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墊底,杜牧落榜?唐詩排行榜究竟靠譜嗎
最近出版的《唐詩排行榜》(以下簡稱《排行榜》),用極其複雜而周密的辦法,列出一百首排名最先的作品。刊出後,學界、媒體和網路吵得不可開交,其實爭論的焦點,一是這種方法是否妥當,二是一些家喻戶曉的名篇,如李白《靜夜思》僅排三十一位,孟浩然《春曉》僅排六十一位,陳子昂《登幽州台歌》、杜牧《清明》居然名落孫山,與一般讀者的認知有很大差距。
一、唐詩依靠什麼排名
現在流行的排行榜,完全是西方發明的玩意。《排行榜》前言已經理直氣壯地加以反駁,列舉了宋之問奪袍賜錦、月泉吟社征詩而排定座次、鍾嶸《詩品》將一百二十位詩人分為上中下三品、古人總喜歡說某人或某詩天下第一等,來說明這一方法古已有之。其實我還可以舉出更多的證據,比如七賢四傑八大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以及梁山一百零八人之石碣排名。不過古代的辦法,其實經常是皇帝、大官、名家或民間隨意說了算,採用的是「我輩數人,定則定矣」(陸法言語)的主觀辦法,梁山排名則如新出《李逵日記》的揭發,是宋江、吳用數人的圈套。近代以來流行的詩人或學者點將錄,則是變著法兒地將天王或賊頭的諢號扣在已逝、將逝者頭上,雖最近似現代排行榜,其實都不是一回事。
西方講究的是科學準確,可以反覆實驗,有最精當的數據,因此而整出不計其數的排行榜。從一個國家來說,國土大小、人口多寡、貧富差異、民主程度都可以列出榜單。至於財富、文藝、體育、特技等等,無不有詳盡的排行。比如富翁根據擁有資產的總數,田徑根據精密到千分之一秒或微米的絕對成績,足球、籃球根據取勝場數,網球根據五十二周勝盤折算成積分,電影根據票房,影星根據收入,都有具體的根據,誰也不能懷疑。不過充斥排名的社會,不能不經常造成騙局。比如某書還未上架,就報銷售排名第一;某歌曲聞所未聞,在榜單居高不下,就不能不使人懷疑商家的誠信。最不可思議的是號稱權威的機構不斷發布高校排名,弄得禹
域名校都神魂不安,再也不願跟隨孔老夫子安心讀書了。
唐詩是情感的藝術表達,閱讀者有各自的愛好,要找出大家都能接受的名篇排行,本身就是幾乎不可能的任務。王兆鵬和他的團隊,「嘗試用統計學的方法來衡量測度公眾的關注度和名篇指數」,當然是花氣力而不易討好的努力。但其方法,則是西方的、現代的。按照古人的辦法,其實找幾位名家,喝茶沐浴之餘,提出個名單,也可以很權威。
王兆鵬的辦法,是確定四個方面的數據。一、歷代唐詩選本入選唐詩的數據,為唐人九種,宋金元人八種,明人五種,清人十一種,今人三十七種,總達七十種。二、評點數據,以陳伯海主編《唐詩匯評》為依憑,此書匯聚數百種唐詩資料而成編。三、研究論文,依據《唐代文學研究年鑒》和專題索引。四、文學史數據,采據影響較大的九種,又區分全詩引錄和摘句介紹的不同。此外,還採據了網路鏈接的數據,但沒有參與排序。對於前四項數據,再分別確定五十、三十、二十、十的不同權重。對古今選本和文學史中的不同引錄,再確定二級權重。在此基礎上,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再加權求和,得出每首作品的綜合分值,加以排序,就形成了現在的榜單。
確實夠複雜的。我查到作者在《文學遺產》2008年2期發表的論文《尋找經典--唐詩百首名篇的定量分析》,當時還只依據前三組數據,沒有涉及文學史。現在加上了,但權重則將論文的二十分為兩份。此文也附有一份名單,與《排行榜》有很大不同,據說是不斷精密統計的緣故,容下文再討論。
二、唐詩排名的根據是否合適
天下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何況是人所共知、家弦戶誦的唐詩。前述王兆鵬確定的所有各項指標和權重,都可以提出疑問,畢竟不像劉翔是否破紀錄有成績可以證明。
就歷代選本來說,各代有各代的側重。比如大家都嚮往盛唐的氣象,但公認選詩有眼光也公平的殷璠《河嶽英靈集》,以常建為第一,李白、王維都在其下,杜甫沒入圍,他可是盛唐人哦。後來歷代都有特別的好惡,一些選本標榜某些流派,專家又有宗唐宗宋的不同。規模大的選本,比如影響巨大且最為專家讚賞的明高棅《唐詩品彙》,錄詩六千首,就沒有什麼統計的意義。而同樣是選本,《唐詩三百首》的影響因子顯然要大於古今所有選本,《排行榜》中的詩,也十有八九與其重疊。但在專家來看,這本書只是一本童蒙讀物,給小孩看的,根本不入大家法眼。當然,王兆鵬選取了七十種選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缺憾。
