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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樣的魅力,才讓白立方選擇在25周年之際與之合作?

白立方群展《溫故而知新》(Remembering Tomorrow)展覽現場。圖片:by Kitmin Lee,致謝白立方畫廊

作為最早在中國紮根的大型國際畫廊之一,白立方(White Cube)在今年迎來了25歲生日。為此,香港白立方在本月17日拉開了群展《溫故而知新》(Remembering Tomorrow)的大幕,其中展示了畫廊自創立至今代理的包括安東尼·葛姆雷(Antony Gormley)、安塞姆·基弗(Anselm Kiefer)、翠西·艾敏(Tracey Emin)、喬治·巴塞利茲(Georg Baselitz)等數十名國際知名藝術家的經典作品及珍貴文獻資料,在梳理畫廊與藝術家們多年合作歷程的同時,也展現出其在當代藝術領域不可或缺的影響力。與此同時,「Inside White Cube」項目也迎來了近期備受關注的藝術家陳軸的作品《藍洞》,出生於1987年的他與展覽中其他久負盛名的藝術家們形成了有趣的映照關係——如果說後者象徵的是白立方深耕當代藝術領域數十年所取得的碩果,那麼陳軸的展覽就更像是畫廊跟隨時代而邁出的新腳步——在記住過去的同時,也需要更滿懷希望地走向未來。

白立方群展《溫故而知新》(Remembering Tomorrow)展覽現場。圖片:by Kitmin Lee,致謝白立方畫廊

白立方群展《溫故而知新》(Remembering Tomorrow)展覽現場。圖片:by Kitmin Lee,致謝白立方畫廊

白立方群展《溫故而知新》(Remembering Tomorrow)展覽現場。圖片:by Kitmin Lee,致謝白立方畫廊

《藍洞》是一件乍看之下略顯晦澀的作品,但這並不是故弄玄虛,藝術家只是試圖提供一種觀看我們所處世界的他者視角:故事情節並不複雜,一個少女在藍色山洞中迷路,她與外界聯繫的唯一途徑就是手中的手機;山洞外,兩個少女似乎在尋找這位走失的朋友,行走過程中,她們漫無目的的對話勾連出一幅後現代意味的解構圖景——前面正說著遊戲和現實世界的身份混淆,後面又開始無徵兆地敘述起小時候走錯家門、家人認不出自己的詭異夢境。當觀眾們還雲里霧裡時,畫面中閃過的一個身影將敘事層次進一步複雜化,原本困在山洞中的女孩倏忽間與尋找她的朋友們站在了一起,但她們卻像那個夢境中的主角一樣,全然意識不到朋友的存在——藍洞中迴響起幽深的對白,「我好像變成了一個透明人。」

《陳軸:藍洞》展覽現場。圖片:by Kitmin Lee,致謝白立方畫廊

在陳軸的作品中,多樣的隱喻符號始終是其創作語言的重要成分,《藍洞》作為他的近作,呈現出對於現實與非現實邊界問題更深度的思考。影像中,少女敘述的夢境實際上源自藝術家小時候做過最害怕的夢——這部分投射的是藝術家更具私人色彩的經驗,關於遊戲角色的對話則是由個人推及至社會的集體式共鳴,地圖中每個踽踽獨行的角色都像是日常生活中面無表情奔波著的你我他,我們共同構成了人來人往的世界,但就像你知道深夜裡依然熙熙攘攘的遊戲世界中多半是在掛機一樣,形態各異的孤獨感也蔓延在多數人心中。

《陳軸:藍洞》展覽現場。圖片:by Kitmin Lee,致謝白立方畫廊

天生帶有科技迷幻特性的藍色在這部作品中成為了現實與非現實的分割,山洞內外看不見的邊界就像是我們每天面對的屏幕——你是否想過它的背面有怎樣的世界?不過,無論是夢境、網路或遊戲世界的虛擬,它們都在一步步模糊我們對於現實的認知。在今天,現實生活中的情感疏離更大程度上依賴於虛擬世界中的消解,但一個問題始終擺在人們眼前——真正的救贖何處尋?

artnet × 陳軸

為何關注遊戲當中的世界觀?

