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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時代,他們就是神

做一件事,你能堅持做多久?

前幾天我和小壹聊起了這個話題,兩個人把自己堅持過的事情各自捋了一遍,結果如下(先聲明,排除「吃20年飯」或者「上12年學」這種不得不做的事情):

背單詞,每天背300個,堅持了半年。

健身,每周三次,最長連續堅持8個月。

寫影評,每周都寫,堅持了兩年。

看電影,每周至少3部,堅持了6年。

最久的是寫日記,每天寫,堅持了12年。

……

到看電影和寫日記這裡,其實已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並非刻意去堅持。所以能克服惰性去刻意堅持做的事,最長也就能到兩年吧。

作為習慣性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80、90後,我們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堅韌了。

真的嗎?

還是看看那些真正堅韌的人吧:

《壽司之神》不少人都看過,這部紀錄片2011年上映,彼時日本壽司第一人小野二郎85歲,他從20歲左右開始做壽司,做到今天還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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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他做了將近70年。

這70年,他並非斷斷續續,而是每天都做。除非參加朋友的葬禮或是出國,二郎一年只休息一天。70歲時因為住院他停止過一段時間,出院後,他不再去菜市場採購魚鮮,但依然保持每天6點起床到店。

就連他的兒子次郎,也已經從19歲開始做了他將近40年的副手。而店裡的其他學徒,基本上都已經「學徒」了10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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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件事堅持70年的結果是什麼呢?

二郎的店雖然小到只有10個座位,卻是全世界僅有的68家米其林三星飯店之一,曾經接待過美國總統奧巴馬。在那裡吃一頓飯人均消費1800元人民幣,而且要提前兩個月預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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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評米其林三星,意味著你值得為了一家店,專門飛到這個國家。

日本美食家山本益博評價二郎的壽司:「從未想過如此簡單的東西卻如此豐富。」

二郎被日本人稱為「職人中的職人」

何為職人?二郎這樣闡釋:

「一旦你決定好職業,就要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你要愛自己的工作,沒有怨言,窮盡一生磨鍊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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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部紀錄片《和食雙神:最後的約定》中,二郎見到了他一生的對手和朋友:天婦羅之神——早乙女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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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乙女哲哉,今年71歲。炸天婦羅的時間:54年。

炸天婦羅是一件看上去比捏壽司還簡單的事,似乎只是把材料裹上麵粉下油鍋即可。但是用54年磨礪技能的早乙女哲哉早已把這件事做成了一件玄學:

從用的油、到原材料的處理、再到油炸時手部的每一個動作……他控制油炸的時間,據說可以精確到毫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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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磨礪到這種程度,當壽司之神二郎坐在對面時,早乙女哲哉依然會緊張,擔心自己的東西還不夠完美。

而每次二郎離去後,他依然還要思考如何把已經炸了54年的天婦羅更向前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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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部「日本職人」系列紀錄片,對壹哥的影響是顛覆性的。

在日本文化里,「職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它通常用來形容那些技藝精湛的手藝人,現在也常被用來形容掌握尖端技術的製造業從業者。

但不論定義如何變遷,成為職人都有一條最基本的原則:一生只做一件事。

沒錯,不是兩年,不是十年,是一生。從入行,做到死。

高曉松曾經在節目中採訪過一系列日本職人,從茶道大師到日料大師,集結而成了三期節目,叫做《匠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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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刻是他採訪一位入行25年的米其林三星大廚幸村純,問道,他已經幹了25年,為什麼試著轉一轉,干點別的試試?

幸村純回答道:「我才幹了25年。為什麼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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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感嘆道:「在這樣的人面前,你沒有一點點資格或者能力去質疑,能做的只有乖乖地聽著,因為你沒有那個經歷。」

壹哥最喜歡的日本電影之一《編舟記》也有一個職人——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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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些木訥的年輕人,意外進了出版社的辭典編輯部,負責辭典《大渡海》的編撰。

僅僅五人的部門聚會,主編提到了《大渡海》的意義:

「語言是海洋,辭典就是海上的一葉扁舟。人們乘著這舟去尋找能準確表達自己心意的語言,與他人形成羈絆,這就是《大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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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聽到了心裡,這成了他的信仰。

接下來的日子,他的生活里唯一一件事就是編辭典。在地鐵上、飯館裡搜集新詞,對每個詞的釋義字斟句酌,將幾十萬個詞逐一梳理。這是一項極其枯燥的工作,但他一刻都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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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老闆認為辭典沒什麼市場,準備砍掉《大渡海》項目。消息傳來,光也頭也沒抬。同事勸他:時代不同了,等《大渡海》編成,估計大家都用電子詞典了。

一向唯唯諾諾的光也突然暴走了:「我才不管什麼時代,我要編出《大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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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影一向不愛哭的壹哥,不知怎麼的,在這種倔強面前居然淚目了。

有多久沒聽到人說:「我不管時代變,我只想做這件事」了呢?久到已經記不清了吧。在中國,我們聽得最多的是:「在風口上,豬都能起飛。」

我們所有人都在尋找風口、研究趨勢、追逐「下一個熱點」。尤其是做新媒體行業,所謂變中求生存,恨不得每兩天就要改變一次。

我們生怕變得慢了,就被這個時代拋下了。

但是為什麼,我依然會為那些「不變」落淚呢?

