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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抵債的妹妹:惹出人命後,我將妹妹嫁進對方家

2016年6月28日,天氣悶熱,一點兒都不像盛夏時節,反而讓人有種三伏天的錯覺,大早上就汗流不止,總覺得有事兒要發生。

快到中午的時候,大隊長突然把我叫過去,說是臨時下達任務,讓我押送一個犯人到鄰縣去。

這個犯人是老常早上抓來的,一大早看到他敲破別人的車窗偷東西,順手就抓來了。

一查犯罪記錄,發現恰巧是五常縣的一個通緝犯,名叫王多福,入室盜竊結果遇上主人,一急之下掏出水果刀連傷二命,而後直接逃竄。五常縣警方很容易就確認了兇手,可這傢伙跑得無蹤無影,只好在網上通緝,還設了兩萬塊錢的賞金。

因為老常屬於編製外,這兩萬塊賞金他是可以領取的,所以就和我一起去。

我跟著大隊長把犯人交接文件弄好,便準備和老常出發。這時候恰巧老蹄也來了,聽說去五常縣一趟,回來還能蹭老常一頓酒,頓時決定也要去,大隊長看他開車技術好,也就同意了。

準備好一切,把犯人銬上了車,我們就出發了。我給珊珊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有任務要出,中午不回去了,晚上可能也要很晚才回來。

珊珊卻告訴我,今天有暴雨橙色預警,要小心天氣。

微城縣和五常縣毗鄰,開車大概三個小時,我們出發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半,可走了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時候,前方橋上發生了嚴重車禍,交警拉起了警戒線,我們不得不繞路而行。

老常告訴我,前面的河叫作五常河,五常縣便是由此得名。

雖然現在看來五常河空有百十米寬的河道,流量卻小得可憐,但是在很久以前,這條河是出了名的害河,時常洪水暴發,吞噬了無數人和牲畜的性命,於是人們取名為無常河,意思是說這條河可以如無常一般輕易取人性命。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的大河再難滔天,「無常河」就被改名為「五常河」了,後來才有了「五常縣」之名。

老常說起來就沒完沒了,轉眼間幾個小時就過去了,車子停在了五常縣刑警隊的大院里。我下了車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下雨了。

把王多福交接過去,材料文件全都檢查清楚了,五常縣刑警隊大隊長劉玉寶留下了老常的資料,說是錢一批下來,立刻打給他。他還順便邀請我們吃飯,可惜天色已晚,而且雨勢越來越大,我們只好拒絕,趕緊開車回家。

可是出了縣城沒走多遠,雨水突然暴躁起來,如同天河決堤一般,一眨眼的工夫就像是水漫金山了。勉強走了一段,老蹄說道:「不行了,水太深,天又黑,已經分不清路在哪兒了,這麼下去咱們仨怕是要出事兒!」

我趕緊說:「靠牆邊停車吧,路邊這兒都是人家,找個地兒先避避雨。」

我們仨連忙下車,把車鎖好,就往路邊的房子跑。我抬頭一看,有個牌子寫著什麼翠蓮商店,我趕緊拉著他倆跑過去,先躲在屋檐下。正要推門,突然一個男人闖了出來,似乎很慌,但是又面帶怒色,把我撞在一邊。

與此同時,房間里一個婦女追了出來,把一頂軍綠色的帽子戴在他頭上,一邊還喊:「這麼大的雨,你是想幹啥呀?萬一是我看走眼了呢?非要去,等我拿把傘給你也行啊!」

男人頭也沒回,衝進雨里,在牆頭抓了塊板磚,一路急跑,消失了。

我擠進屋,問:「大嫂,這是咋回事兒啊?」

婦女說道:「嗨,這不我多嘴么?我剛才看見有個男的送他老婆回家,倆人打一把傘,摟得挺親密的。我就隨口這麼一說,結果他還真急了,還喊著要殺了那對姦夫淫婦。你看,連麻將桌都掀了。」

我看了一眼尚且還抓著幾個麻將的三人,看錶情他們對此一點兒都不驚訝,難不成這個人真的被戴了綠帽子?

