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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用李健的話說,就像植物那樣,該長什麼樣,就長什麼樣。

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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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依然李健

李健的故事不多,如王小波說的那樣,「孤孤單單,乾乾淨淨。」

大學裡讀書、自習、唱歌,整日鬱鬱寡歡,大三時候想過退學,是因為父母的期許,自己熬到了拿畢業證。

音樂是他的精神寄託,一如他在《徜徉》中所寫的「終究你發現只有音樂,能讓你無限接近夢」。

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畢業後在廣電總局上班,而後被盧庚戌邀請做樂團。沒多久,水木年華火起來,但是李健認為和盧庚戌音樂追求相距甚遠,遂單飛。

今天看來,李健確實不適合做樂團,他離開後做的那些如怨如訴的音樂,與水木年華的青春民謠漸行漸遠。

他的愛情沒有如很多明星那樣波瀾起伏,他和妻子孟小蓓自幼相識,長大後成為婚姻伴侶。

他就是這麼一個平凡的人,用他的話說,就像植物那樣,該長什麼樣,就長什麼樣。

但是他獲得了成功。

很多人定義的成功應該是經歷種種起伏顛簸,尤其做藝術的,彷彿不經歷些愛情傷痛、人生起伏,就不能夠有打動人的作品。

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李健用音樂告訴了我們,生活的本來面目。

他的聲音本身就是一種樂器,聽他的歌曲,聽的是一種氛圍,聽十首彷彿就是在聽一首歌曲。這不是貶義,如李健所講的,好的音樂家是不做改變的,做改變的是那些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的人。不變中有變,就像是是李健的人生那樣,平淡中又暗流涌動。

總得來講,他的歌曲基本上可以分為六大類型,愛情、友情、奮鬥、思鄉、成長以及後期的社會哲思的作品。


二 愛情篇

他所有的歌曲都在講一件事情——「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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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的愛情主題作品中沒有戀愛時彼此傷害的痛苦,沒有分手之後的痛哭流淚,他所有的歌曲都在講一件事情——「心動」。

我們在很多歌曲中都能看到這樣一個孤獨的青年,在水一方,遙遙願望,默默愛著。很有《洛神賦》所吟唱的女神的味道,「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余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

關於愛情又可細分一下,前期的包括期待愛情、暗戀、睹物思人,這一時期的作品都在表達著一個主題——「只因為在人群多看了你一眼的擦肩而過」,後期作品都在寫身邊有愛人的陪伴,也有幾首作品是對「愛」這個字眼的哲學思考。

1、 期待愛情篇:我願人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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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所有的作品都具有一個共同的哲思,就是對世間的悲憫之心。《我願人長久》中很典型地說明了這一點。

「我也會有失望的時候,抱怨生活對我不夠好,不能像電影,情節曲折結局依舊」

「可是我追求,真心的牽手,我願人長久」

「不能太強求,不能太自由,隨波逐流」

「終究是真切,不麻木,喜怒哀樂細水長流」

「有時候我會感到孤獨,偶爾想找個人一起走」 (類似的《等我遇見你》,「燈光亮起的窗口,偶爾讓我幻想有一個溫柔」)

這幾句詞很好地體現出了他孤獨無愛卻不怨天尤人的心境,看到美好的事物仍舊會給予祝福。他不是神,也會抱怨生活,但是他能細細品味,然後繼續前行,對愛情充滿希望。

2、 擦肩而過篇: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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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主題的歌曲,李健很是鍾愛,並創作了《傳奇》《假如愛有天意》《撫仙湖》這樣絕佳的作品。

似乎在李健的成長中曾經遇到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情,讓他反覆如此詠嘆。這段愛情一度縈繞在他心頭,不能釋懷。他想要忘記,但是又自問「我怎能如僧人般洒脫」「如果真把你忘記,生命有什麼意義「(《捨得》)。於是,他把它埋葬在心裡,並送上對她的美好祝願,「但願你被溫柔以待」《假如愛有天意》。

《心升明月》中對這個主題有了更深層次的哲思,「你宛如明月,這般美如畫,卻遙不可及,為何要可及」「海上升明月,已盡收眼底。這美麗世界,已經擁有你。」

3、 熱戀篇: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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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型的歌曲不多,筆者所能歸納的,只有《矜持》一首,但不是李健作詞。可以見得愛情歌曲,李健更鐘意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或者「因為已受上天恩惠,讓彼此陪伴」的平平淡淡。

