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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民國第一性情中人,可笑之極,又可愛之極

原標題:這是民國第一性情中人,可笑之極,又可愛之極


在民國時期,有兩位極具傳奇色彩的高僧,一位是弘一法師(李叔同),另一位就是蘇曼殊。


相比弘一法師的博大精深,蘇曼殊顯得太另類了,甚至可以稱其為民國第一性情中人。


蘇曼殊是混血兒,他爹到日本從事「外貿工作」,順便娶了一位日本女子河合氏,生下了蘇曼殊。曼殊非其本名,是其皈依佛教後所取的法號。他早年在日本談戀愛,愛得深切,所愛病亡,所以削髮為僧。


蘇曼殊雖然剃度出家,但並不像弘一法師那樣謹遵教義,全身心地鑽研佛法,而是半僧半俗,很少在寺院里靜修,仍然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流連於凡塵的燈紅酒綠。在他眼裡,出家似乎只是一個身份的象徵,其他的都不用改變。


蘇曼殊是畫家,作畫可以糊口,但他作畫不賣錢,向他求畫,他若應諾,則無不兌現,而兌現時,你什麼都不能說,什麼東西也不能回禮,你一話不說,兜起來走,可矣,如果你「謝謝、謝謝」,謝個不休,或者,你一手接畫,一手交錢,那麼,事情就壞了。

蘇曼殊作畫不要錢,但是,你如在其他場合給他錢,他二話不說就收了。但是,再多的錢,他也馬上用完,錢在身上,好像是一顆炸彈,火燙著一般地要出手。


有一回,有朋友來見曼殊,給了他一些鈔票,錢一到手,他就興沖沖地到街頭商家去買藍布袈裟,從袋子里抓出一把錢,拿起袈裟就走。


這些票子都是大票子啊,商家喊:「先生,還要找您哪!」曼殊和尚頭也不回,派頭十足地搖手:「不用找了!」



一路奔去,奔到家裡,友人再看其袋子,卻是空空如也。買袈裟其實並沒花多少,而一錢不再有者,是因為曼殊倒披袈裟,那些票子在他一路奔跑中,一張張飄落而出,如天女散花,散在馬路上了。

在上海時,蘇曼殊收到了一筆300元的稿費,那時候可是巨款啊,曼殊過得特爽,呼朋喚友,天天上館子,香車美食,不在話下。


有人向他打聽上海的計程車價格,他說起步價是八元,旁人大驚:別人租一天車,也只是三元!為什麼他起步價就是八元呢?因為他不坐一般車,非豪華車不坐。如此花錢,千元也罷,萬元也罷,一日兩日,自然囊中羞澀了。


魯迅也是他的好朋友,曾委婉地批評他說:「有了錢就喝酒用光,沒有錢就到寺里老老實實過活。這期間有了錢,又跑出去把錢花光。」


蘇曼殊不光在飲食上不遵守清規戒律,甚至在女色上也毫無顧忌,經常出入妓院。在上海時,甚至還跟幾個名流一起當評委,評選上海各大妓院的花魁,要是讓佛祖知道了真得氣死。他的好友陳陶遺批評他說:「你是和尚,和尚本應戒欲,你怎麼能夠這樣動凡心?」可蘇曼殊不管,誰說和尚不能逛妓院?再說了,我穿袈裟就一定是和尚嗎?


其實,蘇曼殊逛妓院的目的並不像大多數嫖客那樣,而是像賈寶玉,對女子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比如只要有哪個妓女向他哭訴身世,他就感動得不得了,又是流淚,又是寫詩,有時候還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給她。據有人統計,他光在「青樓楚館」花的錢就達1877元,而當時一個工人的月工資才三四塊錢。


今天的錢花光了,明天怎麼辦?他的獨門絕技是:睡!他念的超度之經是一字經:餓!睡在床上挨餓。


有一日,有朋友自遠方來,看到曼殊已是「斷炊數日」,睡在床上「偃卧呻吟」,想來也是餓得夠嗆,「吾遲來一步,君為餓鬼矣!」朋友馬上給他買米買菜,做了一頓佳肴,讓曼殊吃了一頓飽的。臨走,又給了他一百大洋。


僅過了幾日,朋友再來探視,又看見他睡在床上,饑寒交迫,婉轉呻吟。其友驚駭曰:「君欲絕食自斃耶?」曼殊答曰:前些日子得你大錢,我飽了好幾天,吃飽了,有勁了,我興奮得很,上了街去,看到一輛自動車,很喜歡,就買了。

朋友問:你又不會開車,買車幹什麼?曼殊答道:「無他,從心所欲而已。」


這樣的蘇曼殊,實在是一個可笑之極,又可愛之極的妙人。可惜,這樣的妙人,上帝是不會長留人間的,蘇曼殊34歲就英年早逝,臨終前留下八字遺言——「一切有情,都無掛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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