我覺得遊戲很逗,在玩遊戲的時候人是和角色有距離的存在,就像一種上帝視角,人們把自己的肉身投射到遊戲形象上,這種投射關係一直存在,哪怕在不玩遊戲的時候也是這樣,所以遊戲就像是還原了一種存在的形式。

另一個比較實際的原因是我自己確實也在玩遊戲,它變得越來越重要,前段時間還有消息說遊戲被歸為「世界第九大藝術」。我一直關注最新的遊戲發展,它呈現了許多面貌,也有當下新時代的一些屬性——我們把自己投射到虛擬中,我們的部分特徵也在無形間被放大了,比如慾望、暴力、孤獨、距離等等。

《陳軸:藍洞》展覽現場。圖片:by Kitmin Lee,致謝白立方畫廊

是否認為自己的不同作品中有一些共通的情感?

總結起來有點困難,我覺得我的很多作品和「苦」有關,但又有荒唐的部分,這二者好像是相輔相成的。舉個例子,為什麼我們沒辦法做選擇?這就是一種「其實挺苦,但也挺荒唐」的狀態——因為肯定是可以做選擇的,決定權永遠在我們自己手上,這本來應該是自由的,但有時候我們就不得不做出一些其他的選擇——大概是這樣一種感覺。這個事情其實挺逗的,對我而言它們同時存在,當我感受到這種苦的時候會覺得特別悲觀,但同時又覺得「噢好吧,它就是這樣」。

陳軸《藍洞》截幀。圖片:致謝藝術家及白立方畫廊

你的作品似乎並不以解決問題為導向,而更注重意識的流動?

對,因為我覺得解決之道永遠不會是一個大道理,「看清」其實就是一種解決,所以我更願意在作品中提供觀看。而且,對我而言真正的解決也是不存在的,無非是從這個迷宮走到了另一個迷宮,所以我覺得能夠認清身處迷宮的這個現實就已經是一種解決了。

《陳軸:藍洞》展覽現場。圖片:by Kitmin Lee,致謝白立方畫廊

什麼樣的瞬間會讓你感覺自己的作品「完成了」?

對於某件作品的結尾來說,這個瞬間大概是感受到「無限延伸的空間」吧,它表達的是一種未知——當創作過程中遇到這種未知時,我就認為自己的作品進入了想進入的狀態,這是一種連我自己都無法把控的、「真正的未知」。而且,因為我不想在作品中給出什麼結論,所以只能把自己帶到這樣未知的空間,因為那裡面會有一些新的可能。

陳軸《藍洞》截幀。圖片:致謝藝術家及白立方畫廊

你認為,這一代藝術家和上一代藝術家有哪些異同?

首先,我們所處的空間、使用的材料都發生了變化,內容肯定也會發生變化。但要說關注的問題,大概只有深淺程度的區分,而不存在門類的差異,不管哪個時代的藝術家都有內容輸出、都在表達自己想表達的東西,所以這方面其實又沒有大的改變,因為「智慧就是智慧」,它是永恆的。

陳軸《藍洞》截幀。圖片:致謝藝術家及白立方畫廊

你比較喜歡怎樣的作品,是否有判斷的標準?

確實,這個判斷其實特別個人化,並沒有共同的標準,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觀。我自己的標準可能比較「體感」——我不太喜歡構思性、思維設計感強的作品,而更喜歡直覺能量強的作品。

陳軸《藍洞》截幀。圖片:致謝藝術家及白立方畫廊

未來有哪些展覽計劃?

叫做「創作計劃」可能更合適吧,還談不上展覽計劃。我現在是以自己的節奏和創作線索為主要推動力,而不想跟著展覽走,這也是我當時從北京搬到上海的原因之一,我覺得展覽節奏太快了。

接下來我會拍攝一部名叫《Death Imitation》(暫定名)的作品,它是個比較大體量、長時間的多章節創作,最後會成為一部完整的片子,中間的過程會通過幾個章節完成,這些章節可能會在美術館系統中展示,包括一些影像和裝置,它們都是最後這個長片的線索。所以這部作品會橫跨兩個領域,美術館體系和電影體系。

陳軸《藍洞》截幀。圖片:致謝藝術家及白立方畫廊

之前說,你覺得北京的展覽節奏快?

說快只是因為我當時在北京,不過其實整個藝術圈的展覽節奏都挺快的吧,你在這個消費系統中就免不了會感覺到這些。但我不想那麼快,因為做藝術對我而言是件「永恆的事情」,像是糧食,不創作我就沒有飯吃了——我指的是創作本身,而不是將創作轉化後的資本——不過,這和「藝術家」的標籤並不衝突,我會把它們分開,我理解中的「藝術家」是一種職業,在這個身份當中我會去進行一些社會性的勞動,但這些事情和我的創作是完全無關的,我希望在創作時去除所有職業屬性,因為職業意味著某種價值訴求,而我在做藝術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不存在的。

文丨余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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