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美酒,與丹麥的安徒生喝一杯!
去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我都喜歡獨自一個人走街,走那些不是旅遊景點的街,我覺得那才是真實情感落腳的地方!
在那裡,可以看到一條條街道兩旁的建築,可以看到這個城市的原生形態,可以看到這個城市百姓的真實精神面貌。我常常走在街上會拍些照片,拍這些古老建築物的光影,拍這個城市的天空,拍這個城市幾百年上千年的歷史。
建築是凝固的音樂,從建築當中可以感受這個城市的韻律和氣質,歷史與文化。
哥本哈根的每一條街道都值得你去流連,雖然它所有的建築都幾乎同屬於一個DNA,但每一幢建築在細節上又有所不同,它總會讓你有新奇的發現。
大街小巷的店子很多,85%以上都是酒館、酒吧、咖啡館和各色餐廳,坐在那裡的人們總是那麼悠閑和愉悅。
丹麥在北歐在全歐洲,甚至在全世界都是一個極具創意的國度,他們的現代工業設計在世界是領先的,10%比例的店子基本是創意設計產品的集合店,涉及產品包括杯盤、餐具、燈具、桌椅、燭台等等,幾乎都是日常生活用品,但從這一現象就可想而知這裡的人們無比熱愛生活!
一個講究生活細節的城市、國家和民族,其生活的安全感、物質的富足感和精神的愉悅感是不會太差的,就像一個人在戰爭的廢墟間還能彈琴、讀書、朗誦詩歌,那這個人的生活一定是有精神追求的!同理,如是的國民表現,也一定會說明這個國家的治理水平和全民族的文明高度!
哥本哈根是一個很藝術也很時尚的城市,被稱為北歐的小巴黎;它還是一個設計之都,其在北歐的地位類似於義大利米蘭之於歐洲。
哥本哈根還是文化之都,這個城市當中有著眾多的博物館和美術館,國家博物館、國家美術館、嘉士伯美術館等都非常精彩,不容錯過。
今天下午特別去了嘉士伯美術館,其藏品的規模和級別令人稱奇,單高更的作品就多達47件,還有大批的羅丹雕塑作品,另外還有塞尚、梵高、畢加索、莫奈等大師的眾多作品。
小女兒恩宸沒有西畫學習的經驗,參觀過後點選出自己喜歡的作品,居然全部都是莫奈和高更的畫兒,看來她跟印象派可能會有些淵源。
令人拍手叫絕的是,這些真跡在世界各地都很難見到,但是在這個美術館卻可以每周有固定時間免費觀看。是免費觀看。即便不巧,你剛好趕上是收費的時間來觀展,假如你帶孩子一起來看的話,那麼你們兩位的門票會比你單獨來還要便宜。
如此可見,這個國家這個城市對孩子在文化藝術修養上的培養是怎樣的不遺餘力啊!
就要離開哥本哈根了,我有些依依不捨。這個城市給我留下了諸多美好印象,幾天以來我幾乎走遍了哥本哈根市中心的所有大街小巷,巴洛克式建築百看不厭,彎曲的街道,彩色的樓面,高低錯落的牆沿屋脊所形成的天際線與藍天白雲相互切入,仿若天上的都市。
數百年來這個城市的建築風格同守著一個文化基因,即便是今天正在建設的大片民居也依然堅守,沿革不輟。這一點,假如在中國的話會被說成是民族文化的自尊、自重和自愛、自豪,在這裡雖沒有人講,但卻在踏踏實實的做!想到這些不得不讓人汗顏哪!
美好印象的哥本哈根,還有它的美食,小小的城市擁有15家米其林餐廳。
還有它對歷史文化的尊重,那個在菲英島上的已經兩百多歲的菲英村,那個安徒生在幼年和少年時期曾經居住過12年的故居;還有那輛設計安排得極其便捷周到的公共汽車,實際上它所有的公交系統車輛都是這樣的設計;還有這個城市居民,那永遠的笑容,那從容的表情,那呼嘯而過的腳踏車。
是的,我相信這些都永遠不會忘懷!這個城市的百姓給我留下的印象是:他們活著,是為了享受生活;我們絕大多數人活著,是為了賺錢。
真的就要離開哥本哈根了,我真的有些依依不捨!只好在運河岸與安徒生喝一杯!