被這份倔強感動的還有女主林香,她其實也是一個職人(刺身師傅),所以不像普通姑娘,她特別能理解光也堅守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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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成了他的妻子。

《大渡海》從開始收集第一個詞到最終編成,光也用了十五年。這十五年里,他只做了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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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編成的《大渡海》也成了21世紀日本最受歡迎的辭典,頂住了數字時代的衝擊。

但「職人」可不光意味著時間長。如果只是單純重複,做一百年也不會成為大師。「職人」要求的,是刻意地訓練和不斷精進,讓技藝一天比一天更好。

所以,《大渡海》編成之日,光也唯一惦記的事,就是趕緊開始修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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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日本職人文化。

奇怪的是,雖然所有職人都在一輩子做一件事,但沒有人認為自己是「堅持」在做。能做下來不是因為意志力堅定,而是因為熱愛。

在《編舟記》最後,光也的前輩——辭典部的主編給他的信里就說道:

「我從事辭典編輯工作38年,感覺這一生過得充實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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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也自己也感嘆,15年並不漫長,反而很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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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壽司之神小野二郎也說過類似的話:

「我不覺得60年很長,我感覺很短,我為每一天都能做壽司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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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止日本的職人,中國的大師也一樣。

中國「吉他教父」李延亮從1987年當文藝兵起就每日和吉他作伴,到今天已經31年。

高曉松說,只要李延亮醒著,就會一直抱著琴在擦琴弦。因為「琴弦是鋼的,它細微的生鏽眼睛看不到,但耳朵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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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最好的電影攝影之一李屏賓,1978年入行,曾經拍攝過《花樣年華》、《戲夢人生》、《太陽照常升起》等等著名電影,7次獲得金馬獎最佳攝影獎。直到現在,他的每部電影都是自己親自掌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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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屏賓

他曾對「攝影指導」這個工種提出過質疑:「現在的攝影沒幹幾年就不碰機器了,當攝影指導,坐在那裡指揮底下人拍。這還能叫攝影師嗎?」

「真正的攝影師,一輩子不要離開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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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職人對自己職業的那份熱愛嗎?

一向毒舌的伍迪·艾倫老爺子今年已經83歲,他從1964年入行開始到現在,從業54年,拍了47部電影,幾乎是每年一部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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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從1976年的《新精武門》開始,到現在出道42年,仍然活躍在動作片第一線,最近幾年更是以一年兩三部的速度在產出。

他曾經對自己的電影做過一次統計:連拍帶演,他的電影作品達到了250部之多,可以算得上這個地球上拍電影最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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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仍然沒有止步——你能說,這是單靠意志力堅持下來嗎?

講到這裡,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感動。

我感動的不是他們一輩子都在做一件事,而是一個人在年輕的時候就找到了這一輩子熱愛的東西,並且一生與之相伴。

這種幸運,讓我嫉妒到目眥盡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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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我周圍大多數的年輕人可以用「朝三暮四」來形容,興趣一天一變,今天愛到不行的東西,明天可能就被棄之腦後。

我們美其名曰:愛好廣泛,生活豐富多彩。

而事實可能是:我們什麼都不愛,我們從來就沒找到過真正熱愛,值得付出一生的東西。

這,也許是這個飛速變化的時代帶來的最大的罪惡。

不過還好,我們還能在這樣的時代里看到那些堅持以自己的方式愛著電影,不斷磨礪技藝的電影人。

比如十幾年來只拍家庭戲,已經可以稱神了的是枝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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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枝裕和與他的《小偷家族》

是枝裕和的「封神」,不是因為變,恰恰是因為不變。在選擇好的方向上,他一頭扎進去,扎到了任何人無法企及的程度。

曾經聽朋友說:「這個世界太快了,也許真正成功的反而是那些慢的人。」

對這個觀點,我心有戚戚。

不管世界如何變幻,總有些東西是要靠時間慢慢沉澱出來的。走得快的人越多,走得慢的人就越珍貴。

其實每個人都可以成神:選定一條路,日進一步,幾年也是他,十幾年也是他。總有一天當你回頭看時,會發現四周已經空無一人。

這個時候,你就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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