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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為什麼嚴嵩說內閣里沒有周雲逸的後台?

周雲逸事件是第一集的背景劇情,嘉靖三十九年的年末一個臘月沒下雪,而這一年由於給朝廷修宮殿加上嚴黨貪墨,國家造成了三百萬兩銀子的虧空。裕王和清流官員認為這是倒嚴的好機會,於是將嘉靖三十九年的各項財政開支告訴了周雲逸,讓他以欽天監官員的身份上表朝廷,表明一個臘月不下雪是天象示警。

《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為什麼嚴嵩說內閣里沒有周雲逸的後台?

但是嘉靖帝非常生氣,他認為這是底下人對自己皇權的挑戰和質疑,嘉靖震怒之下,司禮監以皇帝意志馬首是瞻,仗打周雲逸,馮保行刑,結果把周雲逸打死了。

因此在御前會議上,當嚴世蕃說出徐、高、張是周雲逸事件的後台後,連三百萬兩銀子虧空都毫不關心的嘉靖,聽到前面一提周雲逸,撩開帘子就走出來了。

那麼既然嘉靖這麼在乎這個事,嚴嵩為何不依著嚴世蕃的口徑,借著周雲逸的事打他徐高張一耙,反而在嘉靖問的時候就以「朝廷無私賬」開脫清流;而且在父子與嘉靖單獨會面時,仍舊說內閣里沒有周雲逸的後台?

《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為什麼嚴嵩說內閣里沒有周雲逸的後台?

我認為,有這麼幾個原因。

其一就是面對嚴嵩的時候,徐高張背後是裕王。嚴世蕃已經點名說內閣里高拱張居正是後台了,可礙著徐階的地位,徐階也確實沒直接開炮,他沒點徐階。那既然打高拱、張居正,打不打徐階?如果連著徐階一起打,那麼打不打裕王?嚴嵩絕不可能去打裕王,他連徐階都不會去打。

其二就是嘉靖為什麼會保嚴嵩?因為嚴嵩是唯一一個既能無條件滿足嘉靖、又能震懾住絕大多數滿朝文武同時還能任用一些賢臣真正做事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大明朝只有一個人能遮風擋雨,那就是他嚴嵩。這一點上,無論嚴世蕃羅龍文鄢懋卿、無論呂芳陳洪黃錦、無論徐階高拱張居正、無論胡宗憲趙貞吉、無論海瑞,他們都做不到。

《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為什麼嚴嵩說內閣里沒有周雲逸的後台?

這裡必須說明白,我們不是討論我們覺得以上的人誰更好,而是誰更符合嘉靖心目中的好,在這一點上,劇中的嚴嵩,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他能為嘉靖最好服務。也是嘉靖容許嚴嵩殺人、罷人的前提,是他要為嘉靖服務。

所以在嚴嵩看來,他明白嘉靖不會因此遷怒於徐高張,更不會因此遷怒於裕王。所以他也只能靜觀其變。這一點,是在他和嚴世蕃單獨與皇帝在一起時沒有出手的原因。

其三就是嘉靖非常清楚,朝廷離不開嚴嵩,也離不開牽制嚴嵩的徐階等人。嚴嵩不是賢臣,嘉靖更清楚。但是嘉靖能控制住嚴黨,不讓嚴黨毀了大明王朝、威脅自己統治的前提之下,他絕不會倒嚴;可他也不會讓嚴黨一直坐大,所以不倒嚴的情況下,只有清流不針對嘉靖自己,清流就更絕不會倒。

《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為什麼嚴嵩說內閣里沒有周雲逸的後台?

而以上的事情,嚴嵩是非常明白的。他非常明白嘉靖到底怎麼想,到底怎麼看待自己,他絕不會在沒把握的時候出手。他只能等待,等待清流們觸怒皇帝。這就是嚴嵩一開始竟然開脫清流「泄露開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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