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擁有無限手套,你會打那個響指么?
被大家親切稱為「紫薯」的滅霸終於集齊了全部的寶石,他只要打一個響指就能讓整個宇宙生物消失一半。
誘不誘惑?
如果換成你,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時,會輕易打這個響指么?你會輕易地去剝奪其他人的生存權么?
如果說遊戲內也是某個世界的話,其實我們平時沒少做這樣的事情。
經典遊戲《騎馬與砍殺》可以開啟作弊模式,當發現敵人過多時很多人都會一鍵秒掉當前所有敵軍來獲得本回合的勝利;《GTA5》中在城市肆無忌憚飆車殺人對抗警察的崔佛三人組;《正當防衛》中從頭到尾無腦炸炸炸的里科,我們所見到的主角都是凌駕在其他角色之上,肆意地展示著自己無與倫比的力量。
或許這會讓我們帶來思考:當你擁有了不被約束的力量,你會怎麼做?
集齊所有的寶石可以解鎖特殊功能
私刑者:不受控制的私慾
在《看門狗》的世界裡,主角並不是個光彩的角色,他有一個外號「私刑者」。對於生活在這個城市的人來說,主角艾登·皮爾斯就是那個掌握了特殊力量不受監控的人。
在未來的芝加哥,超信息化的中央操作系統——ctOS系統成為了以Dedsec為首的黑客組織口中的罪惡之源。這個系統由一台超級計算機控制著城市的各種公共設施,同時管理和收集城市公民的所有數字信息。此系統原型來自芝加哥2006年建立的罪惡防範計劃。
黑入ctOS系統可以讓皮爾斯擁有特殊的能力
科技無罪。這句在某播公司事件中的熱點辭彙,同樣可以適用在ctOS上。或許對於布魯姆公司來說,創建ctOS的初衷是為了給全市人民創造一個更為智能化的生活,但卻無奈地成為野心家的工具——監視市民收集並出售他們個人的數據,以及操縱選舉等等。
而《看門狗1》里的黑客組織Dedsec同樣利用ctOS達到自己的目的,其中也包括了主角艾登·皮爾斯。
如果不是艾登在竊取銀行資金時無意間觸動了黑暗勢力的秘密,導致了自己外甥女的死亡,自己妹妹和外甥的安全也受到極大威脅。
擁有著黑入ctOS能力的艾登,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同那些威脅自己親人安全的人來開戰復仇。於是我們看到第一幕,艾登在體育館的雜物室中動用私刑來懲罰泄露他信息的人。
艾登總能逃脫困境,他倚仗著黑入ctOS的特殊能力,無論是仇人的包圍還是警察的圍堵,都無法真正傷害到他本身。
但他快樂么?顯然不。
整個遊戲過程我們都能感受到艾登的孤獨,外甥女的離世,親人的不理解,仇人的追殺,好友的背叛。
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在遊戲中當主角暴露身份時,周圍的路人對待主角的方式表明他們的態度:「私刑者是罪犯的同義詞」。
或許是意識到了問題,《看門狗2》的總監表示,遊戲開發團隊想在這一作上嘗試一些新的點子,比如位於舊金山的遊戲場景,整體色調更鮮活明亮,再搭配故事的主題、建築風格、網路世界以及先進科技。
在這樣的架構中,故事風格不適合苦大仇深的艾登?皮爾斯,因此讓馬可仕擔任主角來敘述故事。
馬可仕是在奧克蘭長大的優秀駭客,親身經歷腐敗系統帶來的不公不義。現在他希望能打破系統,向大眾公開揭露真相,讓每個人都能擁有平等的機會。
揭露真相成為Dedsec黑客組織的信條
審判:走在黑暗面的正義使者
對於艾登·皮爾斯失去親人的痛苦,蝙蝠俠也同樣感同身受。與艾登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出於私慾去復仇,而是為了保護所深愛的哥譚市——就算是被整個城市所拋棄,仍然願意為打擊罪惡而貢獻自己的力量。
諾蘭的黑暗騎士系列中這個概念更加剖析地更加深入和透徹。
蝙蝠俠只能走在哥譚市的黑暗面
蝙蝠俠在抓到罪犯後,並不會私自進行審判,他仍然相信法律,他做的只是將那些法律觸及不到的罪犯送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儘管擁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力量,但是他卻從來不願意殺人,就算是在擁有著小丑、企鵝人這些極端罪惡分子的罪惡之都哥譚市,他恪守著自己的底線——不用自己的力量來殺人,將罪犯交給了警察局局長戈登。
當那些模仿蝙蝠俠外形的「熱心」市民們去打擊犯罪時,蝙蝠俠出售阻止了這些愣頭青的行為。
「誰給你這個權利的?你跟我們有什麼區別。」市民朝著蝙蝠俠喊道。
「我從不穿冰球護具。」
蝙蝠俠沒有正面回應,但無疑他的合法性也受到了質疑。所以這為他能夠承擔下殺害哈維丹特的罪名做了鋪墊——在市民眼中他本身就是一個怪物。
模仿者向蝙蝠俠喊出這句振聾發聵的問題
在《黑暗騎士崛起》中,當貝恩控制了整個哥譚市,他私設了法庭來審判那些曾經的富人階級——也可能直接略過了審判環節——讓他們選擇是死刑還是流放,根本不管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戈登被抓後走上了法庭,大聲質疑:
「沒有律師和證人,這算什麼訴訟程序。」
而曾經模仿蝙蝠俠的「熱心」市民坐在了審判席上:
「……這只是定罪審訊,你選擇哪樣,死刑還是流放?」
畢竟,誰能夠判斷另一個人是有罪?誰能夠保證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誰有權力去決定別人的生死——就算是擁有別人不可企及的力量?
