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都得信:維吾爾族的祖先曾經崇拜熊,也有過兄妹婚的習俗
提示:一頭熊就這樣拉近了維吾爾族先民與華夏民族部落的距離,也使中華文明的圖騰崇拜與世界同步,這在我們今人看來,或多或少有些「不可思議」,但它們卻在民間的傳說里真實存在。美國地理學家E·亨廷頓在他的《文明與氣候》一書中,特彆強調氣候對人類文明的決定性作用,對於圖騰崇拜也是一樣的,如今因為氣候的關係,也許只有俄羅斯人才喜歡被叫做「北極熊」,但作為龍的傳人,熊崇拜曾經作為華夏先民們的一種主要精神崇拜值得每個炎黃子孫銘記。
在漫長的歷史之河裡,熊曾經和我們的祖先一起走過。今天,當我們都以龍人傳人自居,也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祖先曾經崇拜熊。
黃帝號有熊,伏羲號黃熊,鯀、禹、啟死後化熊,熊為何在神話中扮演重要的角色?當代學者葉舒憲指出,寫熊字的時候,會先寫出一個代表正能量的『能,字,那個字就是熊的本字。為什麼大家爭先恐後在帝王名號中用它?因為它代表著偉大的死而再生的力量。
葉先生說,熊的神化來自於古人對熊的生活習性的觀察,從《山海經》中的記載可以明白人們對熊的崇拜緣由,熊是能夠像昆蟲一樣冬眠夏出的動物,給人一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對於熊的圖騰崇拜從神話時代一直傳到春秋戰國,在當時的出土文物中,有大量神熊的形象,直到東漢滅亡以後,神熊才在藝術表現中一落千丈。
事實上,對於熊的崇拜可能是一個世界性的話題。古希臘神話中有一個傳說,說的是眾神之父宙斯愛上了一個名叫卡里斯托的女人,不久卡里斯托便懷孕生下了宙斯的兒子阿卡。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憤怒的天后赫拉把卡里斯托化為一隻大熊,使她只得在森林裡生活下去。
過了許多年,卡里斯托的兒子阿卡長大,並成為一名出色的獵手。這一天,阿卡在森林裡打獵。卡里斯托認出了自己的兒子,忘了自己是熊身的她身不由己地向他跑了過去。但是,阿卡並不知道這隻可怕的大熊是自己的母親,便向這隻熊射了箭。就在這個危險的時候,宙斯急忙將阿卡也變成一隻熊。
變成熊的阿卡斯認出了自己的母親,從而避免了一場弒親的悲劇。後來宙斯又將兩隻熊一同帶到天上,並在眾星之中給了他們兩個榮耀的位置,這就是大熊座與小熊座。
修文強《龍崇拜與熊崇拜及熊崇拜被替代的原因》:熊崇拜在史前時代普遍存在於東北亞、北美、歐洲等北半球北部地區,引起了許多國家的學者關注。作為一種在史前狩獵社會普遍存在的圖騰崇拜,必然與當時的環境和經濟產生密切聯繫。而熊崇拜是原始狩獵社會中的一種主要崇拜,在原始文明社會中存在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熊崇拜主要是由當時的社會經濟結構決定的。隨著生產力的不斷進步,人口數量的增長,人類開始由狩獵社會轉型至農業社會,農業生產與雨水關係密切,在這個背景下龍被人類認為是雨神的化身,隨著龍崇拜與祖先崇拜和王權結合,狩獵社會廣泛存在的熊崇拜逐漸被農業社會的龍崇拜所替代。(《赤峰學院學報(漢文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年04期)
維吾爾族,中華民族的優秀民族之一,說起他們就會想起哈密瓜、葡萄、新疆舞以及熱情似火的生活。關於維吾爾族的族源,說法不一,但維吾爾民族人按自己的發展史記載:本民族(維吾爾民族)與突厥族同出與匈奴民族,是匈奴族單于的兩個王子發生爭鬥分裂,帶領自己的部下逐漸形成了突厥和回鶻兩個不同的民族,回鶻就是維吾爾民族的先民。
南京大學博士生導師、民族與邊疆研究中心主任劉迎勝所著《絲綢之路》一書認為:後突厥汗國滅亡後,代之而起的是回紇汗國。隋代回紇人生活在今蒙古色楞格河和鄂爾渾河一帶,突厥汗國興起時,成為突厥屬部。他們便是今天維吾爾民族的祖先。貞元四年(788年)回紇可汗上表請示將他們改稱為回鶻。