我心說不好,要出人命,老常年紀大了我沒喊,叫了聲老蹄,連忙跑進雨中,可出門兒才想起來,去哪兒找人啊?

我一回頭,那大嫂正好撩開帘子,說道:「出門兒右拐直走,看到大門上寫著『服裝廠宿舍樓』就是了,他家住最裡面的三單元302。」

我拔腿就跑,看到大門直接進去,一單元,二單元,三單元在哪兒呢?

老蹄指了指左手邊,這邊有個小坡,坡上還有一棟樓,可還沒來得及上坡,我就看到順流而下的雨水中,偶爾混雜著幾縷紅色,不明顯,但是卻非常刺眼。

還是來晚了,我們跑上坡,就在樓梯門口,躺著一個女人,旁邊還有一塊磚頭,浸在混了鮮血的雨水中。

我跑過去檢查,女人太陽穴被砸破了一個洞,鮮血止不住地流。我把衣服脫了捂住傷口,老蹄發現單元門沒關好,推開門,讓我把人先抱進樓道。

報了警,打了急救電話,可沒等救護車來,人就已經死了。

由於下了很大的雨,五常縣刑警隊的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雨已經基本停了,他們的大隊長劉玉寶親自帶隊,一見面就先遞給我一支煙。

我抽著他給的紅塔山,把事情經過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同時又找來商店的大嫂以及那三個「麻友」,讓劉玉寶前前後後盤問了一遍,最後再找了一些相關人員詢問,基本了解了案件過程。

死者名叫李秀,是縣服裝廠的工人,晚上下班回家,由一名男子撐傘送回,二人很可能有不正當情人關係。

此一幕恰好被收拾院子里貨物的商店老闆娘發現,於是回房間說了幾句,李秀的丈夫吳啟成怒髮衝冠,衝出門去,抓了塊兒磚前去捉姦。在樓下門口發現二人,頓時殺心四起,一磚拍死了自己的妻子李秀,轉而要殺「姦夫」,二人一跑一追失去了蹤影。

這是劉玉寶大隊長暫且給出的結論,可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如果我是吳啟成,遇到兩人後第一時間不應該先對「姦夫」出手么?畢竟面對一男一女,男人是第一假想敵,優先出手的對象也應該是他才對。

難道是背後偷襲?可是受傷的位置在太陽穴,明顯是當面一擊,而且從傷口判斷,這是必殺一擊,用足了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甚至我懷疑兇手都沒想著出手第二次。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想,等現場處理完已經半夜了,我們也沒必要再走,便留了下來,住在了五常縣刑警隊,順便也想看一看這個讓我有些好奇的案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復勘現場,昨晚下了雨,而且天又黑,唯一找到的證物只有一塊磚頭和一把黑色的雨傘。

早上再來查看,大雨對現場的破壞果真超乎想像,地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一絲血跡,只有那塊作為疑似兇器的磚頭落地砸出的一個明顯的痕迹。

