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禦寒的貂皮大衣(民間故事)
老張是個攝影師,在電視台工作。應領導指示,從北京坐車前往黑龍江拍攝貂皮生產製作的工藝流程。
老張的第一站是黑龍江的XX縣XX村,去拍攝殺貂取皮的過程。現在才八月份,但天氣卻異常冷,今年的冬天來的比去年更早一些。
車到半途,老張打了個噴嚏,將包里的貂皮大衣取出穿上後,感覺暖和了很多。
到了目的地已是下午一點,早已有幾名男子開始殺貂取皮,老張也不耽擱,馬上打開攝影機開始拍攝。
一殺貂男子將貂從籠子里拎出來,頭朝下狠狠地砸在地上,剛剛還瑟瑟發抖的貂立刻昏死了過去。殺貂男子再用斧子斬去貂的四肢和尾巴,此時老張發現貂還沒死,估計是斷去四肢的疼痛將其痛醒了,它掙扎的揮動流血不止的殘肢。殺貂人將貂倒掉起來,打算開始剝皮。
老張有點看不下去了:「貂還活著呢……」
殺貂男子回頭看了老張一眼;「就是要它活著,死了就掉價了。」
老張不懂:「這也有講究嗎?」
「外行不懂,正常。活貂取皮的好處多,能保證貂皮色澤光亮,要不然毛就立不起來,賣不上好價錢。」
看著那隻貂的皮從尾跟開始慢慢往下剝,老張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那血腥場面當真慘不忍睹……當皮剝到貂的面部是,異常難剝,殺貂男子使了三次力才將皮和貂身分開。
老張的手有點哆嗦:「這太殘忍了,你就不能讓它死的痛快點……」
殺貂男子顯然對老張的表情習以為常:「你才剛來,多看幾次就習慣了。我這裡每天要殺一萬多隻貂取皮,我要是對它們仁慈,老闆就會對我殘忍。」
老張的嘴也開始哆嗦:「這太不人道了!」
殺貂男子顯然生氣了:「別跟我談人道,難道我們這些人丟了飯碗,餓死街頭就是人道?」
老張沒再開口,看著那籠子里一隻只貂蜷縮著顫抖的身子,目睹同伴一隻只被殺害,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老張又走到一輛卡車邊,看到裡面全是已剝皮的貂,光禿的身體,滿眼滿嘴滴著血,除了蠕動的喉嚨和轉動的血眼珠證明它們還活著,而且也渴望生存……
老張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南京大屠殺,日軍瘋狂屠殺中國手無寸鐵的百姓的各種血腥畫面像電影回放一樣在老張的腦海中浮現……
另一個殺貂男子又將兩隻剝完皮的貂拋入卡車,老張問:「這些貂肉這麼處理啊?」
男子答:「貂肉腥味重,沒人吃。這些死貂會被剁爛絞碎再做成飼料給來年的小貂崽吃。」
「小貂崽會吃嗎?」老張很驚訝。
「餓上三四天就會吃了。」
他回答得如此輕描淡寫,老張卻胃中翻騰,有些作嘔……
老張已記不得自己是這麼回來的了,他只知道回來的路上好冷,到家後他就將身上的貂皮大衣脫去,再也沒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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