回紇人原先由九個部族組成,其中羅葛族是統治家族。回紇人與突厥人有著不同的來源。按13世紀時波斯史籍記載的回鶻人自己的傳說,漠北哈剌和林山區有一座山稱為福山,山中一處有九條河,一條有十條河,居於九條河的稱為「九姓回鶻」,居於十條河的稱為「十姓回鶻」。但生活在這兩處的人們一直缺少強有力的首領,即無共主。
與其他民族同樣,在起源上回紇人也有神話傳說,認為松柏是自己的祖先。相傳,在今蒙古土拉河和色楞河之間長出兩棵松柏,相互緊靠在一起,兩棵樹間冒出一棵大丘,每夜有光線自天中降於其上,後來大丘裂開一門,中間分五間內室,每室內坐著一男孩,口中含有吮吸營養的管子。這五個孩子走出大丘後很快就會說話。向人們問及自己的父母,得知就是這兩株樹,於是向其行禮。
後來,人們發現這五個孩子中的最後一位最為聰明,於是推舉他為可汗,其餘四人為各部首領。經這五子率部征戰和開疆擴土,回紇佔據了原東突厥土地,以後「斥地愈廣,東極室韋,西金山,南控大漠,盡得匈奴地」。
元代文人虞集根據畏兀爾高昌王家族口述,寫作的《高昌王世勛碑》漢文志文,也記載了類似的傳說。(詳見《絲綢之路》,江蘇人民出版社,2014年)
然而,這個傳說分明是有些書面的「歷史版本」,《輕·鐵木爾巴圖爾》是維吾爾族民間敘事長詩,廣泛流傳於新疆的南疆、北疆等地不但有敘事詩的形式,還以散文體流傳。長詩選入了1981年新疆人民出版社維文版《維吾爾族民間長詩選》中,由阿布都克熱木熱合滿搜集整理。全詩570多行。從長詩內容看,當屬維吾爾族早期的作品。
長詩敘述道:輕·鐵木爾和妹妹被後母拋棄,被大熊救起並扶養長大後獨立生活。輕·鐵木爾象熊一樣力大無比,以狩獵維持他和妹妹的生活。每次外出打獵,他都要叮嚀妹妹不要讓火熄滅,因為他們還不知道該怎樣取火。
一天,妹妹不慎將火弄滅,她只好出去尋找火種。她從一個老太婆那裡借了火,可是這個老太婆是個女妖。她為報答老太婆的借火之恩,把老太婆引到家中,女妖原形畢露,強行吮吸她的血液,並威脅她如果告訴她哥哥,會給他們帶來更大麻煩。輕·鐵木爾打獵歸來後發現妹妹面黃肌瘦,得知情由後便決意殺死女妖,在女妖又來吸她妹妹血液時,他和女妖苦戰三天三夜,終於在獵狗的幫助下殺死女妖。
後來,妹妹到根深葉茂邊梳妝打扮時,被蒙古人擄走做了妻子。輕·鐵木爾得不到妹妹的音訊哭瞎了眼睛。妹妹經過多年努力又回到哥哥身邊,並用帶回來的蘋果治好了哥哥的眼睛,和哥哥一起幸福地生活。
這部長詩為我們透露了有關維吾爾族古代生活區信息,從熊保護和撫養人的情節,說明了維吾爾族熊圖騰觀念,長詩中表現的史妹間依依不捨的情感,則透露出早期兄妹婚姻的習俗(莫福山主編:《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古籍舉要》,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年),分明有著華夏部族中伏羲女媧的意味。另外,新疆民族學者熱依汗·卡德爾《維吾爾族熊圖騰崇拜覓蹤》的論文,也大膽推論維吾爾族先民可能曾經存在過熊圖騰崇拜,這一觀點在學術界反響很大。
一頭熊就這樣拉近了維吾爾族先民與華夏民族部落的距離,也使中華文明的圖騰崇拜與世界同步,這在我們今人看來,或多或少有些「不可思議」,但它們卻在民間的傳說里真實存在。美國地理學家E·亨廷頓在他的《文明與氣候》一書中,特彆強調氣候對人類文明的決定性作用,對於圖騰崇拜也是一樣的,如今因為氣候的關係,也許只有俄羅斯人才喜歡被叫做「北極熊」,但作為龍的傳人,熊崇拜曾經作為華夏先民們的一種主要精神崇拜值得每個炎黃子孫銘記。 (文/路生)
※1936年,這位農民在祖墳里埋進一位19歲紅軍,並以長征為子孫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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