劉玉寶昨晚就派人出去尋找吳啟成了,可到現在也沒結果,雖然吳啟成嫌疑非常大,但案件尚未有結論,所以調查還要繼續擴大。

劉玉寶負責找人了解吳啟成與李秀的夫妻狀態和社會關係,以及更多證人證物的搜查。我讓老常跟著幫忙順便了解情況,而我和老蹄負責調查李秀那個所謂的「情人」。

這件事並不難,我們昨晚發現的那把黑色雨傘,據商店大嫂指認,應該就是她看到的那把。

我和老蹄拿了雨傘,去了李秀工作的服裝廠,找到了她所在的車間,問了幾個與之相熟的人,竟然很輕易地就得知了那個男人的信息。

他叫劉東遙,是服裝廠的維修工,平時和李秀走得很近,兩人以姐弟相稱。有傳言說倆人以前戀愛過,但沒有根據,不可盡信。

為了確認劉東遙和李秀之間是否存在不正當關係,我們找人帶路去了他家。

劉東遙從小就父母雙亡,家裡再沒有別人,但是房間收拾得乾淨整潔,一點兒不像一個單身男人的家,就連冰箱里的東西都擺放整齊,有條不紊。

這時候老蹄突然喊道:「快過來看,我發現個問題。」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老蹄從廚房櫥櫃下找到一塊用來磨刀的油石,有明顯的痕迹表明最近這塊油石被使用過。但我看了一遍這裡的菜刀,沒有一把被磨過,我再次仔細查看油石,發現這個磨痕有些與眾不同,正想著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突然手機響了。

老常打電話彙報,說是李秀的哥哥李廣講了一些昨晚沒來得及說的故事,讓我們大吃一驚。

李廣八年前在五常縣城開了一家服裝店,吳啟成的妹妹吳啟華那年剛好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去了店裡工作,時間久了,李廣居然就和吳啟華戀愛了。

倆人剛開始非常甜蜜,雖然年紀差了不少,可吳啟華心甘情願。但是好景不長,由於經營不當,服裝店賠了錢,關門了。

李廣整日買醉,而吳啟華還想著幫他重整旗鼓,所以天天勸他重振精神,李廣只覺得煩躁,便揚言說要分手,吳啟華一生氣,扭頭回家了。

李廣本來就對這個小妹妹感情不深,沒多久他就認識了現在的老婆,而且兩人很快墜入愛河。吳啟華得知後,當晚就投五常河自盡了。

吳啟華的哥哥吳啟成是個遊手好閒的混混兒,見妹妹因李廣而死,便賴上了他,每天吃住都在他家。李廣雖然心煩,可對於吳啟華的死,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心中的愧疚讓他不得不接受著吳啟成的欺壓。

可是天長日久,這樣的生活誰都不舒服,李廣提出給吳啟成一筆錢,讓他以後不要再干擾自己的生活,可吳啟成不答應,他的要求是李廣把妹妹李秀嫁給他。

李廣本不願意,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妹妹早已有了男朋友,而且缺乏安全意識的她,竟然懷孕了。

李廣問清楚了才知道,那個男人叫劉東遙,是鎮上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窮光蛋一個,沒上過幾天學,每天靠在路邊修自行車為生。

李廣怎麼願意自己的妹妹嫁給他呢?可是妹妹懷了孩子,又正值夏天,再過一個月可就顯懷了,到時候壞了名聲,就再嫁不出去了。若是打胎的話,這麼小一個縣城,今晚去了,明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妹妹更沒法兒做人。

於是他心一狠,索性把妹妹嫁給了吳啟成,幾個月後產下一子,當時除了李廣兄妹,沒有人知道這個孩子的生父是誰,包括劉東遙本人。

故事到這裡就暫告一段落了,我和老蹄聽得津津有味,感覺和小說似的,荒謬卻又很現實。

劉東遙這裡我們又查了一遍,但是除了那塊莫名其妙的油石,並沒有找到其它可疑的問題。

我們又回到了案發現場,劉玉寶大隊長從周圍群眾中了解到,吳啟成確實有著常年家暴的習慣,李秀在夫妻關係中處於弱勢一方。而且吳啟成本身就有很多犯罪前科,雖然都是偷雞摸狗的小事,但足以證明此人心術不正,非常有可能因一時憤怒而殺人泄憤。

劉玉寶覺得兇手是他沒跑了,可我持相反意見,我只是覺得吳啟成嫌疑最大,但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兇手就是他。

劉玉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兄弟,你幫哥接著查,我先回隊里了。那個王多福我還沒審呢,上面急著要材料,先撤了,不過我的人能留的都留著,你自己看著安排。」