4、 睹物思人篇:捧著那些舊照片,燃起戒掉的煙,悄悄濕了眼

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這類歌曲其實又可分為兩類,一類是走過從前的地方,想起曾經在這裡有過的甜蜜,如《八月照相館》《什剎海》,但這類歌曲都不是李健作詞。李健的詞更偏重於第二種類型,即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有種異鄉人的孤獨,想起了曾經的戀人,如果她此刻能在我身邊陪伴著我該有多好。如《麗江》中寫的「她此刻遠在天邊,多想她近在眼前」,其他同類型的還有《貝加爾湖畔》《風吹麥浪》以及洱海思人的《珍愛深深》。

5、 妻子陪伴篇:落葉在風中,多少眷戀被了解

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這類歌曲所佔李健創作比例較大,可以看得出,李健對自己妻子的愛是多麼濃厚。同時,這類型又可分三類。

第一類是奮鬥陪伴類的。奮鬥的過程中孤獨和落寞常有,如果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陪著,確實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你像從前一樣》寫道「你就像從前一樣,總是默默站在一旁,眼看我日漸瘋狂,卻從未看到你失望」。

《溫暖》中寫道「有你陪伴,分享所有的快樂;還有憂傷,裝點我的世界」。

《凌晨兩點》中在工作疲倦時,想起妻子在身邊的陪伴和支持,內心一時很有力量,「我在凌晨兩點想你,想你此刻會在哪裡;哪裡都比不過我心裡,心裡隨時隨地有你」。

第二類是恐懼死亡,無論是自己的死亡還是愛人的死亡,怕留下其中一人在這世間孤獨生活。

《戀人》於這一主題十分典型。有一天我如果離開,那麼「請你忘記關於我的一切」「請你不要悲傷,因為已受上天恩惠,讓彼此陪伴」。但是他又害怕愛人沒有自己的日子會孤獨,所以在「藍色夢中和你纏綿」。

關於這首歌,專輯上這樣寫道:

寫這首歌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用盡所有的情感專註於它,我的小貝殼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可不知為什麼腦海里總浮現天鵝的形象,後來才聽說,一對天鵝中如果有一隻死去,另一隻也會隨之而去。

《眷戀》中也有過類似的恐懼「落葉在風中,多少眷戀被了解」「就像我最怕,哪一天你會離開」。

《愛的四季》這首歌里同樣擔心愛人隕逝,「在我生命里,有過許多愛,有些已經不在;可我不能停下來「「在天邊在眼前,在我的世界,你就是一切」。

愛一個人愛到至深,方才能明白生命的珍貴吧,因為有一個牽掛的人在這世間過活著。

三 友情篇?

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寫友情的還是很少,筆者所能查閱的僅《我的朋友》。他的「朋友」沒有多豪邁,沒有講兄弟義氣、肝膽相照,更多是娓娓道來,對遠方朋友的挂念以及對自身處境的苦悶。

「忽然想起,好久不見。我的朋友,你還好嗎?是否平常,像我一樣,浮浮沉沉,隨人海漂流」


四 奮鬥篇

看命運變幻無常,體會默默忍耐的力量

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縱觀李健創作的歌曲中,除了妻子陪伴的歌曲多之外,就是以奮鬥為主題的。奮鬥又可分為失望、希望、超脫。

1、 失望:看命運變幻無常,體會默默忍耐的力量

李健奮鬥過程的失望沒有半點憂鬱,歌詞有時候會有苦悶的字眼,但是旋律都是輕快的,我們看到的更是一個在失望中堅強前進的青年,無畏風雨。這樣的失望是有力量的,他認為是忍耐,是體會,是稀疏平常,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們看不到憤怒,他對失望二字的理解是十分積極正確的。

《嚮往》「當夏天過去後,還有鮮花未曾開放「」看命運變幻無常,體會默默忍耐的力量「

《明天還會在路上》「當我獨自徘徊在街上,放眼望去周圍都是方向「「明天還會在路上,只是現在有一些迷茫「」當我獨自迎著風飛揚,也會擔心自己迷失方向」

《徜徉》「終究你發現只有音樂,能讓你無限接近夢」

2、 希望:我是為你而來,不在乎穿越綿綿山脈

在他充滿奮鬥意志,走向希望的時候,一切都會成為他的前行力量,一切都不可阻擋,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朝氣蓬勃、無所畏懼的李健。