近年學者頗重視評點,從中發掘出許多微言妙理,但就我的立場,卻不那麼看重。雖然古人在作詩方面應較今人為強,但除部分名家外,多數批評屬於率性而為,並沒有多大價值。就唐詩來說,更是如此。評點當然要顯示專家的獨到體會,而那些現今人人能背的名篇,詩意大都很曉暢明白,不須要做太多的發揮,評選時不免吃虧。再進一步說,唐詩批點之很大部分,都是附在選本上的,與
上述選本在數據統計上不免重合。而在權重方面,兩者佔了百分之八十。即便區分古今選本的比例,古代選本仍然佔據過半表決權,主導了排行榜的產生。這就難免使網民要憤慨與自己的所知大相徑庭了。
至於論文的數量,所根據者只是論文題目,與學界常講的引用率有很大不同。值得做專題研究的詩篇,大約一是主題複雜,二是文本歧義,三是寓意不明,四是評價徑庭,五是歸屬有異,六是系年未定,等等,其實都與其在讀者中的影響力沒有必然聯繫。就如同現實中的問題人物,大家都知道,但並不適合評全國勞模或人大代表。
文學史是近代以降才有的著作,既不同於詩話的說故實、講技法,也不同於選本的擇名篇、示典範,它的責任在於展示文學發生、發展的過程,表彰有重大貢獻的作家,評述其最具創新意義的作品,且求適應大學講授之參考。
對於網路,我最表懷疑。雖然王兆鵬說曾在不同時期三次檢索,並選取其平均值,但人人都知,檢索詩題和詩句是會有很大不同,詩題、作者名字之常見與不常見,又會有很大不同,何況現在網路經常給你提供大量類似或相關的檢索結果,無時無刻不在考驗檢索者選擇文本的能力。
還可以舉出其他的疑問。比如資料僅僅局限在大陸,港台會有很大的不同。那邊好像更關注親情表達和傳統道德,因此如杜甫《羌村》不會掛到榜尾,《贈衛八處士》一定會入榜。以前看過民國老教材,這兩首是中學生必讀的。如果還考慮到唐詩的國際化,譬如在東瀛將是白居易的一統江山,美國可能還會加上寒山或王梵志。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民意調查,發幾萬張問卷,隨機詢問,或讓每人寫出喜歡的十首,就是操作有些困難。當然,在山村,在都市,在寫字樓,在大學小學,結論也會有很大差異,比現在的方法也不見得好。
三、兩次榜單的比較
同為王兆鵬教授編的榜單,2008年刊佈於《文學遺產》的一百篇唐詩,與《排行榜》比較,有很大不同。
一是前十名。2008年杜甫《登高》排第三,張繼《楓橋夜泊》排第五,白居易《琵琶行》排第十,新版三詩分別退到第十五、十二、二十三;而新版排第二的王維《送元二使安西》,排第七的孟浩然《臨洞庭湖贈張丞相》,排第八的常建《題破山寺後禪院》,舊榜分別排第十四、二十一、三十三。
二是兩榜不同的作品,多達十三或十四首(2008年目錄因九十九名有三首並列,實收一百零一首)。2008年有而《排行榜》沒有的是杜甫《茅屋為秋風所破歌》、杜牧《過華清宮》、杜甫《自京赴奉先縣詠懷》、盧綸《和張僕射塞下曲》、岑參《走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征》、白居易《錢塘湖春行》、李商隱《嫦娥》、駱賓王《在獄詠蟬》、李白《贈汪倫》《長干行》《聞王昌齡左遷龍標》《望廬山瀑布》、孟浩然《宿建德江》。2008年無而《排行榜》新增的則是岑參《奉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王維《過香積寺》、杜甫《九日藍田崔氏庄》《秋興》《登樓》《羌村》、趙嘏《長安秋望》、孟浩然《歲暮歸南山》《與諸子登峴山》、盧綸《長安春望》、崔顥《行經華陰》、李白《秋登宣城謝朓北樓》、司空曙《雲陽館與韓紳宿別》。
