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對創作的敬畏之心 看企鵝影視青夢計劃如何「慢工出細活」

作者/花花

「今年以來，院線電影頭部作品壟斷了大量的市場份額，而中小成本製作則在競爭中壓力越來越大，盈利能力不足。而網路渠道無疑就成為了這些非頭部院線電影的新出路。」在「2018企鵝影視青夢導演扶持計劃」線下評審間隙的採訪中，企鵝影視副總裁常斌說。

企鵝影視副總裁常斌

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國產網路電影進入了一個很明顯的上升期，整體質量是在提升的。常斌認為，網路電影的市場在不斷拓寬，一是一批原來做傳統電影的公司開始涉獵網路電影，他們起點高，質量有保證；二是原來做網路電影製片的公司自己也在升級換代。

除了整體製作成本的提升——以前一部網路電影的製作成本有幾十萬的，但今年出現了投資過千萬的，市場回報也在加大。靈河文化傳媒（上海）有限公司創始人&CEO、知名編劇、導演、製片人白一驄表示：「很多分賬票房千萬以上的網路電影，從單張票的貢獻度來講，摺合成院線，收益非常大。」

口碑上，網路電影也在逐漸擺脫以往的印象。一部《罪途》，上線第一天就創造了騰訊視頻網路電影的單日點擊量記錄，常斌在回顧時說：「如果按照網路電影的常規觀眾喜好，企鵝影視可能不會開發這個項目，拍一個驚悚懸疑的列車片就可以了。但我們不要把網路電影的觀眾審美想得太低了，觀眾需要更好的創作者和作品，也需要更多更好的內容來引導。」

正是基於對內容更加優質的網生市場的期待，進一步推進「精品化策略」，企鵝影視推出了青夢導演扶持計劃。

到今年，這個專業性、持續性的影視創作人才選拔與培養活動已經舉辦了三屆，且今年首次設置了「新媒體通道」和「院線電影通道」雙通道，將分別扶持10部網路電影項目和3部院線電影項目，會結合騰訊視頻平台優勢資源，為青年導演提供「全周期扶持」。

自3月正式啟動以來，「2018企鵝影視青夢導演扶持計劃」總計829個有效項目提案進入初選，最終嚴選出40個項目進入現場評審環節。選拔有多嚴格呢？評審團副主席白一驄說：「我們公司報名的都沒選上。」

青夢計劃現在處於40進17的階段，娛樂資本論旁觀了評審現場，僅僅是旁觀，河豚君也感受到了青年導演對於本次闡述的重視程度及其對於電影的熱愛。

每個候選人有25分鐘的時間向評審專家闡述自己的項目，包括人物設置、主要情節、視覺風格、預算和團隊等，在工作人員舉起演講倒計時的提示牌時，有參選導演抱歉地說，我自己演練的時候可能沒推算好時間，可以想見此前其已經演練過多次。之後，每位候選人還有15分鐘時間與評審進行互動問答，評審專家給予了每位青年導演最切實的項目建議。

評審現場參選導演闡述項目

休息間隙，三位主要評審，常斌，白一驄，中國傳媒大學導演系教授、電影學博士生導師潘樺接受了河豚君的採訪，談到了新導演的評選標準和道路選擇，以及扶持對於製作方、平台方和網路電影內容產業的意義。

市場增速亟待人才補缺 青夢選拔導演扶持有道

三屆青夢導演扶持計劃做下來，常斌的一個感受是項目質量一年比一年好，被選中的導演都把握住了行業的特點和趨勢，把關注點放在如何創新，而不是怎樣複製成功案例上。

企鵝影視做青夢導演扶持計劃的初衷，就是希望能真正從中國創作人才中挖掘一批精英，和企鵝影視一起成長，同時也為行業輸出人才。

「現在行業的現狀是，想約一些圈內著名的導演、編劇，很多檔期都約不上，資深大咖檔期基本都是三年以後甚至五年以後，但如果希望項目較早啟動，這時你只能找更年輕的導演完成這個事情。因此需要一個「舞台」來考察培養有才華的青年導演，給予更多導演做出自己作品的機會，更快嶄露頭角。」常斌表示。

常斌還講到，電影工業化需要人才，當下是導演也缺、編劇也缺、攝影也缺、好的製片也缺。想要這個行業持續健康的發展，需要更多的扶持機制，很多公司也都在做，只要能夠真正地挖掘出人才，都是有利於行業的好事。

那麼，在青夢導演扶持計劃評委們的眼裡，什麼樣的人才能夠脫穎而出？

因為企鵝影視是希望能和青年導演更長久地合作下去，常斌說，他在選拔新導演的時候很看重潛力，包括溝通能力和執著的精神，電影的鏈條比較長，創作的挑戰、風險也很大，需要導演有股堅持勁兒。另外，一個導演剛剛起步的時候，又不能太苛求，既要看他的缺點，又要看到他未來的長處，和之後5年、10年的發展路徑。

關於選拔新導演，白一驄也分享了他上學時印象很深的一句話，老師說：我們教育學生從來不是教學生表達什麼，而是表達的方法。他認為風格是伴隨創作者一生的東西，其他方面都可以彌補，但唯一的風格很重要。

