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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輸了又何妨

張愛玲在《半生緣》中寫道,愛不是熱情,也不是懷念。愛不過是歲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前幾天,鄰家的一位大姐姐對我說,如今,丈夫越來越心疼她,她也越來越牽掛離不開丈夫了。

他們二十多年的夫妻,孕育了共同的血脈,傳承著一個家。能有這樣的感言,也是應了張愛玲對於愛的詮釋。

我接過她的話說,都說人到中年,老夫老妻間早就沒有了愛和不愛的問題,有的只是親情的維繫。我不認同,相扶相攜就是愛,和親情里流淌的愛,不一樣。

姐姐笑了。

自父親過世後,每每想起他,我都難免傷心落淚。

還有幾天就是父親的百日祭,在近一百天的日子裡,母親始終保持著父親在世時,他們一同生活的習慣。

每天與父親同吃三餐,端飯遞水,有什麼好吃好喝的,總先想到父親,擺放在他的遺像前,久久都不肯撤除。

父女情和夫妻情,孰重孰輕,沒法鑒別,也無需鑒別,兩者都貫穿著愛。

記得有人說過:悲劇的意義在於把有價值的東西撕毀給人看。

父親的離世,對我而言就是一場悲劇。讓我心碎的同時,對於生命,對於愛,有了更深的反思和體會,讓過去輕視的東西變得有價值,被珍視了起來。

前晚計劃今兒去給公公上墳,想著早點出門,清晨即涼爽,又能避開出行早高峰。臨睡前,先生便說,你安心睡吧,明天一早我叫醒你。

他知道我瞌睡多。

早上一睜眼,透過遮光簾的微弱亮光,以為時間還早,眯著眼看錶,這才慌了神,時間已近八點。

說好的早起早出行呢?說好的叫醒服務呢?

「你怎麼不叫醒我呀,看看,都幾點了。」

「瞧你睡的正香,不忍心叫醒你。再說了,我看這一大早的氣溫和九十點的溫度都差不多。晚點去也可以。」

於是近九點我們才出了門,在路上,車行緩慢,先生便和我說著身邊的車輛,而我是完全對車不懂,也不感興趣的人。有一句沒一句敷衍著。

他指著一輛車說了幾句話,我就只在意,聽進去了這句。

「是不是沒看上呀?」語氣里感覺很是不屑。

「連看哪個,我都不知道,哪來的看上看不上的說辭。」

我沒好氣的頂了回去,他同樣聲調高了幾度懟回我,說我沒聽懂他的意思。

就這麼個雞毛,那麼個蒜皮。反正接下來,不管了就不理他,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十幾分鐘後,一下車。我便匆匆走上前去,用手捂住先生的嘴不讓他先開口說話,自己先喋喋不休起來。

「你不是好好先生嗎?你的好脾氣呢?你的如父如兄呢?你是不是更年期呀?我是女聲,比男聲高個八度,那是自然生理反應,你是憑什麼,憑什麼高几度的........ 好了,我說完了,你啥也別說,我錯了。」

先生與我相視一笑泯了「所有恩仇」。

其實,在沉默的那十幾分鐘里,我心裡使勁想著先生對我的好,遠的不提,就最近的一次,一個小時前,為了讓我多睡會而改變計劃。嗯。再想想父親不在了我的痛徹心扉,生命如此的脆弱,我的慌張,我的害怕,我的心疼,全部湧現,大大的超越了我倆之間的「雞毛蒜皮」。

這樣的「認輸」,這樣的如此「卑微」,皆大歡喜,有何不可,有了又何妨。

人們常說,每個生命都值得被愛,被尊重,卻也同樣有人發出過,付出愛多的一方就輸了的言語。

而我更認同張愛玲的話,愛上一個人,心會一直低,低到泥土裡,在土裡開出花來。如此卑微卻又如此欣喜。

作為芸芸眾生中,極度渺小極度普通的我,對於生命,用愛,換來了陪伴,換來了歲月,輸了自己,那又何妨。

因為任何傷,都無法與再也見不著的痛,相提並論。

愛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天賜之物,讓我們可以不分物種去體驗,去感受。

最近,我家又養了一隻貓,我才知道貓也會用搖尾巴,舌頭舔舔,來示愛。

先生和我,對於小動物的偏愛,由來已久。家中曾被友人戲稱「海陸空」,樣樣齊全。

特別是對鳥兒,關在籠中多少有些不忍,於是便打開籠門,讓它們可以在家中自由飛翔,換來的結果便是「地對空」的混戰,戰敗方肯定是洗完澡,渾身濕漉漉,起飛困難的鳥兒,被陸地霸主——狗全殲,狗兒們完勝。

於是,我們便商量著不再養鳥。現在家裡的兩隻鸚鵡是一位英年早逝的好友,生前託付給先生的,來到我家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為了讓它們更自由些,先生在一周前更換了大號籠。

我倆曾在路邊撿回過病狗,也曾在路邊撿回過無法飛翔的麻雀。儘管小狗和麻雀的生命都沒有在我們手中得以延續,但並不影響我們的愛繼續。

這些年,我們還堅持餵養著院里的流浪貓,看著它們從小到大,一波接著一波的繁衍生息。

如今的世界,紛爭不斷,正義與邪惡同在,光明與黑暗交替。心存善意和愛意,才更有勇氣與之抗衡。

有人善於說話,有人善於微笑,有人善於主外賺錢,有人善於主內管家。而我更想自己善於在愛前低頭,低入塵埃中,輸了自己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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