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稱為清代趙子龍,不得曾國藩重用,投奔李鴻章後終成晚清名將
曾國藩和李鴻章這對師生,一個創建了湘軍,一個創建了淮軍;一個是完人,一個是痞子腔。他們身上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特徵,尤其是在識人、用人上,可謂差之千里。
曾國藩向來有知人之鑒,看人極准,什麼人能用、不能用,能否建功立業,等等,只要一見便知。從湘軍建立以來,曾國藩的眼光還是很準的。但是他也有出錯的時候,像湘軍元老級的人物鮑超以及後來淮軍第一悍將程學啟他就沒有看準。
事實上,並非是曾國藩的眼光不行。稍加分析便可知道,曾國藩的眼光是沒有問題的,關鍵在於他看人的標準。簡言之,就是德才兼備。所謂的德,就是三綱五常、忠孝節義之類的儒家道德標準。曾國藩本人的修為很高,是一代理學大師他有這個觀點很好理解;所謂的才,那就是要有功名,有文化。
很顯然,鮑超就不符合這樣的標準。他年輕的時候放蕩不羈,一次賭博時把老婆都給押上了。這樣的問題青年曾國藩當然是看不上的。至於程學啟,大字不識幾個,又曾有為太平軍效力這樣的污點,這樣的人,肯定也是很難得到曾國藩的認可的。所以說,曾國藩看走眼也就很好理解了。
李鴻章卻不同,他走的是另外一條道。他的用人標準是重才幹,至於什麼德不德,有沒有文化,或是出身低賤統統不管。重要的是能耐有多大,只要能為我所用,身上的一些壞毛病可以視而不見。比如貪財、好色,這些都是小毛病,只要戰場上打得贏就是人才。
曾國藩很重視軍隊的思想道德工作,早在湘軍初創時就立過一條規矩「選士人,領山農」。就是說湘軍的幹部一定要有文化,有功名,要從知識分子中選撥。而士兵要選本分的農民,那些無業游民、以及兵痞子等亂七八糟的一概不收。
李鴻章組建淮軍的時候就不同了。他是來者不拒,只要是不是老弱病殘一概收下。因而,淮軍的成分就很複雜,有改編的當地駐軍,也有散兵游勇,甚至還有一些地痞無賴。對於軍官,李鴻章的標準更是無法和湘軍對比。
分析湘軍軍官的履歷,不難發現,他們大多數都是科班出身,即便是中下層軍官也大多是有文化的;反觀淮軍,在前期僅有20個軍官是知識分子,高級軍官中不識幾個字的大有人在。儘管淮軍出自湘軍,同根同源,但就整體素質而言,卻遠不如湘軍。不過,要注意的是,這個素質僅僅是文化素質而已。
那麼是湘軍能戰還是淮軍能戰?這個說不好,因為這兩支部隊的「軍魂」不同。如果說曾國藩富有理想主義的色彩,那麼李鴻章就是絕對的實用主義。為了達到目的,李鴻章可以打破條條框框,甚至放低標準,只要有用,他都來者不拒。
比如被曾國藩看不上的眼的郭松林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郭松林是木匠出身,加入湘軍後就以「驍勇善戰」著稱,打下安慶後,他已官至正三品參將。清代史料中說他相貌堂堂,作戰勇猛,人稱「清朝趙子龍」。他胯下的那匹大白馬,是不可多得的名駒,能跨越溪流,腳力十分了得。
郭松林能打仗不假,可他毛病也不少。好色、作風散漫、經常違反軍紀,而且還是個屢教不改的主。曾國荃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會,可一轉身就忘了,我行我素,錯誤不斷。要是按照他的戰功,若能安守本分在曾國荃賬下效力,早就成了湘軍骨幹了,可是這樣的人是不受曾國藩歡迎的。
後來,郭松林犯了軍規,一氣之下離開湘軍投奔到李鴻章的賬下。對於這樣的人才,李鴻章認為就是個寶貝,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如今主動上門豈有不收之禮?最棘手的就是如何向曾國荃交代。
李鴻章對曾國荃那是一拿一個準,只要順毛捋准沒事。經過李鴻章的一番忽悠,事情的性質發生了改變,郭松林從違紀私逃最終成了李鴻章的「借用」,這就屬於正常的工作範圍了。至此,郭松林便成了淮軍的一員。李鴻章馬上抽調了一個營五百人多人,交給郭松林編為「松」字營。此後不久,松字營便在四江口一戰成名。三年後,郭松林的松字營已擴編為八個營,成了淮軍的絕對主力之一。
從曾國藩和李鴻章用人的標準來看,湘軍更像是一支正義之師,淮軍則更像是烏合之眾。可事實證明,在湘軍落幕之後,淮軍成了大清王朝的生力軍。因此,不管他們的用人、治軍的方法有何不同,可以肯定的是,這對師生都是百年一遇難得的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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