昏昏沉沉坐了將近30個小時飛機,從北京到達拉斯再到智利聖地亞哥,加上晚點和延誤13小時+5小時+10小時,終於在24號清晨七點半抵達聖地亞哥國際機場。
當地司機Mauricio舉著寫有我漢語名字拼音的牌子守候在出口,接上我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和我聊著天,好奇地問東問西,給我介紹沿路的風景,左手邊是靠海岸的安第斯山脈,右手邊是霧靄下的荒原,他還開玩笑說這霧靄肯定和北京的霧霾有一拼了。
大約半小時我們到達了目的地,與孔子學院拉美中心執行主任孫老師和前來參加麥德林詩歌節的趙麗宏詩人等同伴匯合,一同前往智利詩人聶魯達的故居黑島Isla Negra。
從聖地亞哥開車到黑島一個半小時,我們於十一點抵達,聶魯達基金會負責人早已等候於此,熱情地歡迎我們的到來,並向我們簡要介紹了故居情況。
隨後一小時中國的趙麗宏詩人和古巴的女詩人達瑪麗絲在現場舉行了讀詩會,聶魯達博物館的會場座無虛席,很多來賓都是熱愛中國文學的拉美青年。這讓我想起幾年前在墨西哥,也經常舉辦中國作家和詩人作品的分享會,有絡繹不絕的外國青年參加提問,對文學的熱情可見一斑。
聶魯達故居被大海環繞,獨具風格的小房子豎立島上,我們身在其中,在浪濤擊岸聲的伴奏下聽著兩種語言的吟詩聲,海風、空氣彷彿凝滯,這個浪漫天才的智利詩人彷彿重歸故里,給現場施了魔法。
遠方霧氣漸漸散去,藍天白雲從天際顯現,濤聲陣陣、海風習習,微風柔軟地拍打著面龐,陽光溫暖地照耀著肩膀,在黑島上聽兩個詩人吟詩,仿若置身浪漫蒸騰的海上仙境。
慨嘆如此仙氣的環境造就了智利第二個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聶魯達(第一個獲諾獎的拉美作家是智利女詩人加夫列拉·米斯特拉爾)。
讀詩會後我們和詩人以及聶魯達基金會的成員們一同共進午餐,在詩人轉角餐廳(Rincón del Poeta)享受了第一頓智利海鮮美食,這裡的菜譜菜名充滿詩意,諸如「世界盡頭的帽貝」、「海灘上的魚排」、「聶魯達康吉鰻湯」、「白晝黑夜的康吉鰻」等等,在陽光普照、海風吹拂的沙灘餐廳,我們愉悅地邊聊文學邊進餐。
餐後基金會的負責人特意給我們開了私人通道,前往不對外開放的聶魯達寢室閣樓參觀。給大家拍了視頻和照片,也算一起和我大飽眼福了。
曾經參觀過很多名人故居,弗里達、居里夫人、海明威、普希金等等,而聶魯達的黑島故居讓我尤為想起海明威在古巴的故居,或許都是因為臨海的緣故,都喜歡收藏、喜歡狩獵、喜歡奇花異草、鳥獸蟲魚,他們的珍貴名品遍布整座閣樓,不論曾經還是現在都價格不菲。
而且兩人還有類似的癖好,文學家藝術家多情大抵如此,詩人一生情人眾多,但共同點都是美景同在,窗前的落地窗可遠眺黑色礁石遍布的大海,綠樹紅花掩映其中,窗子成了最好的畫框。
聶魯達的收藏品讓人稱奇和讚歎,來自世界各地的面具、煙斗、酒瓶、雕刻、碟子、瓷具和精緻的擺設,而且每個物件背後都有一個詩意浪漫的溫馨故事,這大概就是詩人的思維和才情吧。
在別人眼中,那是一尊面朝大海的冰冷石雕像,而在詩人眼中,那是瞭望遠方思念故土的女人。
聶魯達如此熱愛大海,他說自己的生命就在大海,所以一定要面對大海長眠黑島,如今他和最後一任妻子馬蒂爾德的屍骨就長眠於此處,面朝大海,聆聽海浪。
這裡該講的故事、該敘的情太多,短短的篇幅不夠完善詩人浪漫的一生,如有機會以後慢慢講述給大家。
因為行程緊湊,為了不錯過智利聖地亞哥最大酒庄Vi?a Indomita關門,我們依依不捨地作別黑島,終於在黃昏前趕到了滿是葡萄種植園的Vi?a Indomita。
酒庄沿山坡一路而建,遠望如同白色城堡。
此時下午5點光景,恰逢日月同輝,我們登臨酒庄每人點上一瓶特色「赤霞珠」紅酒,在落日餘暉中遠眺高山種植園。
此時溫度降低、微冷,透著涼風、看著日落品嘗智利紅酒,一種別樣的美好意境難以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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