評審團副主席白一驄

而河豚君在現場的感受是，有些青年導演很會表達，有些不太會表達，但是比起嘴皮子能力，更重要的是落地的執行力，能不能把項目高完成度地呈現出來，這個現場評委怎麼判斷呢？

「我通常看一個導演的落地能力是看他是否清楚每一場戲大概怎麼拍，」白一驄說，他也在現場考察了一名候選人拍攝預算的安排和重場戲的分析，「實操時要面對的問題很多，導演最重要的是現場消化能力，現場達不到預置條件的情況下，導演有怎樣的應對方案來達到一個更好的拍攝狀態。」

沒有過於追求商業回報，對創作秉持敬畏之心

「我們並沒有把這件事想得很功利，不太看重商業性，更看重口碑。」說起對於青夢導演扶持計劃項目的選擇，常斌解釋，「對於創作這個事兒我認為還是堅持敬畏之心，做東西別太急。創作要尊重藝術規律，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劇本該研發多長時間，這個時間要留夠，不能太急功近利。」

潘樺說了一個更基本的點，就是好故事。

她在美國看到的案例是，很多製片人見導演都不看片子，就給一分鐘講個故事，一分鐘以後，製片人說往下講，給你兩分鐘，講完再讓往下講，講得越久說明故事越抓人，拿到投資的概率就很大，所以好故事是根本。

學界評審潘樺

再比如企鵝影視主控的《無問西東》，影片上映前市場上對文藝片的商業回報存疑。但其最終影片票房超過了7.5億。《無問西東》的成功就是因為以「講好故事」為重心，這也是企鵝影視精品化策略成功的體現。

「在電影類型上，我不太喜歡一味追求商業化，如果這個片子有強烈的個性，作品出來能產生相當一部分垂直用戶的共鳴，就夠了。」常斌說。

這引發了另一個討論，很多新導演都在商業和藝術之間搖擺，搞不清楚是先去追求成功還是追求文藝。白一驄認為，導演應該首先調整到務實狀態，把自己的定位搞清楚，在那之前，先試水網路電影風險更小。

他感嘆說：「現在我在想，如果我畢業那年有網路電影的機會可以嘗試，那麼我可能獲得更多的機會。」

另一方面來說也是新導演需要學會妥協，新導演的第一部戲往往是在為之後的機會打基礎，此時投資方並不在意第一部作品的盈虧，但是非常在意社會形象和觀眾口碑，所以比起選擇題材，把電影拍好更重要。

白一驄曾舉例，此前他簽約過一個導演，他拍的短片內容簡潔清晰，很利落，沒有像其他新導演一樣玩很多新奇的鏡頭方式。問為什麼不玩？他回答說那樣會很辛苦，拍出來又冗長不好看，他更在意劇情發展的過程。「這就是他個人獨特的風格，我們也看到他在創作當中的妥協性。」現在這個導演正在拍攝第二部作品，投資達到3.6億。

「全周期」為行業培養人才，是市場，也是責任

放在行業來看，潘樺說，國外有很多基金會專門扶持年輕導演，全世界各大電影節都有設計新導演單元，比如說戛納電影節的電影基石單元，而我國還並沒有此類型的基金會，這不僅是商業化的需求，也是市場、觀眾、青年導演和企業的共同需求。青夢正是承擔了這種責任感和使命感，為青年導演及電影產業都創造了更多的機會和可能。

而對企鵝影視青夢導演扶持計劃來說，選拔僅僅是開端。

選拔出來的17強會在8月進入封閉式的「青夢訓練營」，接受權威導師的專業培訓，9月將會最終公布13強扶持名單。今年的青夢訓練營，企鵝影視將特別邀請來自業界、學界和平台的知名大咖作為訓練營導師，為年輕導演們分享從業經驗和製作過程中的注意事項，並根據其個人作品進行了診斷。

線下評審會現場

在評委陣營中，還出現了企鵝影視、騰訊視頻的運營團隊，因為平台方還會透過自身數據優勢，指導導演更好地平衡作品的藝術性和商業性。

「我參加過很多這類計劃，有些路演很粗糙，相反，青夢導演扶持計劃做得很紮實。」作為本次評審團副主席的白一驄說，「有很多扶持計劃做完了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你根本不明白下一步會如何，最後也會得到一些資金啟動這個項目，但是沒有一個專業的團隊扶持。」

可以看到，企鵝影視是致力於打造一個扶持導演有市場、扶持項目有質感、扶持活動能參與，扶持成果能共享的導演扶持新生態，以優質路徑形成人才輸送渠道。

今年扶持計劃，網路電影項目的單片扶持資金由去年的最高300萬元/部提升至最高400萬元/部。還首次加入了「院線電影通道」，且會選出三個院線電影項目。無論是大製作還是小成本，企鵝影視對於院線電項目的選擇上都有一定堅持和底線。常斌說，院線電影的扶持難度要比網路電影難的多，但是企鵝影視還是希望集自身的資源，去做一次全新的嘗試，目前企鵝影視在院線方面的考慮是每年主控一兩個項目。

而對一名青年導演來說，不管是網路播出，還是院線播出，只要作品能播出來，就是一個質變的飛躍。今年8月，2017青夢導演扶持計劃的作品將會在騰訊視頻上線。

對青年導演來說，能有渠道讓他們的作品被人看到，能收穫到業內相對較全面的資源、資金扶持，實現他們電影的夢想和種子，是特別好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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