教頭後來一次次的傳奇際遇。

說到夜半的吃喝,自然想起朱自清先生的小文《冬天》,曾提及的就是普通家常,原文摘錄如下:是一「小洋鍋」(鋁鍋)白煮豆腐,熱騰騰的。水滾著,像好些魚眼睛,一小塊一小塊豆腐養在裡面,嫩而滑,彷彿反穿的白狐大衣。鍋在「洋爐子」(煤油不打氣爐)上,和爐子都熏得烏黑烏黑,越顯出豆腐的白。這是晚上,屋子老了,雖點著「洋燈」,也還是陰暗。圍著桌子坐的是父親跟我們哥兒三個。「洋爐子」太高了,父親得常常站起來,微微地仰著臉,覷著眼睛,從氤氳的熱氣里伸進筷子,夾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們的醬油碟里。我們有時也自己動手,但爐子實在太高了,總還是坐享其成的多。這並不是吃飯,只是玩兒。父親說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們都喜歡這種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著那鍋,等著那熱氣,等著熱氣里從父親筷子上掉下來的豆腐。這一段依然是寒冬雪夜的圍爐夜話,雖沒有「紅泥小火爐,能飲一杯無」的逍遙自在,但冬夜裡氤氳瀰漫的蒸汽,暖暖的小屋,簡簡單單白水豆腐蘸醬油,吃的是親情與溫暖,那份回味,是永遠難忘的。

剛才說的都是寒冬臘月里的吃喝,夏夜的山林中,也有誘人的吃喝,彭荊風的《驛路梨花》里,就有過這樣的書寫:……一彎新月升起了,我們藉助淡淡的月光,在忽明忽暗的梨樹林里走著。山間的夜風吹得人臉上涼涼的,梨花的白色花瓣輕輕飄落在我們身上。「快看,有人家了。」 一座草頂、竹篾泥牆的小屋出現在梨樹林邊。屋裡漆黑,沒有燈也沒有人聲。這是什麼人的房子呢? 老余打著電筒走過去,發現門是從外扣著的。白水門板上用黑炭寫著兩個字:「請進!」 我們推開門進去。……老余用電筒在屋裡上上下下掃射了一圈,又發現牆上寫著幾行粗大的字:「屋後邊有乾柴,樑上竹筒里有米,有鹽巴,有辣子。」 我們開始燒火做飯。溫暖的火、噴香的米飯和滾熱的洗腳水,把我們身上的疲勞、飢餓都攆走了。我們躺在軟軟的乾草鋪上,對小茅屋的主人有說不盡的感激。……

深山老林的行路,一路困頓疲乏,在這座小屋面前被滌盪得乾乾淨淨,少數民族的質樸與熱忱,化作竹筒飯的清香,飢腸轆轆的人們,突然發現了棲身之所,有溫暖的火塘,有米有水,儘管簡單到只有鹽巴辣子,但那份單純的美好就可以甩下幾大碗飯,在月朗星稀的崇山峻岭之中,在天幕垂降的萬里凈空之下,這份最簡單的飯食卻成就了行程的完美,讓孤獨的路人倍感溫暖,這份飯食是最具正能量的。

夜半的美食,自然還有水鄉的悠揚。魯迅的《社戲》一文中,就有這樣的片段:……離平橋村還有一里模樣,船行卻慢了,搖船的都說很疲乏,因為太用力,而且許久沒有東西吃。這回想出來的是桂生,說是羅漢豆正旺相,柴火又現成,我們可以偷一點來煮吃。大家都贊成,立刻近岸停了船;岸上的田裡,烏油油的都是結實的羅漢豆。……大家便散開在阿發家的豆田裡,各摘了一大捧,拋入船艙中。……我們中間幾個年長的仍然慢慢的搖著船,幾個到後艙去生火,年幼的和我都剝豆。不久豆熟了,便任憑航船浮在水面上,都圍起來用手撮著吃。吃完豆,又開船,一面洗器具,豆莢豆殼全拋在河水裡,什麼痕迹也沒有了……

在紹興,蠶豆有個很別緻的名字:羅漢豆。之所以有此名,大概不僅因其形似羅漢頭,更因其神。羅漢是漢傳佛教中融入最多道家逍遙閑適色彩的角色,而蠶豆製成的茴香豆是紹興最常見的「閑食」,茶館以之為茶食,酒館以之為「過酒坯」,故,以羅漢命名蠶豆,是再合適不過的。一群小夥伴,看完社戲回家路上,乘興偷了自家的羅漢豆煮吃,帶著頑逆與狡詰,透著機靈與活潑,在那個自由自在的深夜裡,僅僅是一點清水煮豆,都透著一份饞嘴的誘惑,孩童的戲涅趁著水鄉的夜色,藹氖的槳聲、夏夜的微風吹漾和水波的搖拂,是那個月夜裡最讓人留戀的味道。

細細想來,這樣的文字還能列出更多,袁枚的《隨園食單》細細記錄了各地的美食,東坡先生的美食更是以自己的名號而傳揚天下,坊間公認的汪曾祺的各種美食散文、梁實秋的雅舍小品中也頗多美食描寫,歐陽應霽的美食隨筆……這些大家所描寫的種種美食皆催人垂涎三尺,半夜三更翻書看,居然看到飢腸轆轆,罷罷罷,起來整點吃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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