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罕見受審照：完全像村婦，「全民皆諜」真實寫照

作者：嘯鋒

聲明：「兵說」原創稿件，抄襲必究

近有媒體稱，俄羅斯抓捕了大批秘密進入北方四島的日本人，這些人中有官員、勘探人員，也有打著旅遊旗號的所謂「愛國人士」。據信，抓捕的一條理由是俄羅斯懷疑這些人在進行間諜活動。其實對於這種「全民皆諜」的做法，日本可謂是駕輕就熟，屢試不爽，而中國作為日諜的重點關注對象，可謂飽受其苦。

圖：北方四島是俄羅斯海軍進出太平洋的前哨和屏障，不容有失

眾所周知，日本對華情報刺探由來已久，從唐代的遣唐使開始，到明清時代的日本浪人，再到近現代假以各種偽裝的職業間諜和「平民間諜」，日本間諜可謂是無孔不入。尤其是19世紀後半夜開始，「向西轉」的日本進一步加大對華情報工作，從甲午戰爭到「九一八事變」，再到「七七事變」，無不是情報先行。老蔣就曾感慨到：我們所見到的日本人，沒有一個不是偵探，沒有一個不是便衣。

圖：「九一八」事變前，被抓獲的日本軍事間諜中村震太郎（左）和井杉延太郎（右）

其中，在清朝末年時期，日本向中國派出的間諜主要以2種形式存在。一種是來自民間組織，這部分人員的範圍特別廣，常常以商人、遊客、僧人、妓女等身份為掩護，目的在於最大範圍地搜集所有事關中國的情報。有研究資料顯示，就在豐島海戰數月前，一個德國商人在火車上和一個日本人攀談，結果發現，北洋水師的「愛仁」「飛鯨」「高升」等艦船什麼時候出發、到哪裡去、載多少兵，「該倭人無不了徹於胸也」。

圖：北洋水師「全家福」

另一種則是來自政府派出的專業諜報人員，這部分人主要以軍人為主。其中比較有名的2個人就是日本軍方的老牌間諜頭目根津一和日本陸軍中將川上操六，二者不僅經驗豐富、眼光毒辣，而且在日本軍界有相當的話語權，極力鼓動日軍高層向北洋水師，甚至是中國發動戰爭。除去上述2人，還有一個間諜常被人忽視，他就是宗方小太郎。

圖：宗方小太郎（1864.8.6-1923.2.3）

宗方小太郎出生於1864年，據信其最早於1884年就已經潛伏到中國開始實施間諜活動，先後以報社社長、書院院長等身份進行掩飾，在華活動範圍甚廣。有資料顯示，他在1893年撰寫的《中國大勢之傾向》中，就準確預言了清王朝不久將滅亡，而中國必將陷於混亂的結論。而從1894年起，他先後向日本軍方提供了有關中國軍事、地理、人文、政治等方面的近700餘篇詳細報告，數據之確鑿、邏輯之嚴密、分析之透徹，無不讓人咋舌。

圖：宗方小太郎用於記錄相關情報的日記

特別是在甲午戰爭前後，宗方小太郎表現的更加積極，為日本海軍獲取了大量第一手情報。其中，在1894年豐島海戰之前，他曾2次喬裝混入北洋水師駐地威海衛，不僅向日本提供了港內精確地軍艦數量、炮塔布防、軍隊動向等情況，而且探明了「鎮遠號」等14艘軍艦赴朝鮮的日期和大致機動路線，使得日本聯合艦隊能夠提前準備並設下埋伏，並於9月17日在黃海豐島海域成功攔截並重創北洋水師主力艦隊。

圖：日本間諜獲取的清軍海防漂浮魚雷和海底水雷情報圖

雖然在這之後他因身份敗露而倉皇逃跑，但是他卻在向日本軍部提交的《對清邇言》中，詳細談及了日本戰後的對華策略。其中的很多觀點，如日本需要割占寶島等都被高層直接引入了《馬關條約》之中，作為與晚清政府停戰談判的條件，可謂《馬關條約》之始作俑者。鑒於他出色的情報工作，明治在甲午戰爭之後親自接見了他。後來其在病危期間，皇室又授予他「從五位、勛三等」的榮譽。

圖：甲午戰爭期間日本海軍軍令部命令宗方小太郎從煙台撤回上海的密信

然而讓人倍感諷刺的是，甲午戰爭之後，宗方小太郎這樣一個已經身份敗露的日本諜報頭子，居然能夠重返中國繼續從事間諜工作，而且頂著各種光鮮的身份與高層和知名人士交往甚密。其中，就包括孫中山、黃興等人。

圖：1913年，宗方（左二）與孫中山（前排右四）、黃興（右五）在上海的合影

宗方小太郎1923年病死於上海，從其進入中國開始從事諜報工作的1894年算起，潛伏時間長達近40年，「禍害」中國之久，竊取情報之多，參與中國事務之深，都創下了史上最多。他死後，日本間諜機構著眼全面侵華，進一步加大對華情報竊取工作，諸如土肥原賢二、川島芳子開始走上歷史前台。

圖：不多見的川島芳子法庭受審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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