《綻放》中用「紫色的火穿越夜的雲朵」「繁花碎落,打開平靜湖泊」兩個意象反覆吟唱,表達走出黑暗,走向希望的喜悅感。

《為你而來》 「我是為你而來,不在乎穿越綿綿山脈「。

《超越》」不知前方還有多遠,這個世界讓你又愛又怨,總有一天我會超越,即使風雪凜冽,我會更加堅決「

《年輕的心》「心中有一片晴朗,那是一直的希望,每當遇到風雨,它給我力量。」

《美若黎明》是唯一一首已經身處希望的作品,這首歌可以作為他奮鬥歌曲的終結,在2015年發行,那時候他已經因湖南衛視的《歌手》而家喻戶曉。這首歌比《綻放》的思索更為深刻,對自己人生的一段路程進行了總結。他把傷痛看做了人生的必須歷程,他似乎對人生有了新的見地,視野更加開闊。

「我看見夢中人走出彩色的房間,遠處漸漸升起不一樣的朝陽「

「回望曾經的旅程,三言兩語說不清。過去的已過去,今天已經到來。我聽見了人們說起親切的話題。」

「眼前的世界從未有過的清晰」

李健的成功給了他一路追夢的最好答覆,他似乎窺到了上帝的用意。

3、 超脫:那交替的雙腳,才會讓我依然在路上

他把失望和希望看成了人生常態,似乎有些麻木,但是他的信心更加堅定,得失已經看得很輕。他明白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是什麼。

《依然在路上》寫道「每一次希望,每一次失望,又怎樣,就像那交替的雙腳,才會讓我依然在路上」他既然已經習慣了,更能體會到其中的力量感和奮鬥過程中音樂帶給自己的愉悅感。

五 思鄉篇

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李健對家鄉寫唱的歌曲還是比較多的,他常年四處漂泊,時常都有對家鄉的眷戀。在他的真人秀節目中,也經常把哈爾濱掛在嘴邊。

歌曲有《異鄉人》《故鄉山川》《松花江》《迷霧》。


六 成長篇

感謝你,舉起了我金色的童年

這一主題主要分為懷念童年和懷念父親兩個部分。

懷念童年的有《似水流年》《童年》《露天電影院》,在這三首歌曲中,我們能看到李健不忘初心的赤子之心。

這一主題中他父親的懷念較多,因為他父親得癌症去世,當時的他還未成名,拿出的錢只有幾萬塊錢。他父親是演京劇的,早年培養李健做京劇演員,後來覺著他不是京劇的材料,遂作罷。李健喜歡音樂,父親用兩個月的工資給他買了把吉他。可見在李健的成長路上,父親對他是十分關愛的,也是十分理解他的。

《父親》「感謝你,舉起了我金色的童年」

《想念你》中「你終究還是要離去,來不及說一句,一陣風掠過,放開還有溫度的手」,

《最後時刻》

「早知道這是最後一面,無論如何要多看你一眼。縱然對你愛憐無限,仍怪自己沒對你更好些」

《回到從前》「有多少不能再告別,忘記那夏日裡冰冷時刻,永別的你讓我傷心欲絕」

《雨後初晴》「你說我們相隔一生的距離,眼看櫻花飛舞落了滿地」

《你一言我一語》這首歌里他思考了人生的戲劇化,他有了一種無可奈何的宿命感,「這一切是誰在安排,難道只有聽從和等待」。


六 社會哲思

信仰慾望花落草長,若說雲煙也非過眼

依然李健:那位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的姑娘

李健後期的作品注重社會現象和哲學思考多一些。如《城市之光》中對人心和上帝的思考。

《風吹黃昏》要著重介紹一下,李健用這首歌曲,闡述出社會角落裡人們的故事,那些黃昏街頭裡會出現的失魂人們。

小時候在東北,李健經常在街上看到精神失常的老人,造成精神失常的原因,通常是因為受了刺激、感情太深才會放不下,還是有牽掛。 這首歌創作的初衷,是因為大街上這些無依無靠的老人,有些老人有時很常看到,但是過兩天又看不到了,可能死了,卻又不知道「他是誰」、「他找誰」、他從哪裡來? 「在黃昏街頭我常看到他一個蒼老的人」,他總會看見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旁邊的人趕路匆匆,李健寫的是這個瘋人、這個凄涼的晚景。這首歌更帶我們回到一個哲學的問題,從這個老人反思出一個意向 :看似瘋狂、精神異常的老人,卻代表著大部分人的孤獨。

哲學的思考作品也有較多。

《滄海輕舟》中他探討了信仰和慾望「信仰慾望花落草長,若說雲煙也非過眼。眼前彼岸何止無邊,糾纏解脫與之何干。」

《懂得》中他告訴我們要停下腳步,多看看人生的風景,「花開花謝,白天黑夜,一切自然,又不盡然。」

《深海之尋》里探討了宇宙內心的關係,《聽,花期越來越近》有一種佛系的哲思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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