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天上奇景

天 上 奇 景

作者：余 人

知道

我們有

「女媧」

五色石和她的手藝

我們誰都沒有見過

但我們喜歡叫她「補天的祖宗」

可這

空中修補熱氣球

還是頭一遭見到

這個人的形象和做法

真讓人大開眼界

他的名字

我以為

應該叫「男蛙」！

英國的布里斯托

每年都舉辦熱氣球節

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漏氣或有漏氣傾向的熱氣球

能飛起來

肯定伴有歡呼聲

可惜歡呼聲

當不成不竭的熱源

你根本無法左右那雙戳穿球囊的手

你這雙手

便只好在空中

玩這種抓狂的女紅

儘管

這也是個絕活兒

漏氣的原因

不外乎兩個——

一個是德性

一個是規則

這兩樣東西壞了

既飛不遠

又肯定會摔下來

千萬不能把這樣的補丁

當成獎狀或彩旗

儘管它們的顏色和質地都不錯

儘管這工作

既辛苦又危險

但

縫

終究不是有效的辦法

男蛙呀男蛙

你這針線的舞蹈演的是哪一出?

在你眼裡

漏出的氣體才是天上最好看的雲朵？

男蛙呀男蛙

我到哪裡去找足夠大的氣墊

將必然墜落的你

接住？

我的心

就只好一直這樣

懸著

布里斯托熱氣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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