其他各詩先後的變化就不舉例了。僅隔三年,何以有如此大的不同?排除人為因素,只能說參評數據取資之不同,數據權重取捨之不同,會造成很大的差異。兩次榜單統計方法的不同,一是增加現代文學史的引錄,二是將古今七十種選本區分開來,增加古代選本的權重。這樣可以部分解釋變化的原因,即新榜更重視古人的選擇,像常建《題破山寺後禪院》最能見盛唐空靈蘊藉之韻味,杜甫《秋興》是其沉鬱頓挫詩風的代表,《羌村》最見其亂後見到親人的情感波動,王維《送元二使安西》被稱為古今送別詩之最,《過香積寺》是他禪趣詩畫合一的代表,都當之無愧。岑參《奉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稍有些出人意外。古人認為此詩骨格高朗、氣象宏大,是盛唐的代表;而今人重視政治標準,天下動蕩之際講什麼雍容華麗,因而堅決擯斥,選本絕少提及,論文、文學史都付闕如。此外如杜甫《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自京赴奉先縣詠懷》、岑參《走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征》、駱賓王《在獄詠蟬》、白居易《錢塘湖春行》《琵琶行》等都是近代以來特別推崇的作品,古人認識沒有那麼崇高,有出入很正常。張繼《楓橋夜泊》當然是優秀詩篇,不過唐宋人關心的是半夜是否打鐘的時候,推尊到極致,還是明清,特別是近代的事情。稍感意外的則是杜牧《過華清宮》、李白《長干行》《聞王昌齡左遷龍標》《望廬山瀑布》、孟浩然《宿建德江》,古今都一致認可,竟至出局,雖有些意外,沒有看到交待,不好亂猜。
此外,我對照現代選詩最普及的《唐詩一百首》,也可以指出古今最通行詩歌而未入榜的,有賀知章《回鄉偶書》、高適《別董大》、劉長卿《逢雪宿芙蓉山主人》、李益《江南曲》、元稹《行宮》、李紳《憫農》、崔護《題都城南庄》、朱慶餘《近試上張水部》、王建《望夫石》、張籍《節婦吟》、韓愈《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等,估計也是某些方面指標欠缺而落選。
四、排名顯示唐詩流布的時代差異
唐詩的流行,因為各個時代的社會變動、文化趣尚和價值取向,而有很大的不同,並非最優秀的作家及其作品,一定就最受歡迎。藝術史上有大量生前潦倒而身後暴得大名的例子,詩歌也一樣。陶淵明在《詩品》中僅列為中品,在六朝崇尚美文的時代,沒有人喜歡他的純樸自然,到蘇東坡出來鼓吹,才奠定他一流詩人的地位。柳宗元也一樣,宋初人開始閱讀他的文章,詩歌則要到蘇軾「發纖穠於簡古,寄至味於淡泊」的妙論提出,才得到承認。此外,不同文化程度的人群,於詩歌的接受也有不同。比方敦煌遺詩中沒有杜甫、韓愈、李賀、李商隱的詩歌,不是詩不好,而是那邊總體文化水平還是較中原稍遜。
到日本暴紅的是白居易,而不是李白、杜甫、韓愈,也是同樣道理。我曾根據長沙窯出土唐代民間日用瓷器上的題詩,和敦煌、吐魯番學童雜寫中的詩歌,分析唐代社會下層流行唐詩的情況,結論是現在最流行的唐詩,那時都沒有人特別關注。那時流行的都是表達最世俗的飲酒、送別、懷人、感恩、勸善、勸學一類作品,連白居易以為婦孺皆解的通俗詩,也要改得更明白些。如溫情脈脈的「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被改成了「晚來天色好,能飲一杯無」,意思很明白,韻味就沒有了。宋代文化發達,一流文人極力標榜杜甫,乃至尊為詩聖,也是因為杜甫滿足了那時的文化追求。
明代以後乃至當今,中國社會是越來越走向世俗化,文化是普及了,但社會主流人群的閱讀趣味則每況愈下。與此相對應的,是唐詩中那些黃鐘大呂的傑作,比如杜甫最好的作品,當然是《秋興八首》《諸將五首》《詠懷古迹五首》《北征》,逐漸不太有人喜歡了;而一些詩意淺顯、內容健康的小詩,則漸次佔據主流。這大約就是《唐詩三百首》久盛不衰的原因,也是《排行榜》硬是祭出古人的寶貝,引致輿情嘩然的原因。如果今後王兆鵬教授還有雅興作成各代唐詩的流行榜,或者變化各部分的加權指數看看榜單的變化,我相信還會有許多新的發現。
現代學者喜歡研究文學接受學,展示同一作品在各個時代的不同遭遇、升沉榮辱,確是很有意思的事。不經意間,《排行榜》也將唐詩的這一變化,適度地作了某些展示。比如李白《靜夜思》,好像唐宋時期沒有人特別關注過,早期選本和詩話幾乎沒有人提到。直到明代李攀龍《唐詩選》將其改出兩個「明月」,後來的選本群起而效之,終至人人朗誦,婦孺皆知。「春眠不覺曉」那首,現在題作《春曉》,當然是據首句擬題,在宋版《孟浩然詩集》中,保留的原題是《春晚絕句》,寫的是暮春醒來惜花的感受,現在的讀者大多忽略了這一點。而此詩的流行,也是較晚的事情。王兆鵬教授說他最受感動的唐詩是孟郊《遊子吟》,「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身為人子,誰無此感。可惜此詩也未能入榜,我相信編者在此的忠實。蘇軾也是位孝子,據說每逢其母忌日,他都手抄一份《金剛經》以表哀悼。可惜他讀孟郊集時的心情大壞,自述如龜背拔毛,錢鍾書說如瓷片划過金屬,沒有特別加以表彰,以致此詩很晚才得以彰顯。類似例子太多,就不啰嗦了。
