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這首詞,被批評沒資格成詞人,卻讓我們看到一個多情的男子
柳永遭黜落後,打著「奉旨填詞」的招牌流連煙花巷陽,沉溺酒香舞影,風流放浪,冶遊無度。 這一方面是他在發泄心中的不滿,尋求精神的寄託;另一方面也是當時的社會風氣使然。有宋一代,自上而下狎妓成風。只是,柳永比其他人走得更遠,更加坦率而無所顧忌。
為官後,柳水收斂了許多,「又豈知,名宦拘檢,年來減盡風情」(《長相思·畫鼓喧街》)。但宦遊的慘淡與辛酸,使他對人們趨之若鶩的功名利祿產生了厭倦,轉而對自己曾經沉湎其中的世俗享樂又產生了心理上的認同。在這個時候卻因為一首詞中的四個字被人說成沒有資格稱為詞人。
兩同心·佇立東風
佇立東風,斷魂南國。花光媚、春醉瓊樓,蟾彩迥、夜遊香陌。憶當時、酒戀花迷,役損詞客。
別有眼長腰搦。痛憐深惜。鴛會阻、夕雨凄飛,錦書斷、暮雲凝碧。想別來,好景良時,也應相憶。
詞的上片回憶過去「酒戀花迷」的生活。塑造了一個傷心欲絕的浪蕩詞客的形象。南國的春天勾起了他對過去美好生活的回憶,濃縮了無數個良宵美景,無數次的縱游娼館酒樓,沉湎於聲色酒樂。而今憶及,當時「酒戀花迷」的生活,累煞多情的「詞客」。
過片首句,以「別有」二字起,另闢一境,引出所懷之人。詞作的最後,設想對方遇良辰當好景,也應苦苦思念自己:想別來,好景良時,也應相憶。」從對方寫來,這是柳水懷人詞常用的手法,由此亦可見柳永懷思之深。
劉熙載在《藝概·詞曲概》中說:「『酒戀花迷,役損詞客。』余謂此等,只可名迷戀花酒之人,不足以稱詞人,詞客當有雅量高致者也。」需要承認,這樣的詞句格調是不高,但其中也有諸多難言的苦衷。「酒戀花迷」是柳永生活中的一抹亮色,是他在現實中找到平衡的一個支點。
人們知道了牛頓,卻難以記起牛頓時代的國王;人們知道了柳永,卻不一定知道柳永時代的皇帝。作為文壇上一位地位顯赫的名人,猶如天空中一顆耀眼的明星,歷經千年依舊熠熠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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