曾經的蝙蝠俠模仿者最終坐上了審判的席位
監管機構:超級力量為誰而戰?
關於執法權的爭議同樣發生在復仇者聯盟內部。
當這些超級英雄為了正義而流血奮戰時候,那些普通人卻把親人罹難的痛苦也歸咎在他們頭上。
普通人的想法也沒錯,比起拯救地球這種略宏達的大義來說,他們更在意自己身邊親人的安危。
或者普通人的願望只是想活下去
力量總有超過自己的控制的時候,綠巨人班納就是最好的例子,暴走的綠巨人不分敵我的攻擊,這一點總是讓復聯們頭疼。就算是鋼鐵俠的反浩克機甲要制服綠巨人也要花些功夫。
他們並沒有妥協,而是希望能將這些超能力者納入監管之中。這也是神盾局成立的最初目的。
《美國隊長2》中的洞察計劃與ctOS有太多相似之處。神盾局(被九頭蛇滲透的)製造了巨大的航空母艦,運用左拉的數據演算法來分析每個人的潛在犯罪可能,並執行定點清除行動——甚至僅僅是因為一個可能犯罪的極小概率。而美隊為代表的超級英雄則是《復仇者聯盟2》的索科維亞事件成為復仇者內戰的導火索(儘管是反派奧創搞出來的,但仍歸咎在復仇者身上)。
「你以為你是為我們而戰么,你只是為自己而戰。」
「造成他們死亡的,不僅是犯罪的人,還有那些宣稱阻止犯罪的人的冷漠。」
「犧牲普通者的勝利,根本不算是勝利。」
《美隊3》將這個問題放大——歸根到底在於超級英雄是否擁有執法權。當擁有超級力量去做自認為正義的事情,所造成的負面後果誰來負責任?
當鋼鐵俠商量是否要接受《索科維亞協議》(比起漫畫里的《法案》來說,《協議》對超級英雄們的態度相對比較寬容)時,美國隊長斷然拒絕。
隊長認為「管理聯合國的人有動機,動機會改變……如果我們簽了協議,我們失去了選擇權……萬一他們把我們派去不該去的,或是有地方需要我們,他們阻止我們……」
而這個分歧最終促成了復聯的分裂以及內戰。
其實隊長的擔心並不為過。《美國隊長2》中那個被九頭蛇滲透的神盾局,成為了罪惡的幫凶。隊長最後強烈要求「不要九頭蛇,不要神盾局」。
所以站在隊長的角度,他並不是反對超級英雄的力量受監管,他只是說「應該有些反制措施」,鋼鐵俠也默許「只要平息了公眾的怒火,就會修改協議」。直到隊長知道旺達已經被軟禁起來,他再度拒絕了協議——這不是他所認為的協議。
誰都沒辦法去評判誰對誰錯。
《美隊3》反派澤莫說,「我花了兩天才找到他們(家人)的屍體……可那些復仇者們,他們回家了……我沒辦法殺了他們……」
澤莫的復仇最終促成了復聯內部的分裂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當大部分人希望自己擁有超級力量的時候,或許真正擁有力量的人也正在為此苦惱。
在遙遠而古老的非洲大陸,有一個神秘而強大的高科技國度瓦坎達,它的領袖被稱作「黑豹」。
或許瓦坎達擁有的力量可以幫助它的領袖統治全世界,但它並沒有那麼做,甚至連它的真實實力不被任何外界國家所知曉。當黑豹在聯合國宣布要分享它的科技時候,被質問一個農業國有什麼東西好分享,黑豹和華生臉上露出了神秘微笑。
當你擁有了力量,你會把它分享給其他人么?這是貫穿《黑豹》的主要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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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黑豹成為了隱藏在非洲大陸的超發達國家瓦坎達的統治者,這個國家擁有超越世界的科技水平但卻無人知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金庸筆下的林家被滅門最根本的緣由是擁有了絕世神功《辟邪劍譜》,當擁有了力量又無法時時刻刻保護它時候,這又將為自己招徠災禍。
瓦坎達的秘密成為僱傭兵拚命想要刺探的秘密,而從小在外界長大的堂弟,則直接攫取了國家的統治權,他希望用這個國家的能力來拯救外界受難的同胞。
聽起來不錯,而且也成功說服了部分瓦坎達的原住民,但他卻是以一種特別激進的手段是幫助「弱者」消滅曾經的「欺凌者」。
隱於世外的瓦坎達迎來了傳統的挑戰者
同樣的困境也出現在X戰警系列中。
《X戰警》的終極殺人機器哨兵能力都是來源於被捕獲的變種人們。在逆轉未來中,變種人最終在哨兵的追殺下將近團滅,而幾十年前魔形女的被捕成為導致變種人滅絕的關鍵。
隱藏還是激進,也成為了貫穿《X戰警》系列的核心線索。
萬磁王希望集合變種人的能力成為世界的統治者,而X教授則更希望隱藏在人群中,暗中幫助人類進化。教授知道在現階段暴露變種人的能力將會讓有心之人利用。
所以就算自己不用力量來滿足自己的私慾,但總會用別有用心的人覬覦你的力量,這也正是美國隊長所擔心的事情。
結語
打完那個著名的響指,敬業勞模滅霸同志開始了退休生活。
但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通過消滅一半智慧生物來取得宇宙的平衡,這種粗暴的方式或許並不能完成滅霸同志的願景(先不提馬爾薩斯人口模型,只是一個惡趣味的猜想:萬一消失的那一半全是雌性生物呢?)。
在可預見的將來,致力於宇宙平衡偉大事業的滅霸同志將會忙於為之前的行為救火。
看來,這個響指也真不好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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