王兆鵬很聰明,早就聲明,進入排行榜的詩,並不一定是藝術上最優秀的。他沒有說的是,現在最通行的唐詩,未必是唐人最好的作品。比如同樣寫月下的思念,李白的《玉階怨》無疑是最出色的作品:「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寫女子獨立玉階,思念遠人,直到夜深,露珠侵潤了羅襪,依然不覺。回到室內,隔著晶瑩的水晶窗帘,遙望秋月,久久無法釋懷。寄意之遙深,意境之圓融,都非直白的「舉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可及。問題在於,複雜的詩意和含蓄的意境,並非初學者可以理解,在明以後文化普及的氛圍中,後者必然取而代之。
五、《排行榜》無意揭出的問題唐詩
《排行榜》按照上述幾點為唐詩排名,製造一些話題,算不上學術著作。不過因為從某種途徑清理過文獻,也將一些流行唐詩隱藏的問題,不經意間彰露出來。以下試舉幾例。
陳子昂《登幽州台歌》沒有入榜,最讓網友震怒。王兆鵬揭示的材料是唐、宋、明二十二種選本都沒有提到它,清代只有兩種選本有收,走紅完全是最近一百年的事,因而數據偏低。我則要指出,這首詩在陳子昂友人盧藏用為他編的《陳伯玉文集》中是沒有的,文本來源最早是盧藏用記述其事迹而寫的《陳氏別傳》,說陳進諫不被採納,「因登薊北樓,感昔樂生燕昭之事,賦詩數首。乃泫然流涕歌曰:『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時人莫之知也」。陳子昂在幽州作過一組詩,題目是《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七首》,序稱「作七詩以志之,寄終南盧居士」,當時盧在終南隱居,不在陳身邊,他如何知道陳流涕所歌?如果有此歌,又為何不編入文集?今人已經揭發,「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二句,是南朝宋孝武帝讀到謝庄《月賦》時感慨的原話,見孟啟《本事詩》。後兩句則是屈原《遠遊》「惟天地之無窮兮……心愁凄而增悲」兩句的改寫,類似的感慨在《薊丘覽古》這組詩里也有表述。我比較傾向認為此詩是盧藏用根據陳寄詩的大意、根據前人的舊句所作之改寫。可以明確作結論的是,這首詩的題目出自明代楊慎的手筆,見《丹鉛總錄》卷二一。感士不遇是古今文人的共命,這幾句集中概括了這一痛苦和孤獨,因而流傳,是不是陳子昂所作,並不重要。
杜牧《清明》,十幾年前聽說香港市民調查最喜歡的唐詩時排名第一,也沒有進入《排行榜》。其實這首詩在杜牧文集和《全唐詩》里都沒有收入,最早出現在宋代無名氏類書《錦繡萬花谷後集》卷二六,僅稱唐詩;再見於宋末類書《合璧事類別集》卷二八,作「古選詩」;元代收入《千家詩》後,才算到杜牧名下。今人或從清明風俗的變化,認為此詩寫於宋代,我是願意相信的。
女詩人一篇都沒入榜,我相信不是有意的歧視。比如這首署名陳玉蘭的《寄夫》:「夫戍邊關妾在吳,西風吹妾妾憂夫。一行書信千行淚,寒到君邊衣到無?」很關切入微,像女性之體貼,當然是好詩。可是追索文本,較早收錄此詩的後蜀韋縠《才調集》卷七、宋王安石《唐百家詩選》卷一九都作王駕《古意》,即是擬古的閨婦懷夫之作,可能陳玉蘭其人都出於假託。至於現在流行的所謂黃巢作「滿城盡帶黃金甲」一類詩,出現更晚,我很懷疑是宋元說書人的假託。
排行榜是物慾盛行的現代社會商業文化的一部分,帶有很大程度的娛樂成分,不可不認真,也不可太認真。今人讀古詩,最大的意義是陶冶心情,增加學養,根本不必在意別人如何評議。兆鵬教授錙銖必較地整出個榜單,深謀遠慮地展開唐詩攻略,或許不會贊同我的隨意解釋,那就請鑒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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