我沒來得及說話他就走了,老蹄「哼」了一聲,「什麼人啊!這就把爛攤子扔給咱了?」

老常說道:「不用管他,咱們先說案子吧。我今天上午在周圍轉了幾圈,這附近都沒有監控,唯獨咱們避雨的那家商店有。我查了一下昨天傍晚的,確實看到有一男一女撐傘路過,人臉識別不出來,但那把黑傘很清楚,應該不會錯。」

他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來,那老闆娘告訴我,吳啟成家住302,這裡還沒調查過呢。

我剛提到,老常就舉著鑰匙說道:「今天上午我去過了,房子收拾得很整齊,沒發現什麼關鍵問題。」

我說道:「走吧,再去瞧瞧。」

邁步上了三樓,門一開,裡面果然乾淨整潔,所有東西擺放得非常利落,讓人覺得十分舒服。老蹄走到廚房,冰箱門一開,立刻喊我過去,我看了一眼,總覺得眼熟,老蹄說道:「你看,像不像劉東遙家的冰箱?」

我這才想起來,幾乎一模一樣,裡面各種物品食品擺放的位置,和劉東遙家的如出一轍,看來都是李秀收拾的,因為從她的同事那兒得知,她有強迫症和潔癖。

可是這能證明什麼呢?就算劉東遙真的和李秀有一腿,那也恰恰證實了吳啟成的殺人動機。

我正思考,突然覺得眼前有個東西一晃,抬頭一看,老蹄手裡拿著一把黑傘,我問他:「傘不是讓你還給劉隊了么?這可是現場證物,你別弄壞了。」

老蹄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指責我,這可不是那把傘,我在客廳拿的!」

兩把傘一模一樣,我忙問:「在哪兒?指給我!」

老蹄把傘放回原位,我這才發現,雨傘靠在一進門的鞋櫃邊上,但是卻緊挨著沙發,在沙發上坐著就能拿到。

這把傘怎麼看都覺得彆扭,老常突然走了過去,說道:「你看這裡。」

我走過去,順著他的方向看,在鞋櫃和牆之間的夾縫裡,我看到了幾個掛鉤,上面掛著兩把雨傘,但恰好是最外面的兩個掛鉤。

這個地方肯定是平時存放雨傘最佳的位置,可是這把和劉東遙的一模一樣的雨傘是哪兒來的?

難不成是他們買的情侶傘?

可是擁有強迫症的李秀,又怎麼會把這傘靠在沙發邊的鞋柜上就走了呢?難道是早上著急出門忘記了?

我腦子裡充滿了疑問,但沒有人能給我回答,這時候已經中午一點了,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老蹄說道:「先吃飯吧,萬一吃飽了就想通了呢!」

我低著頭就出門,可剛走了兩步就發現,地上的門墊上有些乾枯的泥,我回頭就問:「最近還下過雨嗎?」

老常說道:「最近一個月就昨天下了場雨,微城縣緊鄰五常縣,應該一樣。」

我指了指毯子角兒上的泥,說道:「你們看這個,這說明昨天下了雨以後有人來過!」

老蹄大驚失色,「不可能吧?難不成昨晚吳啟成殺了人沒跑,先回了家?我日他姥姥的,咱們昨晚怎麼就忘了上來一趟呢?」

老常卻說道:「不會,如果是吳啟成,那地板上肯定到處都是泥了。這人一定是進門後安安穩穩換了拖鞋的,肯定不會是急躁的吳啟成能做出來的事,並且看這門毯有擦拭過的痕迹,應該是刻意不想留下腳印,但是又很慌張,所以還是留下了一絲線索,也就是說,這應該不是李秀乾的。」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地上有一攤輕微的水漬,應該是雨傘立在這裡,雨水流下來形成的。隨著視線轉移到雨傘,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難道事情是這樣的?(原題:《謀殺與謀殺》,作者:詩人任凡。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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